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不清有多久,遲御有多久沒碰過她的牀了。
兩年前。
遲御也是如此時此刻一般清冷玩味的模樣,面不改色地對她
龔小柒搖了搖頭,儘量把那些可怕的記憶碎片從腦海中晃出去。
女孩潛意識裏覺得靠近遲御,尤其是靠近牀,這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她謹慎小心地往前邁幾步,不肯再上前,只是軟着嗓音弱弱地問道:“小舅舅,棉棉沒事吧,她一定嚇壞了,程家銘那些惡少真的很變態,上次在餐廳那種地方,他們竟然也敢聚衆調戲棉棉”
遲御脣角的笑意似乎更玩味了些。
小柒感覺自己的心臟撲通撲通,“舅、舅舅我可以去看看棉棉嗎,我應該去看看她”
小柒和棉棉從小玩到大,哪怕棉棉讀高中的時候最初並不是和他們同校。
可是不管環境如何改變,她和棉棉還是永遠拆不散的好閨蜜。
棉棉很仗義,而且很強勢,和她搭配在一起,就像是一剛一柔,而宮喬麼,就像個錦上添花的小逗比。
然而小柒心裏明白,棉棉之所以把自己僞裝成這樣,完全是因爲她的家庭環境逼得她不得不這樣。
她不剛強,不跋扈,就會被她的後媽和妹妹欺負得哭不出聲。
綿裏藏針的欺負和折磨,普通的十幾歲小姑娘如何招架得住。
還有男女方面,她和宮喬都知道,棉棉就是看起來豪放,其實什麼經驗都沒有,宛如一張白紙。
遲御卻衝她招了招手:“過來啊,站那麼遠做什麼,舅舅會吃了你”
小柒腿便更軟了。
遲御就是這樣。
他不用直接動手,不用簡單粗暴的行動,他只要一個眼神一句話,不急不慢的樣子,就能讓她打從心底裏畏懼。
她不敢違逆他
扭捏許久才走到他跟前。
遲御摁着她在牀邊坐下,長指曖昧不明地把玩着她的下巴。
“你要去看姜棉棉你確定她現在有空招待你”
小柒顯然不明白他話中深意,“我,我不用她招待啊,我就想去安慰安慰她”
“她很忙,沒空被你安慰。三更半夜電話關機玩失蹤,穿得袒胸露背像個小太妹似的,你覺得戰首長會輕饒了她麼,現在估計正被她家首長叔叔狠狠懲罰着”
“啊”小柒頓時緊張起來,雙手侷促地攥在一起,“不會吧,可是這事兒不是棉棉的錯啊,小舅舅,你和戰首長是多年的朋友,你說他會怎麼懲罰棉棉啊”
說起懲罰。
小柒腦子裏就是小孩被家長收拾的畫面。
可是棉棉那麼叛逆,和戰首長本來就在新婚磨合期,如果戰首長打她,豈不是更激化矛盾
遲御鳳眼微眯,伸手摟過慌亂的女孩,輕輕在她頰邊吹氣。
“怕什麼,七七,你怎麼這麼蠢,男人懲罰女人是怎麼回事你還不明白麼”
小柒瞪大眼睛,白皙的小臉“刷”的一下紅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