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系喪爺,這到底是個什麼人物,爲什麼能夠囂張成這個樣子呢。
方河完全不以爲意,倒是許浩在他耳邊說:“這個喪爺可不好惹啊,他叫趙天喪,體育系散打專業的,今年大三,他身後的老大是散打隊隊長楊震”
“哦,就是幾個學體育的學生假裝自己是地下勢力所以來要敲詐保護費”
經過許浩這麼一說方河纔算是明白怎麼回事,本以爲這個學校沒有那種所謂的貴族大少欺負人,沒想到卻有這種不入流的小角色。
許浩趕忙捂住他的嘴說:“可千萬別諷刺他們,楊震作爲散打隊隊長已經在明北大學稱霸好多年了,他在外面社會上據說還有大哥罩着,咱們都是新生,別跟他們過不去,把錢交了了事吧。”
不得不說趙天喪也挺會挑時候,新生剛入學的時候都比較有錢,不至於一百塊都拿不出來。
大家都初來乍到,不願意跟地頭蛇生矛盾,一百塊如果能少了這些災禍也就算了。
一個班裏大約七十個人,一半男生一半女生,收上來的保護費就有五千塊左右,這還只是一個班而已,不知道趙天喪他們已經洗劫了多少個班。
儘管大多數學生都不樂意,可是看到他們那些流裏流氣又手持棒球棍的模樣,大概也不敢反抗吧。
更何況他們都是新生,還沒有培養出齊心協力戰鬥的兄弟情,自然沒能耐去跟趙天喪對抗了。
有膽小的女生已經被嚇得哭了出來,要不然說他們這羣體育系的學長都是王八蛋呢,連女生都不放過。
學生們都在乖乖交錢,很快收到了方河這裏,首先許浩主動交了一百塊:“嘿嘿,喪哥,以後還多虧您罩着。”
“叫喪爺。”
“是是,喪爺。”
趙天喪很滿足這種虛榮心,幾乎每隔一段時間他都會有這樣一筆收入,回去交給隊長楊震之後他也能分不少。
又能裝逼又能掙錢的事他何樂而不爲呢。
接下來就輪到方河了,趙天喪用棒球棍捅了捅方河的肩膀:“喂,你小子的呢。”
“沒有。”
方河正在把剛發的新書裝進書包裏,沒有工夫搭理趙天喪。
“給你幾棍子你是不是就有了”趙天喪將棒球棍放在方河眼前晃悠着,一棍子打下去的話,至少也得頭破血流。
“沒有。”
“沒帶錢是麼”
“嗯。”
“沒事,可以微信掃一掃,給你二維碼。”
“哦,沒有。”
瞬間趙天喪就把臉崩了起來:“你小子特麼給臉不要臉是麼”
“方河你別逞強了趕緊給喪哥道歉,不,是給喪爺道歉”許浩看到方河這麼強硬,頓時也開始擔心起來。
在許浩眼裏,方河就是個普通學生,怎麼可能打得過體育系的人呢,這樣直接拒絕不給錢豈不是討打。
他可不希望剛剛認識的朋友就被揍得鼻青臉腫,所以他想讓方河趕緊道歉把事情圓過去。
方河的回覆永遠就是一句話,沒有。
“咱們班居然還有這麼硬氣的人”
“不知道啊,連趙天喪的面子都可以不給。”
“等下他被打殘疾了可怎麼辦啊。”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入學第一天就被打,估計他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太好吧。”
“咱們可得注意點,別跟這個傻子做朋友,說不定哪天把咱自己坑進去。”
“就是說啊,乖乖交錢不就好了嘛,非得逞什麼英雄。”
周邊的同學們也都在笑話方河在逞強,似乎他們忘記了自己也是被欺負的一員。
別人的看法方河從來不在意,他唯一的回覆仍然是:“沒有。”
這麼多年了,趙天喪還是頭一回碰到拒絕的,他手中的棒球棍也終於有了用武之地,看來他今天可以給體育系立威了
結果
就在趙天喪揮棒的那一刻,伸出手擊打了他的手腕,緊緊握在手中的球棍就這樣掉落下來,同時砸在他自己腳上。
緊接着方河又是一拳打在趙天喪肚子上。
隨後趙天喪便飛了出去,橫空幾米躍過兩個人重重地摔在教室後牆上面。
所有動作一氣呵成,全然沒有任何停頓,也就是在幾秒之中完成的,放在常人看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方河輕易做出。
那趙天喪可是體育系的啊,身體非常結實,體重也有一百六左右,怎麼能讓方河一下子就給打飛出去了呢。
旁邊那幾個流裏流氣的人看到之後趕忙去把趙天喪扶起來。
方河本以爲那些沒捱打的人會直接衝上來,結果他們卻膽小如鼠,扶起趙天喪便急跑出教室。
整個教室的學生都在看着方河,大家都非常驚訝。
“這這麼能打”
“體育系的都敢打,這小子不要命了吧。”
許浩也是在目瞪口呆當中看完了方河的表演,他跟別的同學不一樣,他此刻更加擔憂方河。
“兄弟,你這麼能打是好事,可喪爺背後還有散打隊的隊長楊震,若是楊震來了你可怎麼辦。”
“沒錢。”
方河所說的沒錢只是表達態度的一種方式,結果許浩卻直接掏出來一百塊:“不然我幫你先交了吧,咱倆能是朋友也是緣分,我不能看着我朋友往火坑裏跳。”
看到許浩這種舉動方河倒是有些驚奇,他心想許浩這人雖然膽小,倒真是豪爽,甚至還願意幫自己分擔麻煩。
“不用了,讓那個什麼散打隊長楊震來吧。”
“你真是個瘋子就算你再能打,就算你把楊震也打了,那楊震身後在社會上可是有地下勢力的大哥,你打架厲害難道還能去跟地下勢力抗衡麼”
許浩真是擔憂方河,他一點也不希望方河遇到麻煩。
然而許浩的苦口婆心放在方河這裏也就是絲毫地不在意,他也只是微微笑迴應:“能不能抗衡不知道,不過如果他們想試試的話,那就來試試吧。”
“瘋了,真的瘋了,你真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