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早在他就任總統之前,曾經已經把婚禮籌備得差不多了。
只是遲御擅自提前動手,打亂了他的全盤計劃。
他爲棉棉籌備的世紀婚禮,一直到現在都沒有進行。
棉棉其實並沒有完全考慮好,尚且是有些猶豫的狀態。
但是戰慕謙受了重傷,而且還興致很高,她有些不忍打斷他的計劃。
很快就進行到選定婚紗的步驟。
戰慕謙早就從法國和意大利請了幾位手工高定婚紗的名家。
設計出幾種款式後,他把設計稿放在棉棉面前讓她自己挑選。
棉棉其實心裏還在考慮這時候究竟是不是該辦婚禮。
真正舉辦婚禮後,所有人都會知道她是a國新總統的太太。
但是她和姜勳的關係,難道可以隱瞞住嗎
總會有些風聲傳出來。
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種複雜而錯亂的身份關係。
媒體和民衆都不會過多關注姜勳曾經究竟都做過什麼,或者他不曾做過什麼。
卻都會輕易地把罪犯總統之女的污名套在她的頭上。
哪怕她嫁給戰慕謙,成爲公開的總統夫人。
可是好像也並不會因此得到更高的身份。
反而會備受非議吧。
婚紗的設計稿的確是相當漂亮。
可棉棉卻看了很久仍是搖擺不定。
戰慕謙目光幽深,不動聲色地盯着她的眼睛許久。
對她的心理活動也是瞭然於心。
他輕捏着棉棉的腕子。
小心翼翼地讓她趴着。
親手幫她按摩着緊繃的肌肉和皮膚。
加上孕婦特別的反應,她腰腿四肢都經常痠軟僵硬,身體不似從前那樣輕便。
肚子都還沒顯懷,卻已經這麼累了。
棉棉即便缺乏經驗卻也能夠預感到懷孕後期的幾個月該是多麼辛苦。
當母親真是很不容易
她經常想到自己小時候,媽媽還活着的那些日子。
她的媽媽是個非常溫柔的女人。
哪怕後來姜勳愛上別人,她滿心怨恨,對生活和自己都充滿怨懟。
卻也從來沒有把自己的生活情緒發泄在她這個女兒身上。
從來都沒有。
她一直是個溫柔的母親,溫柔的妻子。
直到死去,一直如此。
那真的是個極會忍耐的女人。
忍耐世人待她的所有不公。
棉棉不知道自己將來能夠爲自己的孩子付出多少。
只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不能比自己的媽媽做得差。
至少,她一定要陪自己的孩子長大成人。
戰慕謙幫她按摩已經按了好一陣。
她僵硬的肌肉漸漸都放鬆下來。
他俯身輕吻着女孩的光潔的背部和肩膀。
低聲道,“a和c都特別漂亮,c比較適合你,你還小,穿活潑一些的款式比較好看,b顯得太端莊了,如果這些都不夠滿意,我們再請別的設計師,棉棉,我一定要給你最完美的婚禮。”
他說完這話時,溫熱的嘴脣就落在她肩頭的皮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