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來還真像個玩世不恭的大少爺,所有的仇恨和殺戮都被他掩埋在很深很深的地方,常人連觸碰的機會都沒有。
然而戰慕謙的一張俊臉卻愈發的冷,眸底的溫度更是森寒至極。
他薄脣微啓,好似是有些動了怒,用略帶威脅的口吻道:“遲御,我對你的私事不感興趣,也從來沒碰過龔家,你今天是不是過了”
遲御更是一臉誇張無辜地攤手,“不敢不敢,戰首長,你是個有主意的人,我怎麼可能打你的主意,不過是作爲發小,友情提醒一下罷了。”
戰慕謙不知想到什麼,目光瞥向遲御背後的休息室。
他明顯很沒有耐心,開口便是簡單粗暴,“管好你自己”
遲御看着他轉身離去的背影。
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
他眯着眸,用不輕不淡的口氣嗤笑道:“小妖精和姜勳的感情再差,那也是她親爹,等姜勳垮臺的那一天你確定她不會一哭二鬧三上吊,甚至乾脆死在你面前”
遲御退伍之後當了娛樂集團的老總。
他身邊燕環肥瘦,什麼樣的女人都有。
女人其實並不怕男人不愛她,她們最深的恐懼是被欺騙被矇蔽。
女人在男人面前本來就是柔軟的,既然要下手,就算要騙,何必騙得那麼深
就好像韓汀,韓汀心裏很清楚他一點都不愛她。
可還是乖乖地陪在他身邊當最完美也最有利可圖的擋箭牌。
人終究是靠清醒活着,而非靠虛幻的寵愛而活。
辦公室的門被摔關上。
空氣中瞬間凝結,安靜地彷彿戰首長並沒有大駕光臨過一般。
休息室的門邊,小柒赤着腳靠在門邊,雙拳不由自主地握緊,顫抖得厲害,連指甲都陷進了肉裏。
她聽見了不該聽見的。
她應該慶幸自己聽見了,可是她寧願自己沒有聽見
遲御滅了煙,緩緩地喝了一口水。
擱下杯子的瞬間,他起身往休息室的方向走。
小柒如受驚的貓咪一般跳回牀上,躲在被子裏,蜷縮成一團。
她佯裝熟睡,默默祈禱遲御不會察覺。
可是男人的大手忽然撫上她的腳踝,繼而捏住她整隻嬌小的腳掌,有些嫌惡地拍了拍她雪足上的塵埃。
“你看看你,光着腳亂跑,把我的牀都弄髒了。”
“”小柒從被子裏探出頭來,目光驚悚地剜着他。
遲御捏了捏她的下巴,笑容顯得憐愛。
“聽見了多少,嗯”
小柒眼底通紅,終於忍不住咆哮着撲向男人。
小手惡狠狠地掐住他脖子,“你們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我聽見了我全都聽見了戰慕謙到底是什麼人,他想做什麼,他要把棉棉怎麼樣爲什麼,爲什麼你們這麼殘忍,你折磨我也就罷了,棉棉做錯什麼了你跟我說實話,戰慕謙最終會把棉棉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