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宮和基地,其實坐落在一個茂密的樹林中間,基地看起來像是一個城堡,還沒進門我便聽到了裏面哇呀哇呀的日語聲音,那是基地教官在訓話。

    而石川芳子將我和齊夢燕扔下,便驅車回返。

    我們在門口徘徊了片刻,門口沒有任何動靜,甚至連個保衛人員的影子都看不到。我覺得這種情形不怎麼正常,於是提高了警惕。果不其然,片刻工夫,從一側的老樹後,突然竄出了三個穿着軍服的男子,不問青紅皁白,便衝我們殺了過來。

    我和齊夢燕早有準備,因此卻也不顯得唐突。三招五式之下,那三個莫名男子便被我們制服。三男子告訴我們:這是入門關。每位基地學員在進入之前,必須經歷這一關。基地必須要確保每位學員的身體素質,不至於太差。

    我在心裏罵了句變態,然後與齊夢燕一起警惕地走了進去。

    剛進院子,便一眼瞅到,有個穿着不規則軍服的日本男子,正手持教鞭,對十幾位穿着各式服裝的男子指手畫腳,罵罵咧咧。這十幾個男子站如雕塑,細心聆聽,紋絲不動。他們大部分都是黃種人,或許以日本人居多。當然,其中也夾雜着兩位白種人,看樣子像是美國人或者猶太人。

    我們正朝隊伍走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喊我們的名字:“趙龍,齊夢燕,這邊來”

    我順眼瞧去,見昨天在機場迎接我們的副教官竹下俊一,正站在一個指示牌前向我們揮手。

    我們走了過去,竹下俊一與我們互相敬禮。他向我們介紹道:“那十幾個人都是即將接受培訓的學員,而穿軍服的那位,是宮和基地唯一的正職教官,原中佐木。

    我斜眼瞧了瞧那位原中佐木,他看起來也就三十多歲模樣,臉很長,嘴巴上方有小鬍子。但他的舉止一瞧之下便知道是個經受過正規訓練的軍人。他說話相當剛毅,有一種特殊的威嚴摻雜在裏面。

    竹下俊一介紹道:“來這裏的,都是精英。今天還要來幾個女兵,日本國的特工人員,也要在這裏接受特訓”說到這裏,竹下俊一突然擡起手臂,在我胸前停下。

    我以爲他又要偷襲我,趕快擡臂迎擊,竹下俊一卻道:“別緊張,我只是想提醒你,最好是把你襯衣的第二個釦子,扣好。”

    我汗顏地鬆了一口氣,齊夢燕撲哧笑了,卻遭到竹下俊一的嚴厲批評:“八嘎,不準笑”

    齊夢燕皺眉道:“那哭總行吧嗚嗚嗚”她扮了個鬼臉,表示不屑。

    竹下俊一的表情變得僵硬起來:“像你們這種狀態,是無法圓滿完成學業的。時間很緊張,你們一定要嚴肅對待”

    隨後竹下俊一帶着我和齊夢燕到了隊伍前,標準的立正、敬禮後,向原中佐木彙報:“原中主教,宮和副教官竹下俊一帶兩個中國學員前來報道”

    原中佐木騰出一副不屑的眼神望了望我和齊夢燕,生硬地指示道:“讓他們先入列,等候新學員”

    竹下俊一響亮地答道:“哈依”

    我們被安排進隊伍尾部,站在隊伍裏,我覺得有些彆扭。峯迴路轉,我竟然來到了宮和基地,和一羣不知道姓名不知道底細的人,共同參加爲期半個月的特殊訓練這不顯得有些滑稽嗎

    我們在烈日下等了足足三個小時,又有七八個學員,在其他副教官的帶領下,歸隊。其中還有四位長相甜美的日本女兵。

    快到中午,學員到齊,共計二十名。原中佐木點了個名,開始施展下馬威:“我告訴你們,來到這裏,你們都不是人。而是即將受到非人待遇的魔鬼你們要做的,首先是服從,其次還是服從。我們的科目很多,有近百項重要科目。其中,格鬥、特種戰術、俘心術是我們最重要的幾個科目。你們到了這兒,沒有別的選擇,只有去完成,堅決地去完成否則,你們將不再有生存的權利宮和基地共有六名教官,我是正的,其他五名都是副的,但即使是一個副的教官,曾經的軍銜也至少是大佐。我勸你們不要小瞧你們的教官,那樣你們會死的很慘。其它的要求你們的責任教官會告訴你們,我不再重複。現在,回去換衣服,換成我們宮和基地統一的日本軍服。我要求你們,五分鐘以後,出來集合”

    說完後,原中佐木朝空中揮了響亮的一鞭,下令:“解散”

    學員宿舍共分五間,每間宿舍容四名學員。令我不解的是,這裏竟然流行男女混住,齊夢燕和我,以及兩位日本學員,被分到了一間宿舍。這他媽的不全亂套了嗎而實際上,宮和基地一共有五名女學員,每間宿舍各分一名。

    這對我來說,絕對是一種聞所未聞的變態事件。我想無論是哪國的任何種類的學校,都不可能安排男女學員混住。只有這宮和基地,卻故意這樣折騰,究竟是何用意而且,還有一個比較奇怪的現象是,這五位女學員,包括齊夢燕在內,都算得上極品美女,莫非,宮和基地要磨礪男學員們的定力,因此故意如此而爲之

    迅速地收拾好牀鋪,我們急匆匆地出去集合。原中佐木和幾個副教官,正虎視眈眈地望着我們,一副死了八個爹的哭喪模樣。

    二十名學員穿着嶄新的日式軍服陸續站齊,原中佐木卻讓最後兩個到位的學員主動出列,訓斥道:“不要以爲只是幾秒鐘的差距,你們集合到最後,就意味着,在戰場上你們將會死的更早”

    一番斥責之後,這兩名學員被勒令負重跑步十公里。

    原中佐木又在隊前向我們施展了一陣淫威,然後開始分組站隊,每五人各由一個副教官帶隊,講解基地規矩,安排訓練科目。

    隨即,我們便投入到了緊張高負荷的訓練之中。節奏之快,超乎我的想像。午餐成了泡影,頂着炎炎烈日,教官帶着我們將體能項的各個科目都嘗試了一遍,直到筋疲力盡。

    實際上,極限式訓練,我接觸的很多。在現役的時候,我曾經參加過很多次特種訓練,強度雖然不如這裏,但卻大同小異。因此高強度訓練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但是強烈的飢餓感,卻讓我不得不在心裏咒罵這些惡毒的教官:你要人練,可以。但總不能不讓人喫飯吧

    整整一個下午,我們都在奔波忙碌,都在進行着高強度的訓練。這也許就是這些所謂的基地教官們,給我們展示了一次生動的下馬威吧。

    結束了訓練,大家都期盼着喫晚餐。集合哨一吹,大家蜂擁而出,集合速度比一開始快了n倍。但是即使如此,最後兩個站隊的學員,還是被施以懲罰。按照原中佐木的說法:他們沒資格喫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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