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漸漸地也放鬆了警惕。
看來他是真的醉的不輕
棉棉動了動胳膊,聲音軟軟的,沒什麼力氣地嫌惡道,“可是你身上好臭啊,我真的好討厭你,爲什麼你喝了這麼多酒可以不洗澡就上牀睡覺,好難聞”
剛剛纔撒過嬌裝過可憐的戰首長一聲也不吭。
就這麼牢牢地抱着。
棉棉心裏是很嫌棄
她這麼愛乾淨的一個人,真的是很討厭一身酒味還用鬍渣蹭她的男人。
可是她能怎麼辦啊,現在也動不了。
棉棉大概也折騰得累了,沒過多久便失去了知覺。
靜悄悄地在他懷裏睡着了。
這幾天以來,她做了好多好多噩夢
一次次從噩夢中驚醒,即便是不做夢的時候,睡眠也很淺很不安穩。
反倒是這一次,她終於睡得沉了。
乖乖巧巧地縮在他胸口,像只柔順的奶貓。
相比於棉棉的安穩入睡。
七七這一夜過得可謂極不踏實。
她先是回到龔家門前。
下了計程車,茫茫然地站在原地。
推門而入的時候,龔太太還在客廳坐着。
女孩不僅穿着暴露的黑色裙裝,外面還套着明顯屬於男人的寬大西服外套。
她頭髮亂糟糟黏糊糊的,畢竟是被潑過紅酒,雖然酒液都被擦掉了,可整個人看上去就是非常狼狽
龔太太見女兒這般狼狽,一改從前的關懷備至,反而是冷冷地瞥了一眼。
龔小柒的身子僵硬在原地。
她腳下的高跟鞋好像被灌了鉛一般,沉重地怎麼都擡不起來了。
這是她的母親。
不是她那個眼中只有錢權名利的父親
這是親手把她帶到這個世界上來的女人
此時卻口口聲聲唾罵她是個賠錢貨。
自從升學禮之後,龔家上上下下都用盡了難聽的言辭來諷刺她。
可她從來沒有回過嘴,也沒有反駁過。
沒有爲自己解釋。
可是此時此刻,她忽然轉過身正視着自己的母親。
她扯了扯脣角,笑得決絕。
“媽媽,你真的認爲我是個下賤的女人嗎我的確是和你名義上的弟弟上了牀,而且還上了不止一次可是你眼不瞎的,你一定看得出,在這段噁心的關係裏,我是弱勢的,就算我犯賤喜歡過遲御,在shang牀這一點,也是他強迫我的”
龔太太臉色變了,忽青忽白,大概是沒料到一向柔順怯懦的女兒竟然也敢頂嘴。
“你如果你真是被迫的,爲什麼一開始不跟爸媽說你舅舅說是你給他下藥的難道這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