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小臉緊繃,貝齒咬緊了下脣,一聲不吭,卻竭盡全力地蹬着兩條小腿試圖蹬開他。
戰慕謙捏着她腳踝的力道十足強勢而不容置喙。
然而卻遲遲沒有進一步動作。
他彷彿高高在上的帝王,執掌他人生死,卻冷眼瞧着棉棉在他手底下苦苦掙扎的可憐模樣。
棉棉蹬得兩隻小腿都脫了力,雙手撐着牀面,終於繃不住擠出一句:“你鬆開我,我不跟你做”
首長大人眸色冷了兩分,非但沒有鬆手,拇指還不輕不重地撫弄着女孩纖細腳踝處敏感的關節
女孩臉頰的微紅,着急又敏感的模樣,腳踝試探着扭動,忍不住顫着聲音低吼:“你根本就不喜歡我,我也壓根就對你沒感覺,這世上女人那麼多,你爲什麼不去找你喜歡的,至於這麼飢不擇食麼戰慕謙,你鬆開我”
男人薄脣微勾,忽然收了手,俊臉之上高深莫測,彷彿總算聽見自己想聽的話。
棉棉雙腳重獲自由,手腳並用地便要往遠處爬。
戰慕謙長臂一伸,猛然將她撈進懷裏,大手摁着她的背,將她整具小身子都摁在自己懷中,就像給自己炸毛的小寵物順順毛一般。
“乖棉棉,你是不是聽什麼人亂嚼舌根了,嗯”
他的聲線低沉而溫和,姜棉棉感覺自己就是被他引誘哄騙的小獸。
她僵着臉色,嗓音也僵硬,若無其事地道:“沒有”
棉棉看了他一眼,很快又垂下腦袋不再正眼瞧他。
其實她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將阮青瞳這三個字說出來,可是隻要一說就顯出自己在喫醋似的,她明明沒有喫醋,吃錯藥也不可能喫他的醋
沉默了半分鐘,姜棉棉忽然發覺現在這個彆扭的自己簡直娘得不行矯情到爆炸。
她終於擡起下巴,深吸了一口氣,笑得嫵媚勾人,如常態一般,輕聲細語地道:“戰叔叔,您喜歡誰,我根本不感興趣,其實我的意思是人生苦短嘛,您何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喜歡誰就和誰做羞羞的事,當我不存在就好,做人嘛,最要緊的就是開心,反正也沒幾個人知道您結婚了,是吧”
棉棉話音剛落,戰慕謙輕哼了一聲,似笑非笑地睨着她:“你這語氣愈發奇怪了,喫錯了藥麼還是其實你不願意繼續隱婚,想要和我公開夫妻關係”
“噗”
姜棉棉目瞪口呆,被他一句話震得懵逼了,“不是啊,什麼鬼,我哪裏是這種意思”
首長大人似乎沒有同她打嘴仗的興趣,摟着她,揉了揉她的頭髮,語氣淡淡地說道:“成年禮馬上就到了,乖棉棉,你想不想過一次畢生難忘的十八歲生日”
棉棉聽着被他咬重的“畢生難忘”四個字
不知爲何背脊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