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帝溟玦也沒有出來,哪怕送一送她們。

    帝苑爲她們準備的馬車非常大。

    空曠的空間哪怕容納七八個人都還綽綽有餘。

    甚至在馬車的後方還準備了一張牀榻,可以在路程慕顏和小寶小憩。

    慕顏想着,讓小寶在路上睡一覺,等到了君記醫館,或許小寶就不會那麼失落。

    不會戀戀不捨那個男人了。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掀開馬車,正要進去。

    目光陡然觸及牀上的身影,一下子傻眼了。

    “帝溟玦”慕顏不自覺地提高了嗓音,“你怎麼在這裏”

    帝溟玦斜倚在牀榻上,姿勢慵懶,整個人都充斥着誘人的魅惑。

    聲音更是低沉磁性的能讓人耳朵懷孕,“這是本君的馬車,本君爲什麼不能在這裏”

    也不知道是誰在外面把馬車門關上。

    隨着吱嘎聲響,馬車內變成了一個封閉的空間。

    原本空曠的車廂,一下子變得無比擁擠。

    因爲空氣中幾乎每一寸地方,都充斥着男人強勢的氣息。

    慕顏定了定神,乾笑道:“讓君上送我們回去,怎麼好意思呢君上您還是回去吧”

    帝溟玦擡了擡眼皮,手中握着的書輕輕翻了一頁,“本君沒想送你們回去。”

    “那你進來幹什麼”

    帝溟玦又翻了一頁書,神情說不出的理所當然,“你不是說要回家嗎本君自然跟你一起回去。”

    說着,他又擡眸看了慕顏和小寶一眼,“我們一家人齊齊整整,怎能分開”

    慕顏:“”

    我真是信了你的邪誰跟你是一家人

    就連小寶也瞪圓了藍澄澄的大眼睛,彷彿是在控訴他的厚顏無恥。

    只是,還不等兩人說話。

    帝溟玦修長的手指又翻過一頁書。

    就在這時,一張薄薄的紙從書頁中飄出來,落在地上。

    慕顏愣了愣,視線從那張紙上,轉移到帝溟玦手中的書上。

    然後,她震驚的發現。

    那書竟然是她空間裏的

    爲什麼會到了帝溟玦的手上

    難道是她這兩日閒時從空間裏取出書來看,忘記放回去了

    這樣的疑惑剛在慕顏腦海中打了個轉,她的注意力立刻被那飄下來的紙吸引過去。

    只見帝溟玦也微微露出詫異之色,彎腰從地上撿起那摺疊的紙,緩緩展開。

    隨着紙張的展開,慕顏的腦海中突然電光火石般一閃。

    終於想起了這張紙是什麼

    臉色頓時一變,“別打開”

    不過,她的話終究還是說晚了。

    帝溟玦展開那張紙,看到上面衣衫半敞,斜倚在榻上的男人,饒有興味的挑了挑眉。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愉悅而幽深的弧度。

    將手中的紙轉了個方向,對着慕顏和小寶,“沒想到,慕顏你居然對本君這般念念不忘。”

    慕顏的臉一下子燒的厲害。

    尤其是連懷裏抱着的兒子也投過來好奇詫異的目光。

    這張畫,自然是她爲帝溟玦做的那福半果圖。

    做完後,她是想過將這畫撕了或丟棄。

    可偏偏這張畫幾乎發揮出了她所有的繪畫功底,比她以前任何一幅畫都要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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