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好奇心,方河倒是想去看看那邊是什麼地方。
其餘四個人留下,封羅領着方河朝着另外一棟樓走去,也就是之前方河所知道那棟娛樂設施的樓層。
方河納悶,這裏有什麼房間嗎?
封羅領着方河走到這棟樓的地下室,一股污濁的氣味鑽入鼻孔當中,特別噁心。
隨便打開一扇門,封羅對方河說:“喏,就住這吧。”
房間大約五六個平方米,只有一張單人牀,連衣櫃和拖鞋都沒有,牀單上還有一些污漬和發黑的粘泥,一看就不知道被多少骯
髒的人住過了。
“什麼意思?”方河問道。
“沒什麼意思,這是景明對你的特殊關照,這裏是員工宿舍,住這裏就好,客房樓那邊的好房間沒你地方。”
原來這就是兩個人的計劃,讓方河過來卻直接把他安排進員工宿舍,一來安琪也看不見他,二來方河也沒錢換別的地方。
一箭雙鵰,狠毒無雙。
聽到這裏,方河笑了笑:“好,那就這裏,很好。”
“小子,知道你只配住這裏就好。”
說完話,封羅轉頭就走了,方河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不愉快。
畢竟這個度假村裏最好的房間他都不稀得住,何必在意這種地方呢。
不在意是不在意,但這並不是他們可以隨意羞辱方河的理由。
換句話說,我可以不要,但是你若是以不給來羞辱我,那就是你的錯了。
房間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好,方河就接到了安琪打來的電話。
“方河你的房間安排好沒,我們一起去餐廳喫飯啦。”
對於第一次住進度假村裏,安琪非常興奮,她平時連酒店都沒有住過,接觸到這麼美麗的地方怎麼可能不開心呢。
不過開心不開心也只是一時的事,她最關心的當然還是方河怎麼樣了。
方河並沒有把自己的居住環境說出來,只說了一句餐廳見。
五分鐘後,方河來到了餐廳,大長桌上封羅和崔景明已經綁好餐巾,張秋生和白蕾則像是剛進城的土包子一樣不會用這些東西
。
雖說白蕾就是沙洲鎮的人,可她從小到大都沒有來過這家度假村,儘管從她家走到這裏只需要二十分鐘,而就這二十分鐘,她
走了二十年也走不到。
平時可以要強,但當她碰到真正的高端人士時,馬上就露怯了,自然覺得像是土包子。
安琪甚至都沒有坐下,她只想等待方河到來一起喫飯。
方河慢慢悠悠地走了過來,看見餐桌上擺着的食物,不禁搖搖頭。
落座後,封羅說:“今天景明特地請大家喫澳大利亞牛排和澳洲大龍蝦,諸位可千萬不要錯過。”
打開鍋罩,每人面前都準備了一份精緻的西餐牛排和一份大龍蝦,香氣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崔景明囂張地看着方河,心裏在想:“小子,喫過牛排麼,見過這麼好的東西麼,你小子一輩子就是喫肉夾饃的命!”
其餘所有人都讚不絕口。
喜歡要面子並且也想給人面子的白蕾則說:“一喫就知道絕對是澳大利亞的牛排,並且還是法國的專業廚師做的,喫着這麼好的
東西,再看着窗外的美景,真是陶醉。”
餐廳的環境非常優雅,大大的落地窗能夠看到外面飄着的鵝毛雪花,能夠在這麼好的地方邊品嚐美食邊賞雪不得不說是人生一
大快事。
安琪怯生生地切了一小塊牛肉放進嘴裏,只是傻笑說着好喫,至於有多麼好喫她是無法形容的,她不可能像白蕾那樣不懂裝懂
。
崔景明聽到別人正在奉承自己,就更有些飄到天上下不來。
“封經理,這麼好的環境應該有瓶酒纔對,不如上一瓶法國紅酒吧!給我來至少八年份的!”
“好,既然景明這麼爽快,那我肯定給你打個八折。”
封羅敲了個響指便讓服務員去準備紅酒了,他們則以嘲諷的目光看着方河。
“方河你怎麼不喫啊,是不好喫嗎?”安琪湊着小腦袋好奇地問道。
白蕾輕哼一聲:“估計是他不會使用刀叉吧。”
一說到這裏,崔景明就笑了,於是馬上大聲喊道:“服務員,給這位兄弟上一雙筷子!”
一句話說出來,引來鬨堂大笑,崔景明就是在故意給方河找茬,好讓他下不來臺知道同自己的差距。
安琪有些不太高興,可她一個弱女子也不知道該做什麼才能幫方河挽回顏面。
面對衆人的嘲諷,方河依舊不以爲意,不過他也知道,應該是時候做出一些反擊,否則這幫人還真的認爲自己是個上不得檯面
的人了。
方河左叉右刀,以及其快的方式將面前的牛排分解成八塊,此時服務員剛好拿着筷子過來,不知所措地看着衆人。
這麼熟練的刀法,還用得着筷子嗎?
服務員的懵逼還沒有反應過來,方河就叉起一塊牛肉說道:“濫竽充數的東西,真是沒胃口。”
“你說什麼!”封羅最先爆炸,他無法忍受方河說餐廳裏的食物是濫竽充數,很明顯就是在砸場子。
當然崔景明更加怒了,今天可是他請客,要說他請的東西濫竽充數他怎麼能接受呢?
可一個東西是不是濫竽充數,根本就逃不脫方河的法眼。
別人看不出來他可能夠看得出來,甚至只需要聞味道就瞭解了。
“你說這是澳大利亞喫青草長大的牛?”方河舉着叉子問道。
封羅一臉怒意:“當然!我們度假村裏所有的牛排都是從澳大利亞進口的,每一頭牛都是喫青草長大的!”
“呸!”
“難道你有什麼高見嗎?我告訴你,如果誣衊我們度假村,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方河笑道:“以次充好是不是更要負法律責任。”
“喂!你到底什麼意思,有話就說清楚!”
“好,既然你讓我說,那我就說,這頭牛一看就知道是村裏喫飼料長大的病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