很顯然,四哥對喬靈,已經相當熟悉了這也難怪,但凡是黑白兩道上稍微有些名望之人,有誰不知道天龍公司,又有誰不知道四大教官

    四哥將砍刀架在兇目男子的脖子上,用一副特殊的目光望向喬靈:“喬教官,今天的禍是由這個史瑞松挑起的,如果喬教官一點頭,我現在馬上讓這狗日的腦袋搬家只希望喬教官能網開一面,我們真的不想和天龍公司結下樑子,因爲那是找死”

    喬靈朝前走出一步,淡淡地笑了笑:“用得着這麼演戲嗎”

    四哥道:“絕不是演戲。我只希望能用這種方式,換來兄弟們的和平。”

    喬靈抱着胳膊走近,伸出一隻手。四哥半天才會意,將手中的砍刀拿下,試探地追問了一句:“怎麼,喬教官要親自懲罰這個混蛋”

    喬靈反問:“有什麼不可以嗎”

    四哥的臉色陰沉的厲害,還是打腫臉充胖子:“可以,當然可以。既然喬教官喜歡,那我把刀奉上”

    四哥將砍刀顫抖地遞給了喬靈,喬靈握緊刀柄,用另一隻手輕盈地撫了撫刀身:“不錯的刀,殺過人沒有”

    四哥使勁兒地搖頭:“沒殺過。但見過血。”

    喬靈笑道:“沒殺過人的刀不是好刀,沒有靈性。今天我就替你開開光”她說話間,已經將砍刀重新架到了兇目男子的脖子上。

    兇目男子央求道:“喬教官,我是有眼不識泰山我不想死,不想死啊我家裏還有老母親,還有妻子兒女。你若殺了我,就等於殺了我們全家”

    喬靈淡淡一笑,衝兇目男子道:“他在威脅我”

    四哥衝兇目男子道:“史瑞松今天你淪落到這種下場,完全是你咎由自取的結果你說你得罪誰不行,非要得罪喬教官我經常教訓手下的兄弟們,不要惹是生非,本分地幹好自己的事,你稱什麼王稱什麼霸你喝了點兒酒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就他媽的爲所欲爲你放心,你要是死了,你家裏人我包了畢竟是兄弟一場”

    兇目男子臉上直冒冷汗:“四哥,你幫忙給喬教官說一下情吧,求求你了我錯了,我該死”

    四哥罵道:“你他媽的早幹什麼去了爲了咱們幾百號兄弟,你也得死現在你的生殺大權在喬教官手裏,她讓你生,你就生,她不讓你生,你就活不了”

    四哥雖然這樣說,但我能看的出來,他這也是無奈之舉。爲了表達自己的誠意,不至於讓自己和衆兄弟跟天龍公司結下樑子,他必須要做出犧牲。正所謂:犧牲兇目男子一人,造福全幫兄弟。

    我湊到喬靈跟前,輕聲道:“喬靈,算了吧,天晚了,我們回去跟他們計較什麼,一幫小混混。這種沒什麼科技含量的事,你也做”

    四哥向我投來感激的目光,卻馬上來了主意,向喬靈道:“喬教官,相逢不如偶遇,雖然以這樣一種方式見面,如果你們不嫌棄的話,到舍下一坐,容我好好招待招待,給我一個機會,向陳先生表表敬意”

    喬靈誰也沒與理會,而是將砍刀提了起來,在兇目男子脖頸上比劃了兩下,扭頭問我:“師兄,你說我是一刀砍掉他的腦袋,還是兩刀三刀一刀的話,痛快點兒;兩刀的話,會看到血液噴涌;三刀嘛,會讓他比較痛苦”

    我道:“別鬧了喬靈,刀放下,咱們走。”此時此刻,我突然覺得喬靈竟然是如此兇狠,她握刀的架式,竟然顯得那般兇狠,如同劊子手。

    喬靈皺眉道:“誰要跟他們鬧刀起腦袋落瞅好了,精彩的一幕,馬上到來”

    說罷後他將手中的砍刀揮在空中,勢在必行。

    所有人都眼睜睜地瞪着,看着,那刀在弧線運動的過程中,晃了很多人的眼睛。

    手起,刀落。喬靈啊地一聲,手中的刀,竟然果真向着兇目男子的腦袋上砍去

    所有人都被震住了大部分人都不敢直視那血腥的一幕,或是捂上雙眼,或是乾脆將頭扭向一側。就連四哥也用兩指扣在眼睛上,耷拉下了腦袋。

    但實際上,我們並沒有看到血光四濺。

    唯一看到的,是幾縷毛髮,從兇目男子的腦袋上飄揚下來。

    喬靈準確迅速地斬斷了他的幾根頭髮,淡淡地一笑,將砍刀扔向了四哥。

    四哥一個側身,接住。

    而那兇目男子,早已嚇的魂飛魄散。他見自己沒事,直起身子來揩了揩臉上的冷汗,差點兒給喬靈跪下謝恩。

    “謝謝喬教官,謝謝喬教官”兇目男子連連向喬靈作楫。

    喬靈沒說什麼,而是轉身湊到我身邊,輕聲問了一句:“刀法還行吧”

    我點頭道:“不是還行,是很行。”

    四哥趕快湊上前來,衝喬靈感激涕零地道:“喬教官大人大量,我韓四兒領教了有時間一定登門拜訪,謝罪。”

    喬靈皺眉道:“別仗着自己是黑社會,就橫行霸道。遭遇一回大點兒的磨難,你這個大哥就做不成了韓四兒,管好你的地盤兒,管好你的兄弟,這是我對你唯一的哀告。”

    四哥道:“謝謝喬教官教誨,我一定銘記在心”

    隨即喬靈便想找店家買單,誰想那店家早已躲進屋子裏不敢出來。

    待我們走到門口付賬的時候,那店老闆嚇的直哆嗦,說什麼也不收我們錢了

    喬靈強行丟下二百元鈔票,不待找零,便與我一起上了車,驅車回返。

    四哥和他的兄弟們,將我們目送出很遠,纔敢上車。

    在車上我忍不住問喬靈:“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突然想大開殺戒了”

    喬靈笑道:“哪裏啊我就是想嚇唬嚇唬這些所謂的黑社會這些人,仗着兄弟多哥們兒義氣,無惡不作,爲所欲爲,今天讓咱們碰到了,不教訓教訓他們哪成”

    我道:“你可真有正義感吶”

    喬靈美滋滋地道:“那當然。”

    回到天龍總部,我與喬靈又聊了幾句,然後我告辭,驅車返回望京大隊。

    程心潔已經睡下,丹丹沒睡,一直等我回來。

    我洗了個澡,享受了一下丹丹的按摩。丹丹的手法日益精湛,那種脫胎換骨的感覺,讓我渾身輕鬆,愉悅至極。

    也許是藉着酒勁兒,我突然間握住了丹丹的小手。

    丹丹像是被嚇了一跳,但隨即露出了羞怯的笑容:“趙大哥,累了吧”

    我鬆開她的手,不知所措地哦了一聲:“對不起,那什麼,不小心,不小心”

    丹丹轉而攥過我的手:“趙大哥你說什麼呀抓一下丹丹的手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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