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趙光成並沒有給陳富生講故事的機會,而是以非常低的語調,說了句:“還有那個必要嗎,你的故事再動聽,也救不了你了”

    陳富生淡然一笑:“那這樣吧,你先讓我見見我的兩個祕書,小劉,小張。”

    趙光成恍然大悟地一拍腦袋,連聲道:“哎呀,怎麼把這個關鍵的好節目給忘記了”一拍手,只聽一陣腳步聲響起。

    片刻之間,幾個男子押着一男一女走了進來。這二人,正是陳富生的兩個王牌祕書,小張和小劉。這二人一見陳富生,情緒馬上激動了起來,衝趙光成罵道:“趙光成你這個卑鄙小人你太卑鄙了有本事真刀實槍的幹,爲什麼要用這種卑鄙的手段”是男祕書的聲音。而女祕書顯得要稍微淡定一些,她將目光瞅向陳富生,叫了聲:“陳先生”,然後一咬嘴脣,默默地流着眼淚:“都是我不好,沒有幫您識破趙光成的禽獸面目。陳先生,您受委屈了”

    這兩位祕書,看起來相當憔悴,似乎已經被折磨的不成樣子。他們的衣服有些髒了,甚至上面還帶着血跡。陳富生瞧了他們幾眼,衝趙光成道:“看的出來,你沒少爲難他們,是不是”

    趙光成一撫中分發型:“你猜的很對不過很可惜,他們對你都相當忠誠,寧可受虐也絕不透露任何關於你的私密。都是硬條子,看來,你陳富生身邊,還是有幾個真正的追隨者。只可惜沒用了,幾個人難頂一片天,現在這片天,已經開始姓趙了哈哈”狂妄地一笑,得意地打了個響指,再道:“陳富生,你現在徹底玩兒完了,僅僅這幾天的工夫,天龍公司的財務、人事都已經掌握在我的手中。我都沒有想到,一切會進展的這麼順利。你,已經徹底地失去了民心。你在天龍公司種下了太多的罪惡,所以,你纔會落到這步田地。”

    陳富生道:“那你目前究竟想怎麼處置我”

    趙光成一捏下巴,略一沉思:“現在還沒想好具體的方案不過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你的下場,不會太好。因爲我不是傻子,不會給你反水的機會。哪怕你跪下來求我,給我舔腳趾頭,我都不會用。因爲我知道,那樣的話,你會用我對付你的方式,來對付我。臥薪嚐膽,不僅我一個人會,你陳富生同樣也會。對嗎”

    陳富生道:“我用不着臥薪嚐膽。不過,我必須要鄭重地告訴你,你的算盤已經落空了”

    趙光成一皺眉:“哦你在危言聳聽對嗎”

    陳富生道:“我說過,你的故事講完了,但我的故事,還沒講。等你聽完我的故事,你就明白了”

    趙光成笑問:“你這故事,真的有那麼神奇它能改變你的命運,能讓指向你的槍口,反過來指向我”一指自己的鼻子,覺得陳富生在癡人說夢。

    陳富生只是淡然一笑:“故事從哪兒說起呢。就從這次微服私訪說起吧。哼哼,趙光成,難道你不覺得,我這次帶着小趙小齊視察各個分部,有些唐突嗎而且,我將公司的大任交給了你,你不覺得疑惑”

    趙光成皺眉追問:“有什麼唐突的有什麼疑惑的”

    陳富生道:“其實我早就察覺到了你的反動意圖在你身邊,有我安插的臥底,他可以隨時隨地地將你的一舉一動傳遞給我,甚至是你睡覺時打的呼嚕有多少分貝,喜歡穿什麼顏色的內衣。哼哼,所以,你的反叛意圖我早有所知,只是一直沒有使用明顯的對策而已。我用的暗渡陳倉的辦法,在無形當中控制你,觀察你。只要你一有行動,我便能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並採取對策。這次微服私訪,只不過是我一個引蛇出洞的計劃罷了我料到,如果我以視察分部的名義出去一段時間,你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利用這段時間對公司進行全面的掌控,然後陰謀篡權。事實證明,我的分析和判斷,一點兒也沒錯”

    趙光成微微一驚:“你的馬後炮,實在是不怎麼高明。你以爲,你編的這樣的故事,就能扭轉你現在的局面嗎”

    陳富生道:“你聽我把故事講完這是一個很動聽的故事”

    趙光成心裏或多或少地打起了算盤,但嘴上卻道:“你講我在聽。”

    陳富生接着道:“爲了以防萬一,你這次篡權計劃當中,還加了一個暗殺計劃。這個計劃的行使者,就是廊坊分部的負責人,刑凱。你原本以爲,我們出發的第一站,應該就是廊坊因爲廊坊離北京最近。但是我們沒有,我們首先去了石家莊。我們去石家莊幹什麼,當然是爲了爭取時間將後面那個甕中捉鱉的計劃,設計的更加完美。而且,也是釣一釣你的胃口。我繞過廊坊去了石家莊,你也許會認爲是不是自己的計劃暴露了在這種心理作用之下,你會露出更多的破綻,甚至是亂了方寸。這只是一種攻心術,也是一種爲自己爭取時間的措施。在石家莊呆了幾天,我相信你趙光成就迷惘了幾天。當然,我們在這幾天裏,已經佈下了天羅地網,來應對你的叛逆。胸有成竹之後,我們纔到了廊坊。這一下子,你的心才寬了下來。因爲,你早已和刑凱串通一氣,試圖在廊坊對我進行暗殺這樣的話,你的篡權,將會更加順理成章而且,即使刺殺失敗,你趙光成仍然有七分勝券。因爲你已經控制了天龍公司大部分的人事,甚至是財務。”

    聽到這裏,趙光成眼珠子已經略有飄忽,但他還是冷哼一聲:“編,接着編。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陳先生你編故事的能力,比你運作公司的能力,更加強大你編故事的水平,可以當一位編劇了我想,你一定很受歡迎。”

    陳富生笑道:“謝謝你的讚賞。剛纔我們說到,我帶着小趙小齊還有眉姐,一起去了廊坊。由於事先早已知道你和刑凱之間的勾當,所以我安排在廊坊分部的幾個牙子陳富生髮明的行話,意在內線、自己人,建功的機會到了刑凱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這就有了在廊坊某個賓館,那甕中捉鱉的故事。其中的細節,如果你想聽,可以讓刑凱向你彙報一下,你覺得怎樣”

    趙光成將目光投向刑凱,轉而又瞧向陳富生:“這個,我都知道了不過事情沒有你說的那麼懸乎。你在社會上混了這麼久,躲避了刑凱的暗殺,也不稀奇。這一切,都被齊夢燕看在眼裏,她最瞭解當時的情況。”

    陳富生瞧了一眼齊夢燕,呵呵笑道:“她你是說她你真的覺得我們的齊夢燕,會死心踏地地跟着你”

    趙光成道:“怎麼,到現在你還不相信他正用槍指着你一條狗的腦袋趙龍,他本事不是挺大嗎怎麼現在,連一個女人都對付不了”

    陳富生笑了笑:“是啊。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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