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盧閻如何是好。
剛纔喝多了替他們出頭,回家免不了挨頓罵。
又由於出頭而招惹了方河,以後免不了被方河針對。
自己做出了這麼多事情得到的回答居然是如此,居然是他們管自己叫鄉巴佬。
由此可見,榮夢晗等人從來都沒有把盧閻當成是自己人,只是當成一個跑腿的而已。
美其名曰兄弟朋友,實際上將其當成小弟,還是那種可以隨隨便便使喚的小弟,用不到的時候就隨手丟棄,絕無任何珍惜。
“你們難道就這樣對待咱們的友情嗎!”
盧閻很生氣,可也很無奈。
“鄉巴佬,你趕緊滾吧好麼,去滾到你那個所謂的掌舵人手下當狗,就你這種東西也配當我們的朋友?”
面對蕭峻和榮夢晗的諷刺,盧閻簡直是欲哭無淚。
誰讓對方的家族和勢力真的非常超然呢,他們盧家確實比不了。
有些看不下去的戴博安慰了一下盧閻:“沒必要,沒必要,別激動,還是先休息休息醒醒酒吧。”
除了戴博,幾個闊少皆對盧閻做出了嫌棄的表情,並且他們有實力這麼做。
平時在沙洲鎮被所有人尊敬的盧閻,哪怕是隨便惹事也不會有人敢管的盧閻,就這樣直接被別人鄙視,甚至還是自己的朋友。
“好,我走,我走。”
氣得盧閻沒地方去,他也只能去湖中別墅暫時避災了,就是怕方河不收留自己。
還好湖中別墅地方大,方河也不在意多收留一個盧閻。
現在盧閻的身份最尷尬,他本以爲依靠自己是對方朋友的關係能夠把事情壓下來,結果卻直接被對方羞辱。
直到現在他才明白這幫人從來都沒有看得起過自己,之前的所有跪舔也只不過就是上趕着的阿諛奉承。
盧家這兩兄妹可真是慘,哥哥自認爲是朋友結果被羞辱,妹妹自認爲亮出家族也不被對方理會。
所有的壓力都壓了下來,讓他們喘不過氣來。
“這方河爲什麼就不能軟一下,非得跟他們硬抗幹什麼。”盧蓉很不理解方河爲什麼最後關頭仍然要火上澆油,明明各自退一步
就能完美解決。
“或許如果他軟的話,他就不是方河了吧。”
能在如此年輕的時候就做上掌舵人,並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既然做到,那就證明方河絕非常人,他擁有的可能不光是實力
,還有淡漠衆生的性格。
“爺爺在家裏怎麼樣了?”盧閻問道。
“還在陪謝老,他們兩個老人家好久不見,今天自然會開懷暢飲,聽說謝老還有些事情要求爺爺辦呢,今天碰到這個事,等下爺
爺會不會出場呢?”
盧家兩兄妹就這樣在糾結着,而方河則在呼呼大睡。
看到方河睡得那個香,兩兄妹就更氣了,到底敵人也是針對他來的啊,他怎麼能在這個關鍵時刻睡得下去呢?
“唉,年紀輕輕的掌舵人就要遇到這種事,早知道我就不把這幫闊少叫來賞雪了。”
現在盧閻特別後悔,如果當初他不叫那幫人來不就沒事了嗎,現在給方河引來了這麼大的事情之後他覺得非常自責。
他自責與否方河倒是真的不太介意,因爲方河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把這當成一回事。
夜已深,住在標準間裏的崔景明一想起喫飯後發生的事他就心裏不爽,所以大半夜地也睡不着。
心儀的小護士跟着方河走了,他這邊又孤枕難眠,憋了一天的面子被徹底打掉,只好無聊出來抽根菸。
大半夜的,崔景明剛走到樓下邊賞雪邊抽菸,便聽到頭頂上的天空一陣陣巨響。
突突突突……
三個小時後,乾元度假村降落了一架直升飛機,飛機的肚皮上畫着一個大大的標記。
榮!
榮家的人一聽榮夢晗在沙洲鎮被欺負了,馬上便安排家族的三號人物榮行前來,他也是榮夢晗的三叔,在榮家的地位非同小可
。
跟隨榮行下來的人還有一個黑瘦黑瘦的男子,他身穿一身黑色武道服,長着一雙狐狸眼,四處觀察着有可能發生的危險,他便
是洛新武術會的雙花紅棍,雷鶴!
而嚴家派來的人則比較熟悉了,就是嚴飛鵬的哥哥嚴飛翔,他現在已經是清風閣的外門弟子,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可有可無的記
名弟子了。
三個人走過來,那幾個闊少就等於是見到了救星,如果連他們也解決不掉這裏的事情,那恐怕也就沒誰能解決掉了。
對付一個明唐地區掌舵人,還犯不上讓各家的家主都過來,真把家主弄過來的話成什麼樣子了,方河也配?
“三叔,你終於來了,我們今天被欺負得好慘啊!”榮夢晗梨花帶淚地把經過講述了一遍,她當然是添油加醋說方河各種不好,
聯合盧家欺負他們,至於他們有多囂張,則隻字未提。
看到蕭峻被打成那個樣子,雷鶴也很心酸。
“峻兒,還記得打你的那個人嗎?”
“當然記得了,鶴叔可要給我報仇啊!”蕭峻一看雷鶴來了,就知道師父霍萬山特別重視自己。
作爲雙花紅棍,雷鶴可是幾乎打遍了大大小小前來挑戰的高手,也是由於會長霍萬山不怎麼出山了,所以洛新武術會里的事情
都由雷鶴負責。
一旁的霹靂少年嚴飛鵬一瘸一拐地走向哥哥:“哥,爸沒罵我吧。”
“爸怎麼會罵你呢,放心吧老弟,今天咱們跟方河新張舊賬一塊算,我就不信他們能扛得住我們三股勢力聯合,還有,哥今天帶
了祕密武器。”
說完話,嚴飛翔指了指飛機,但卻並沒有明說。
看到這裏,遠處抽菸的崔景明嚇得有些目眥欲裂。
“這……這幫人特麼的也太恐怖了,開直升飛機往這裏運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