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酋的臉色相當難看。
是蒼白的一張臉,但臉皮下方透着鐵青。
看得出他情緒很不穩定,是棉棉從未見過的樣子。
姜棉棉不動聲色地睨着他,姿態輕鬆自在,沒有半分緊張。
“高部長怎麼不說話”
高酋目光越過她嬌豔絕美的臉蛋,徑直望向身後的守衛。
裴俊府邸之外守衛森嚴,這些守衛穿着黑色的便服,看上去還算低調。
然而以高酋對裴俊的瞭解,裴俊絕不是一個粗心大意的人。
這些守衛看上去三三兩兩,但身上勢必配備着重型武器,若是有人突然進犯,裴俊絕不會讓這些人活着闖進去。
可太太是堂而皇之進入的。
也是毫髮無損從裏頭走出來的。
照理來說太太發病之前,對裴俊很是懼怕,兩人並沒有任何交情。
這一切都太值得令人生疑,高酋的臉色一沉再沉。
司機送她來的車子已經被高酋遣走了。
只留下高酋這部車。
姜棉棉走了兩步,只想試試看高酋的態度。
而他很快便轉身追上來,繼而竟一把攥住她的腕子。
後座車門一開,她便被高酋推了進去,力道很大,隱隱冒着火。
棉棉皺着眉,咬了下脣。
高酋隨之坐了進來,她抿着脣低聲呼痛。
高酋眼裏的波瀾並無散去,而且起伏愈發激烈。
她掙脫開高酋的手,不疾不徐地揉着自己的右手手腕。
高酋臉色微變,神色有些亂。
他並非是怕她,而是盯着她受過重傷的手隱隱後怕。
她這雙手的確是受過非常重的傷。
連閣下都一直很小心。
妙魚小姐曾經和人動武弄傷了手,都被閣下一頓嚴厲地訓斥。
高酋低聲道:“抱歉,是我疏忽了。”
棉棉笑了一下,動了動手腕,“既然高部長都道歉了,我的手無礙,你放心,我不會隨便告狀的。”
她半開玩笑的姿態讓高酋心裏很不是滋味。
因爲他所認識的太太並不是這樣的。
無論是妙魚小姐亦或是太太,都不會用這種語氣他說話。
他擰着眉,神色極爲複雜,繼而沉聲問:“太太隻身一人來這裏找裴俊,究竟所爲何事”
棉棉眼皮都沒擡一下,慵懶地道:“戰慕謙就任總統後,你雖然高升,不僅僅是他的副官,更是權勢滔天的高部長,外頭的人個個敬你畏你,但我是閣下夫人,無論如何都算是你半個主子,主子做什麼事,似乎沒有向下屬交代的道理吧。”
高酋臉色蒼白,目光復雜地凝視着她。
“今早我便覺察到太太的不妥,若非我擅自隱瞞,閣下怕是早已知曉太太擅自來見裴俊。”
棉棉挑了下眉:“那又如何我見裴俊自有我的道理,我從未請求高部長護着我,隨你在閣下面前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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