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岡村達生將我和陳富生叫到了他的房間,嗚嗚呀呀了一通,我根本沒有心思於聆聽他的任何教導,近乎是昏昏沉沉地聽完,與陳富生離開了岡村處。

    在石川芳子的陪同下,返回了酒店。

    岡村達生考慮的還算周到,當天晚上,石川芳子在客廳裏值班,我和陳富生各自回屋,安然入睡。

    陳富生能安然,我豈能安然我一直在回味岡村達生的那句話。也許次日等待我的,將是一種近乎嚴苛的試探。儘管明明知道野鷹只是他們的一個法碼,但這畢竟是一條生命,我應該使用怎樣的方式來應承岡村達生的安排

    次日早上,我和陳富生幾乎是同時起牀,各自從臥室裏出來,見石川芳子仍然精神十足地在電腦前看電影。見我們出來,她猛地一下子站了起來,扭頭衝我們笑了笑:“去洗一下,然後出去喫飯。”

    陳富生問了一句:“你一夜沒休息”

    石川芳子道:“當然。我得保證你們兩位的絕對安全。否則,岡村先生饒不了我。”

    陳富生忍不住衝她伸出大拇指:“不愧是岡村處的王牌女特工,毅力超乎尋常。佩服。”

    石川芳子謙虛道:“陳先生太過獎了我只是看了一晚上大片而已。”

    我順勢瞧了瞧電腦屏幕,初步估計她看的是日本豚鼠系列的另外一部電影下水道的美人魚,那片子超級噁心,難怪能讓石川芳子一夜不乏。

    日本人的審美觀點,的確是與衆不同啊他們總是把那些色情的、暴力的、血腥的、噁心的東西,當成是一種樂趣一種追求。豚鼠系列電影,正是這種變態思維的一種有力論證。

    而陳富生在扭頭走向洗漱間之前,饒有興趣地衝石川芳子問了一句:“看的什麼電影”

    石川芳子響亮地回答:“下水道的美人魚。很好看的”

    我晨起的食慾,被這個爽朗明亮的名字,攪和的銷聲匿跡。我忍不住發了句牢騷:“好看那麼噁心的電影,讓人看後三天沒有食慾。”

    石川芳子嘖嘖地道:“難道你不覺得這部電影,拍攝的效果很好嗎美人魚,從美變醜,這正是對社會上某些事物的有力暗示所以說,這是一部意義深遠的啓迪教育影片。”

    我道:“如果說非要給這部電影安一個功勞,那麼它最大的功勞,就是號召人們愛護環境。”

    跟石川芳子舌戰了幾句,我也懶的再戰。與陳富生相繼洗漱完畢,石川芳子帶着我們出去吃了早點,撫着滾圓的肚皮回到酒店,一起坐在了沙發上。

    陳富生皺眉瞧了一下時間,說道:“十點鐘,準備出發去岡村處。”

    石川芳子提出置疑:“十點鐘我覺得還是等岡村先生通知吧。時間合適,岡村先生會通知我們過去的。”

    陳富生似是有些不悅:“岡村先生哪有這麼多時間記掛着我們我們要主動開展工作。”

    石川芳子道:“無非是會審野鷹唄。我不明白了,有什麼好審的那傢伙嘴硬的很,一槍斃了他得了”

    陳富生沒理會她的牢騷,而是扭頭衝我說道:“小趙,岡村先生在看你的表現,你有沒有什麼具體的想法”

    我苦笑搖頭:“沒有。我覺得很難。石川芳子給他上了酷刑都沒什麼收穫,我再用酷刑的話,估計也是瞎子點燈。我同意石川芳子的想法,一槍斃了他算了”

    陳富生道:“但是岡村先生對他還有一線希望。只要希望不滅,他還不能死。”

    我道:“見機行事吧。只能這樣了。”

    陳富生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十點鐘,陳富生率先站了起來,說道:“走吧,出發。”

    石川芳子試探地道:“用不用先給岡村處通知一下”

    陳富生皺眉反問:“怎麼,我,tl集團的負責人,連這點兒決定權都沒有芳子小姐,雖然這是在日本,但是我們卻有着相同的目標。換句話說,我有支配任何行動的權限。”

    石川芳子顯然對陳富生的話略有反感:“這句話要是讓岡村先生聽了,他也許會認爲你要謀反。”

    陳富生皺眉道:“芳子小姐,請不要危言聳聽。很多災難,都是因爲你這種玩笑話而引發的。”

    石川芳子道:“那如果岡村先生怪罪下來,我就說是你硬闖岡村處的。岡村先生不喜歡貿然拜訪,別說是您,就是大日本內閣高官見他,也需要提前預約。”

    陳富生極爲有力地反問道:“難道在你們心裏,我的作用,還不如一個日本內閣成員”

    這句話倒是把石川芳子將住了,她無奈地一攤手:“走吧。”

    對於陳富生和石川芳子這戲劇般地一番舌戰,我在心裏不由得暗暗揣測:看來,陳富生已經對岡村達生的壓制,表示出了自己的憤怒。作爲tl集團的操盤手和tl組織的最高指揮官,在岡村處卻要夾起尾巴處處小心,甚至連一個小小的內侍隊長,都可以對陳富生髮號施令。日本人對待陳富生,就像當年的日本鬼子對待皇協軍和大漢奸一樣,永遠是高高在上,居高臨下。

    上了車,駛往岡村處。

    岡村處大門口,值班安保人員攔下車子,要對我進行全身檢查。

    陳富生將值班保衛人員訓斥了一頓:“難道在你們日本人眼裏,就沒有一點點的信任他畢竟是我的助手,是tl組織的副總”

    值班安保衝陳富生道:“對不起陳先生,這是我們的規定。凡是進出岡村處的中國人,無一例外都要進行安全檢查。這是對岡村處,對岡村先生的安全負責。”

    陳富生冷哼道:“如果說是我帶了一個小隊長過來,你們檢查一下無可厚非。但是他,趙龍是我的副總,你這樣對他,是在打我的臉。我告訴你,以後凡是我帶人過來,你們最好是配合一下。”

    值班安保提高了音量:“陳先生,您這樣做,會讓岡村先生很生氣的”

    石川芳子也愣了一下,規勸陳富生道:“陳先生,您這是怎麼了”

    陳富生道:“沒怎麼,就是心氣兒不順”

    不知爲什麼,聽到陳富生這一番話,我的心裏涌進了一股特殊的暖流。今天的他,怎麼會出現如此的變化

    看來,這個超級大漢奸,還是有一定的骨氣的很多對日本人的不滿,在此時此刻,被爆發了出來。他是在藉機籠絡我的心,還是果真想和這些日本小嘍囉過不去

    我嘗試勸說陳富生冷靜一些,陳富生對我道:“你放心,出了事我擔着小趙,咱們都是tl組織的指揮官,在咱們國內,政府和軍隊都要給咱們幾分面子。沒人敢惹咱們。但是在日本,我們卻要遭受搜身的待遇,甚至是懷疑。這種落差,你不覺得很傷人嗎從今天開始,我陳富生要改變tl組織高層在日本的不公平待遇,同樣的目標,我們是出力者,憑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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