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一愣,心裏實在是很無語,她面無表情,“這難道不是我的隱私麼,閣下這麼關心我做什麼。”
男人僵着臉,眸色一寸一寸晦暗得徹底。
便是江然然坐在他大腿上,都被他這能夠殺人於無形的眼神弄得瘮得慌。
他半晌才緩緩開口,“我供你喫喝,每個月還爲你父親花高價續命,於情於理,你去了什麼地方做了什麼事,難道不該告訴我難不成你揹着我偷人也是你的隱私”
棉棉皺了下眉,只有由衷覺得這男人應該是存心挑事兒。
她哭笑不得地道,“我昨天才做了結紮手術,你也問過醫生了,結紮手術至少要一個月的恢復期,我傷口都還沒拆線,就算我想偷人,我的身體狀況也不允許,你會不會想得太多了點”
這女人態度如此強硬倔強,更叫江然然跟着提心吊膽。
然而閣下的俊臉仍是冷冰冰的,一時半會兒看不出情緒波動。
許久,他從鼻子裏不屑地嗤道,“不說的話,就不要喫飯了,回房閉門思過吧,幾時想通了準備坦白,幾時纔有飯喫。”
棉棉剛纔還在想着他究竟會想出什麼法子來逼問他,正沒有答案的時候就聽見了這麼一番話。
她差點就笑出聲,還好及時咬住下脣,應該是沒能露出什麼破綻。
這會兒她心裏就不得不稱讚自己早有先見之明。
她點了一桌子的菜差點把自己喫到吐纔回來,現在就算摁着她的脖子強迫她喫東西,她怕是都喫不下一口。
棉棉就立在他面前,規規矩矩地點了個頭,“哦,知道了,我可以上樓了嗎”
“”
語畢,棉棉這會兒也不等他回答,就轉了個身慢悠悠地往樓上走了。
姜棉棉的身影剛消失在拐角處。
江然然就明顯感覺男人的身體僵硬繃直,俊臉上也是沒有分毫溫度。
不等他命令,江然然已經識趣地從他大腿上爬了下來,回到原本的座位上,安安靜靜地繼續用餐。
戰慕謙卻再沒有動一下筷子,而是沉默地坐了半晌。
不久之後就起身離開。
江然然心裏有點小小的失落,便在他快要離開餐廳的時候弱弱地喚了一聲,“閣下,這湯您還沒喝完呢”
回答她的,自然是久久的沉默。
棉棉回房後愈發意識到自己今晚是真的喫得太多了。
她感覺自己本來就有點脆弱的胃消化起來有些困難。
她休息了半個多小時,仍然沒有睡意。
眼看着九點多了,她也沒什麼事可幹,乾脆就打開ipad找了一套舒緩的瑜伽教學視頻,跟着練了一會兒。
她平日裏活動實在太少了,難怪渾身哪兒都不舒服。
從前她倒不是這樣的,從前她活潑好動,很少像現在這樣懶得像是一團肉
她小心地練着瑜伽的基礎動作,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
唉,今晚喫的東西,究竟什麼時候能消化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