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惕着門口處的動靜,同時防備着若馨。此時她擺出一副委屈的樣子,噘着嘴巴躺在牀上,並沒有一般女孩那種對生死的擔憂。

    出於憐香惜玉的想法,我將匕首移了一下位置,挪到若馨肩膀處。若馨望着我:“爲什麼要這樣做”

    我皺眉道:“你心裏,應該比我更清楚”

    若馨道:“你想,你想怎麼樣會不會殺了我”

    我道:“如果你聽話的話,不會。”

    若馨道:“也就是說,如果我不聽話,你就會殺了我,對嗎”

    我道:“可以這樣認爲。我一向很仁慈,但是對於那些對我有威脅的人,我同樣也很兇狠。”

    若馨道:“看出來了,你不是善茬兒不過,難道你就想這樣,一直拿匕首對着我嗎”

    我冷哼道:“當然不會。我在等下一個節目”

    若馨疑問:“下一個節目什麼節目”

    我道:“我提醒你,不要明知故問。那樣會很危險。現在,照我說的做,脫掉衣服,快”

    若馨眼睛一瞪:“脫衣服你什麼意思你要玩兒虐待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肯定是個日本av電影的受害者。我說的沒錯吧”

    此時此刻,她像是稍微鬆了一口氣。或許她的確誤會了我,還以爲我會像av電影裏的男主角一樣,靠虐待女人來滿足自己的私慾。我沒那麼無聊,更不會那麼做。

    我淡然一笑:“恭喜你答錯了你現在必須照我說的做。我數三下。三、二”

    若馨俏眉緊皺地望着我:“你真是個瘋子”但是實際上,她還是將一隻手伸在了上衣的鈕釦處,小心翼翼地解開。

    我催促道:“給我快點兒三十秒鐘時間30,29,28”

    若馨苦笑道:“你這麼喜歡倒計時嗎”卻也果真加快了脫衣服的進度。

    轉眼之間,她已經將衣服一件一件褪去,只剩下胸部和下身的那兩件遮羞小物。我無暇欣賞她的身體,眼睛始終盯着門口處。

    若馨稍一猶豫,衝我問道:“還有再脫下去嗎”

    我輕描淡寫地瞧了一眼她脫衣的進度,將目光移開:“可以了現在,你可以繼續躺在牀上了”

    若馨追問:“你,你究竟要幹什麼”

    我道:“少廢話照做”

    若馨扭扭捏捏地躺在了牀上,身體蜷成了一個小蝦米。

    我將匕首收了起來,稍微鬆了一口氣。突然,若馨身子一轉,翻下了牀,大喊了起來:“刑”

    哥字還沒出來,我已經躍到她的身邊,迅速地捂住了她的嘴巴

    若馨被憋的滿臉通紅,支吾地嗯嗯着,我皺眉望着她:“耍花招是不是你已經違背了一次我的意願。我這個人有個習慣,凡是有人連續兩次在我面前耍花招,我會讓她很難受。”

    鬆開手,若馨大口地喘着氣:“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笑道:“去,躺在牀上,如果冷的話,可以蓋住下半身。”

    若馨猶豫了一下,只能認命。她躺在了牀上,拿一條毯子將身體蓋了起來。

    我將兩個大枕頭塞進了若馨的毯子裏,放在她的身上。然後讓她貼在牀的一側,自己則小心翼翼地蹲在牀側,用匕首挾持着若馨,指示道:“叫,給我狠狠地叫”

    若馨裝傻充愣:“叫什麼”

    我道:“少裝蒜現在你身上如果有個男人,你該怎麼叫”

    若馨道:“那你直接說叫牀不就得了”

    話畢,她果然由淺入深地呻吟起來,這聲音有點兒瘮人,我聽了頭皮直髮麻。但是爲了將計就計,引狼入室,我必須這樣做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若馨大約叫了兩分半鐘,開始發牢騷:“嗓子都叫啞了,能不能休息一下”

    我堅定地道:“不行繼續”

    若馨無奈之下照做,呻吟聲此起彼伏,一浪高過一浪。

    雖然覺得這種手段比較殘忍,但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倒也沒什麼不妥。

    其實此時此刻,我甚至覺得自己有一點變態,選用這樣一種方式,誘敵現身。房間裏,已經沒有了任何雜音,只有若馨躺上牀上,高仿真地叫着牀。這種聲音讓我厭惡,讓我覺得過於邪惡。

    三分鐘後,屋門有了動靜。很細微的腳步聲。緊接着,十幾個男子操着傢伙衝進了房間。

    領頭的,自然是刑凱。我隱蔽在牀側,不能觀瞧到他們的面目,但是卻能用直覺感應出每個人的位置,甚至是舉止。屋子裏的燈光有些昏暗,但是一層層交錯的光芒,讓我瞬間意識到:這些人攜帶的武器,竟然是砍刀

    這麼說,刑凱是想置我於死地陳富生說的沒錯,刑凱的野心,真的很大。今晚我幸虧跟陳富生彙報了刑凱一事,否則,我今天的處境,恐怕會愈發危險。當然,我目前的處境,也並不樂觀。而且,陳富生還交給我一個艱鉅的任務:帶刑凱回去

    這其中的是是非非,陳富生早已運籌帷幄。每一步棋,他都掌控的相當清楚。而我也恰巧因爲刑凱的邀請,成了他的一顆棋子。對我來說,這步棋是險棋。但對於陳富生來說,卻是十足的勝算。

    卻說刑凱帶着十幾個兄弟,一進門便直衝到了牀前,對着若馨身上便是一陣亂砍。若馨驚的大叫起來,初顯驚惶失措。也許,連她自己也沒有想到,作爲刑凱的誘餌,根本不值得刑凱考慮她的安全。刑凱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殺了我他殺我的目的很單純,也下了決心。在一定程度上來講,刑凱突然大變臉跟我稱兄道弟,是一步看起來一箭雙鵰的好棋。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他的這步棋,早已被老謀深算的陳富生,識穿。

    因此而言,剛纔,刑凱的確沒有擺鴻門宴。但是鴻門宴之後,他卻擺了一場美人宴。我早已料定刑凱會在這個時候動手,因此才制住了若馨,配合他演下了這場戲。若馨身上壓着兩個大枕頭,代表是我。枕頭的保護,讓若馨沒有被亂刀砍死,也沒有受傷。因爲刑凱很快便察覺以了情況的不妙,掀開毯子一瞧,頓時慌了手腳,將若馨像拎小雞一樣拎了起來:“趙龍呢,趙龍呢。快告訴我,趙龍呢”他像發了瘋一樣,幾乎將半裸的若馨拎在了空中,腳半離地。

    若馨嚇的渾身顫抖,卻不知道如何回答。刑凱狠狠地將若馨扔在牀上,罵道:“賤人是不是你把他放跑了他給了你什麼好處”

    若馨委屈地望着刑凱,終於道出了真相:“他,他就在這個房間裏”一個眼神遞過去,使得刑凱迅速判斷出了我的藏身之地。

    我已經沒有了任何藏匿的必要,從牀側處緩緩站了起來,叼上一支菸,裝作鎮定地道:“刑哥,兄弟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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