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年身上的白大褂還沒有脫,得回科室交7;150838099433546班,桑曉瑜跟着他一起出了病房,她嘴裏唸叨着,“燕子跑去哪了,怎麼取個藥還沒回來”
明明兩人一起出的電梯,藥房就在一樓,就是爬樓梯人也應該回來了纔對
皺眉間,垂着的手忽然被人牽住。
桑曉瑜一怔,低頭去看,自己的手被他的大掌牢牢的包裹着,十指緊緊相扣,屬於彼此的體溫交纏在一起。
迎面有護士和病人走過來,她想要掙開的,不過被他牽的很緊,而且想到他們的關係在醫院裏早就不是祕密了,她索性就任由着他牽着走,只是垂下的眉眼羞赧。
想到什麼,她關心的問,“禽獸,二哥恢復的還好吧”
“嗯。”秦思年點頭,提到病情他慵懶的語氣裏多了絲醫者的嚴肅,“骨髓移植這類的手術,對捐獻者理論上來說並無傷害,而且術後兩天就可以出院,會有不同程度的疼痛和疲憊感,經過休息可以得到緩解,二哥本身體質很好,免疫力也並無下降,已經恢復到捐獻前的身體素質”
“那就好”桑曉瑜點頭,又問,“糖糖呢她是不是經過移植手術後,病情就徹底好了”
秦思年沉吟的說,“這個目前不好確定,如果術後五年不復發的話就可以長期生存,如果十年不復發,那麼就是治癒了”
“我相信糖糖會好的”想到病房裏的小蘿莉,桑曉瑜篤定的說。
秦思年脣角勾了勾。
從走廊的拐角走過來,遠遠的,就看到盡頭那裏有一男一女在接吻,或者準確的說是強吻,男人壁咚的將女人抵在牆壁上,捏着她的下巴狠狠的吻着,背影看起來像是要將女人喫掉一樣。
桑曉瑜嘖了聲,“禽獸,你們醫院可真的是,晚上值班的時候亂也就算了,光天化日竟然也隨時表演,再讓我這樣碰上的話,都想扛攝像機來了”
“那不是我們院內的工作人員。”秦思年懶懶的表示。
聞言,桑曉瑜更加仔細的看過去,的確沒有白大褂和護士服,看起來應該是病人家屬,男人一身黑色的西裝,至於女人穿着卻非常熟悉。
她很快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詫聲伸手指,“前面那個女的是燕子沒錯吧那個男的”
“我二哥。”秦思年淡定的說。
桑曉瑜再次驚悚了
看男人西裝下肌肉噴張的模樣,哪裏還像那個平時眉眼冷漠但溫潤爾雅的秦總
她嚥了嚥唾沫,認真的表示,“我現在確定二哥不是男同了”
沒有打擾那兩個吻到難捨難分的兩人,桑曉瑜被秦思年一併拽進了電梯裏,陪他跟值班的住院醫生交接班完畢後,兩人一起開車離開。
桑曉瑜見他將卡宴開往江邊,卻是和家裏兩個方向,“禽獸,我們不回家”
“嗯。”秦思年勾脣。
“那上哪兒”桑曉瑜不解的問。
秦思年桃花眼裏眸光輕佻,“夫妻日常約會”
真是要命
卡宴停在的是一家臨江的法式餐廳,似乎脫掉那身白大褂後,私下裏秦思年不管去到哪裏,都會有人恭恭敬敬喊他聲“秦少”,餐廳經理親自引領着他到位置上。
法餐向來比較麻煩,餐前菜到湯品再到主菜,還有後面的餐後甜點,一道接着一道,不過味道卻是非常好。
桑曉瑜將叉子插進大理石蛋糕裏,迎面就看到有人大步朝他們走過來。
主要是腳下蹬着的那雙軍靴,在這樣的環境裏實在明顯,深色的襯衫和休閒褲襯的身材很魁梧壯實,秦奕年每次的出場都那樣血性方剛的有氣勢。
待人走到桌前,她連忙老實的叫了聲,“大哥”
秦思年聞聲擡頭,挑挑眉,“大哥,你也過來喫飯”
“嗯,有幾個戰友從國外回來,剛聚完餐”秦奕年單手插兜,可能是因爲無煙區的關係,他手指夾着的煙並未點燃,“結賬的時候聽經理說你帶了個女人來的,我過來看看,原來是弟妹”
秦思年脣角抽搐了下,黑着臉說,“大哥,不是我說你,現在你又不是在部隊裏,能不能別老成天穿着軍靴這種西式的場合,軍靴不搭”
“你懂什麼”秦奕年不客氣的訓斥,低頭看了眼自己腳上的軍靴,頓了頓,溫聲的說了句,“有人說我穿軍靴的時候帥的一塌糊塗。”
“有人”秦思年桃花眼眯起來。
桑曉瑜也被吊起了好奇心,不過心裏卻能篤定這個人絕對是個女人,因爲剛剛她在秦奕年不苟言笑的臉上竟然撲捉到一絲稍縱即逝的笑意。
秦奕年不語沒回,而是轉而道,“我部隊裏還有個任務,就不多跟你們聊了,弟妹,下次有機會再一起喫飯”
“好大哥再見”桑曉瑜乖巧的點頭。
秦奕年似乎真的有任務,話音落下後,就已經大步離開了,高大健碩的背影越走越遠。
“啪啪”
面前的盤子被人瞧出清脆的聲響。
桑曉瑜收回視線,就聽到秦思年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還看什麼,人都走遠了”
剛剛聽秦奕年嘴裏提到有人說他穿軍靴帥到一塌糊塗,所以待人離開的時候,她忍不住往軍靴上多瞟了兩眼。
相比較見過次數較多的二哥秦淮年,大哥秦奕年這是第二次見到,這一整天把秦家的三兄弟見完,不得不說,他們三兄弟的長相、性格、氣勢,以及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但每個又都那樣的出衆。
“禽獸,我發現你大哥真的好n”
桑曉瑜有些收不住話頭,滔滔不絕的繼續,“不愧是軍人,渾身都好像透着血性方剛那股勁兒,特別的鐵血硬漢,而且他看起來也特別成熟,雖然性格有些嚴肅,但對他的雄性魅力沒有任何影響,嘖嘖,簡直是行走的荷爾蒙”
“有完沒完”秦思年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