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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小師妹（君大神）所說的柔和的，夢幻的辦法？！
你特馬怕不是在逗我？
只見剛剛還油頭粉面的中年婦人，如今已經變成了垂垂老嫗。
全身的皮膚，皺成了乾枯的老樹皮，就彷彿被抽乾了所有的水分。
白頭髮脫落了大半，只剩下幾根留在油膩膩皺巴巴的頭皮上。
馮雨張着嘴，裏頭看不到一顆牙齒。
每一下呼吸，都是那麼艱難，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音。
渾濁的雙目中，是痛苦，是絕望，是想要解脫的哀求。
修士雖然也會死，但通常是修爲無法突破，壽命到了極限，最終靈力枯竭，圓寂而亡。
但哪怕看上去蒼老的修士，其實也從來沒有如凡人般體驗過真正的生老病死。
而慕顏剛剛在【浮生若夢】中，讓馮雨享受了一世又一世。
沒有一世是壽終正寢，沒有一世不受盡折磨，纔在無盡的絕望中老死。
她的精血，她的壽命，是在這漫長的折磨中，一點點被消耗殆盡的。
馮雨只以爲被毒蟲啃食掉血肉就是最恐怖的事情。
卻不知道，連神魂都被困在地獄永不超生，纔是真正讓人生不如死的絕望。
所以，在這一首曲子的過程中。
馮雨把該說的不該說，她這輩子做過的所有壞事，全說了。
慕顏的視線轉向冷羽沫，眼中露出一絲擔憂。
儘管如此，可馮雨知道的東西太少。
翻來覆去也只知道，冷羽沫的母親會跟扶桑城城主有牽扯，連家那個新夫人是從中牽針引線了的。
扶桑城，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慕顏只需要想一想，就嫌惡地皺起眉頭。
當初的鹿鳴盛宴，所有參賽隊伍，有人囂張，有人陰險，有人刻板。
可哪怕是一開始與慕顏他們齟齬頗多的“蒼蠅隊”，也不似扶桑隊那般讓人作嘔。
那些人對女人的輕視，把女人當做物件隨意踐踏羞辱的嘴臉，簡直是絲毫不做掩飾的。
當初那一戰，慕顏狠狠地教訓了扶桑隊的人，甚至讓他們在之後，也成爲了所有人的笑柄。
但那並不能改變扶桑城是紫雲界數一數二大城的地位。
冷羽沫如此愛憎分明的性格，她母親怎麼會出軌？
更別提心甘情願去扶桑城那等男尊女卑的地方？
慕顏看着冷羽沫，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自己的四師姐。
冷羽沫雖然是女子，在逍遙門中卻向來是最灑脫的性子。
不拘小節，大大咧咧，完全不會傷春悲秋。
很多時候，甚至會讓人忘了她也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
而誰又能想到，這樣一個率性樂觀的女子身上，還隱藏着這樣的祕密。
“四師姐……”落雨擔憂地看着冷羽沫，“四師姐，你別難過，你還有我們呢！”
冷羽沫輕輕笑了笑，突然上前一步，手中紅蓮奪魄刀刀芒一閃，馮雨的腦袋已經被割了下來。
她走到雲若寒面前，緩緩垂下頭，啞聲道：“大師兄，我想離開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