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皺着眉,卻一言不發。
直到戰慕謙沉不住氣纔開口問:“你是怎麼回來的,是有什麼特定的原因嗎”
他多想知道她回來的規律是怎樣的。
上次也就是妙魚睡着了。
半夜醒來就換了一個人。
好像總是午夜夢迴的時候。
距離上次,好像也有將近兩個月了吧
兩個月的時間算起來好像並不長。
尤其是放在漫長的一生裏。
每個人都有無數的兩個月。
可是他卻覺得過了太久太久。
久到他甚至覺得棉棉的一顰一笑都變得模糊了
他太想她。
也太害怕想她。
棉棉搖頭,“沒有。”
戰慕謙等到她如此冷淡的回答,心裏大概是有些失落。
他攥着棉棉柔軟的手,耐心地詢問,“真的沒有還是你不想告訴我很久了,你很久沒有出現過了,你知不知道我無時無刻不在等你你是故意不想回來見我的是麼,爲什麼爲什麼你的心竟可以這麼狠”
棉棉咬着脣,像是在隱忍着某些情緒。
房間裏光線很暗,她微微垂下眸。
就可以掩飾住自己眼睛裏誇張的波瀾起伏。
她不想讓戰慕謙發現自己的情緒
她最不想讓他知道她其實也會心軟。
其實她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樣決絕心狠。
戰慕謙終究還是她的軟肋。
她靜靜的,小聲道:“她睡着了,醒來的時候,我就像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看得見妙魚的喜怒哀樂,但是醒來時又記不太清了,只有一些碎片,她過得很快樂,比我要快樂太多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醒來,但是我覺得這樣也挺好的。”
可是他聽了她這一番話。
雙臂都顫抖起來。
他哪裏還能強行抑制自己的情緒。
他張開雙臂便擁住她。
將她牢牢擁在自己懷中。
悲傷的情緒太重,以至於不適合再開口。
原來棉棉並不是賭氣逃走了。
她並不是真的那麼心狠,說過再也不回來,就真的很久很久不回來看他一眼。
原來她只是睡着了。
棉棉只是睡着了而已。
只不過是睡得太沉,睡得太熟了。
戰慕謙摟着她。
將頭臉埋在她肩頭。
棉棉很快就感覺到他的呼吸急促,胸腔劇烈起伏。
繼而她便感覺自己肩頭有溼漉滾燙的液體涌動
棉棉本來就是笑不出來的狀態。
被他這樣一鬧。
竟覺得他也有些可憐。
前塵往事,其實也不過是間隔了幾個月的時間。
因爲兩人長久不曾相見,便也覺得恨意都淡忘了。
棉棉終究還是心軟。
她安安靜靜,卻緩緩探出自己的手。
綿軟的掌心落在他頭髮上。
輕輕撫着男人的腦袋。
戰慕謙抱緊她的腰。
她的腰那麼細,那麼軟。
他終於是繃不住,也顧不得自己的尊嚴和麪子。
伏在她肩頭哭了出來。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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