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她獨自一人在酒吧裏的前提下,她一定不予理會戰慕謙的威脅,根本不會理他,更不可能快速妥協地走出去。
但是現在宮喬就在這裏。
就在她面前,而且他還坐在輪椅上。
雖然在宮喬發生意外之後,戰慕謙爲表同情,已經沒有再爲難他的意思。
但他當時的那些態度不過是因爲他還沒有上位,她的爸爸也還好好的。
整個騙局都還遠遠不曾發展到要被徹底戳破的程度。
何況宮喬的半癱,對她的打擊實在太大了。
那時候她病了很久
病得整天都很虛弱,很難受。
甚至連她自己都懷疑,是不是病得就快要死了。
那時候,戰慕謙對她多是遷就。
除了遷就,也極有耐心。
但是現在一切都已經變了。
棉棉又不傻,看得出戰慕謙整個人都充滿戾氣。
他就像是已經達到目的壞人,終於露出自己兇殘的本來面目。
他已經沒有耐心再僞裝下去。
對她尚且沒有耐心,何況是宮喬。
她盯着屏幕看了幾秒。
這語氣這麼差,明顯是要發脾氣的樣子。
她得保護宮喬。
宮喬保護了她十幾年現在宮喬傷成這樣,她必須傾盡全力護他周全。
於是棉棉收起手機,急匆匆地道,“宮喬,我得回去了,明天或者,或者過兩天,等我有空就去看你,到時候咱們再聊吧,今天很晚了,我先回去,等我走了你再通知司機過來接你。”
可是她站起來慌張的動作還是暴露了她的心情。
宮喬剛纔沒有刻意看她的手機,但是也已經猜得差不多了。
他沒有挽留她,也沒有說別的,只是用溫柔繾綣的目光望着她,捏了捏她的小手,“你慢點走,今晚好好休息,以後別喝這麼多了,至少不要自己一個人喝。”
棉棉的鼻子沒由來的泛酸,心情更是十分複雜。
但是她也對宮喬笑了一下,“知道了,我先走了,你你先不要出來。”
她說完話便鬆開宮喬的手,醉得痠軟的身子有些輕微搖晃着往外走。
她雖然根本就不想見到戰慕謙,甚至恨不得這個男人從她的世界裏永遠消失。
可是她就怕自己耽擱時間久了,戰慕謙會等不及進來,然後他就會看到宮喬。
棉棉太害怕他會傷害宮喬
怕極了。
她像個犯了錯的小學生一般,站在加長防彈車外。
車窗緩緩落下一個寬敞的縫隙,戰慕謙冷冰冰的眼神掃落在她身上:
“總統夫人,上車還需要請嗎”
棉棉爲了快點離開,不拖累宮喬,只能忍着心裏的憤懣,拉開車門上了車,坐在他身側。
戰慕謙被撲鼻而來的酒氣惹得皺了眉。
他伸手捏住女孩的下巴,語氣森寒,“我記得我說過,不准你喝酒,不准你泡吧,很喜歡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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