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竭力強迫自己鎮定,略定了定神,將手機攥緊了幾分。
聲線很低地問,“這消息確切嗎,t城的國際重犯監獄具體位置在哪裏,爲什麼要送他去t城,遲御說了麼”
七七道,“他沒說,遲御最近好像沒怎麼和戰慕謙在一處,也許他也不清楚,監獄的具體位置似乎都是對外嚴格保密的,除了內部的人,沒人知道具體位置在哪裏,只是我聽說t城那個國際重犯監獄裏面關押的都是國際型的重犯,變態殺人狂,跨國毒梟那地方一定很危險,遠不如晉城,晉城至少還有姜伯伯的人,t城咱們根本找不到可以託付的熟人,這事我感覺很要緊,你要不要想辦法去求一求戰慕謙,找他談談”
棉棉難以自控地腦補出各種糟糕而危險的場景。
以姜勳如今的身體狀況。
本就是吊着一口氣。
就算好生靜養着,都未必有希望可以醒來。
他哪裏能經得起戰慕謙這樣折騰
棉棉沒想過結紮會在戰慕謙這樣引起如此的軒然大波。
如果她事先能夠預料到這會給姜勳招致災禍,她應該會更慎重地考慮這件事。
但是事已至此,她大概也沒有再回旋的餘地。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像七七所說的這樣,想辦法同他談。
但是未必能談出怎樣的結果。
她也不忍告訴七七,昨晚爲了和戰慕謙談,她已經承受了多大的屈辱。
她咬了咬脣,甚至還反過來寬慰的七七幾句。
他既然這樣做了,又通過遲御的口述讓她知道這情況。
那就該是有迴旋餘地的。
否則他完全有辦法瞞着她,根本沒必要把這個消息讓她知道。
棉棉去求高酋。
高酋是面冷心熱之人,爲人也相對正直。
他經不住棉棉哀求,最終向她透露閣下正在進行內閣會議,她如果要見人,可以去總統辦公樓的貴賓休息室等候。
棉棉聽高酋的話,就正襟危坐地在休息室裏等着。
她上午十點一直等到午後一點鐘,連午餐都沒有喫,就餓着肚子執着地等。
終於等到高酋通知她可以去總統辦公室見他。
棉棉腳下像是灌了鉛。
她能夠想象這次主動去求他,自己很可能要承受什麼。
但是她已經做好了準備。
只不過每一步都沉重得像是擡不起來。
她終於見到總統先生的辦公室。
氣勢恢宏,寬敞大氣。
姜勳擔任總統也有好幾年,她一次都沒有來過。
原來這就是她爸爸曾經辦公的地方。
戰慕謙冰冷的俊臉上隱約透着不耐。
棉棉覺得如果沒有高酋從中斡旋,他可能根本懶得見她。
“你在府裏煩我還不夠,專程到總統辦公樓來煩我,嗯”
棉棉走到他跟前緩緩屈膝。
他便微轉椅子,雙腿優雅交疊,翹着一隻精緻鋥亮的皮鞋,鞋尖挑起她的下巴,笑意邪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