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還有兩場應酬,許凱本來有些工作要交代,見他這種臉色不禁都有些不敢開口了。
他跟隨遲御的時間也不短了,橫猜豎猜也猜不出別的緣由。
便試探着道,“遲少,您是不是還在爲尋找龔小姐的事情發愁您放心吧,我們這裏已經有頭緒了,不出半個月,怎麼也該找到了”
許凱說出這話其實也是頂着沒命的風險。
不過那麼多人都派出去了,高科技的設備都用上了,現在也就是時間問題。
遲御陰沉着一張俊臉,一言不發。
上半場應酬還沒結束,他忽然從座位上起身,一聲不吭出門走了。
在場的人還以爲是誰說錯什麼話開罪了遲御,不由得人人自危。
想要聯繫遲御,可是又聯繫不上。
於是就膽戰心驚地聯繫上遲少的助理許凱,許凱有點尷尬地解釋說遲少今天身體不太舒服,可能是去醫院了吧。
這才讓在場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現在新總統剛剛就任,誰人不知遲少和新任總統的怎樣的關係,萬一開罪了他,這日後別說生意能不能做下去,連全家能不能好好活着都是個疑問。
遲御繞城飆車一遭。
然而大腦還是一片空白。
他回到別墅徑直上樓。
露西見他走得跌撞,還以爲他喝多了酒,忙吩咐廚房準備醒酒湯。
遲御直接闖入七七當初住了好幾個月的那間套房。
他隻身一人坐在女孩的軟牀上,目光漠然地望向別處。
露西端着醒酒湯上樓的時候,見到房門虛掩着,就忍不住探頭進去看。
自打龔小姐走了
他就時常如此。
雖然人人都說遲少對剛和他訂婚的沈湘沈小姐很是上心,寵如珠玉地捧在掌心。
可露西卻覺得,遲少對龔小姐纔是有感情的。
不過這兩人的關係實在太複雜了
露西只是個管家,也不能完全看得明白。
但是龔小姐懷孕的那段時間,遲先生是對她真好。
就算是平常人家的丈夫,也沒有幾個能對懷孕的妻子關懷備至至此的。
也就是遲先生脾氣不大好,興許是傷到了龔小姐,她才跑掉的吧。
露西已經記不清是第幾次看到遲御一個人坐在房間裏,黯然神傷的樣子。
她心裏覺得如果龔小姐能回來,遲御心情肯定就好了。
但是又想到如今遲先生都已經訂婚了,龔小姐若是大着肚子回來,怕是又要受很多委屈。
心裏也不由得矛盾起來。
露西還在門口躊躇着是否該把醒酒湯端進去。
遲御卻忽然脫了鞋,掀開被子,鑽進女孩淺紫色的被褥裏。
他晚餐沒喫,胃部隱隱作痛起來。
說來也奇怪,自從七七走了,他就總是胃疼。
明明從前他飲食上百無禁忌,胃也從來沒出過毛病。
他蓋着她的被子。
隱約覺得這被子上還有她誘人的體香。
如果她能快點回來就好了。
跑了這麼久,就一點都不想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