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方面來看,方河還是願意去幫他們一下。
又是武裝直升機,後有靚麗的軍花麥雅,狼牙可謂是下了血本。
但方河也知道,對方願意花這麼大的代價來請自己執教,一定非常急,並且還是迫不及待。
“總教官,您看咱們是不是要制定一個計劃表呢?”麥雅問道。
“要什麼計劃表?”
方河笑了笑,那表情似乎是在說麥雅的問題比較業餘。
具體是不是業餘也沒人知道,麥雅只知道自己是第一天做祕書,以前可還沒想過有朝一日會做這種事情。
然而眼前的總教官與她印象當中的形象有些不太相符。
按理說能做這些優秀士兵的總教官都是擁有絕學的人,而如今世上擁有絕學的人哪個不在四十歲以上?
看方河的年齡也不過就是二十,他這麼年輕怎麼能過來教人呢?
“可是,以前戰士們訓練的時候都需要一個計劃表,這樣更具有條理性,我幫您的時候也能夠更順手一些。”
麥雅覺得自己提出的要求很正常,豈料方河根本就沒有當成一回事。
“不用去想那麼多的事情了,有些事情未必做了計劃就是好事。”
聽到方河這麼說,麥雅就更不理解了。
“爲什麼?我們是軍人,難道不應該按照規章制度來做事情嗎?一套行之有效的計劃,纔是能確保戰鬥力的源泉。”
麥雅是多年戎武的軍花,她當然知道規章制度對於一個軍事組織來講是什麼概念。
雖然狼牙僱傭兵只是一個僱傭兵公司,但在各種條件上都必須向正規軍看齊,甚至還要超越正規軍!
“所以,你認爲沒有計劃就沒有戰鬥力了?”方河反問。
“當然!從古至今,軍令如山,莫不如是,任何一支部隊都應該有鐵一般的計劃表和紀律!”
此時,麥雅有些看不起方河,她覺得方河根本就不懂任何軍事知識。
他當過兵麼?
顯然沒有!
沒有當過兵的人怎麼可能知道計劃的重要性呢。
一定是上級看走眼纔會被這種江湖片子矇蔽,不然方河二十多歲的年紀怎麼可能會來到這裏做總教官呢。
原本方河沒有想再繼續講什麼,可是麥雅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那方河不免也要多嘴幾句。
“我問你,士兵的天職是什麼。”
“打仗!戰爭!保家衛國!”
“要不要同敵人搏命?”
“當然,戰場上遇到敵人只有你死我活!”麥雅擡起了下巴,彷彿是在顯示自己的正確性。
方河笑道:“你的敵人會跟着你的計劃走嗎?”
“啊?”
突然,麥雅愣了一下,她不知道方河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問你,在瞬息萬變的戰場上,究竟是隨機概率發生得多一些,還是按照流程的事情發生得多一些?”
“這……”麥雅有些啞口無言。
方河繼續道:“你難道會和你的敵人商量好了下午三點街心花園拼槍法不見不散嗎?”
“呃……”
“那個那個……”
“你難道能讓對方的指揮官跟你約好了幾點發動總攻嗎?”
一番言論,駁得麥雅已經不敢說話,她明明覺得自己非常正確,可是話從方河嘴裏說出來時,就好像是另外一種情況。
正如方河所說的那樣,戰場上瞬息萬變,任何一起傷亡都是隨機事件。
在那種隨即概率奇高的環境裏,所謂的計劃又有什麼用呢。
“以命相博的時候,計劃根本就不是保證戰鬥力的源泉,只有真正的實力纔是!”
“您……說得對!”
麥雅不是不講道理的女人,或者說她是個只服從於道理的人,正是方河所說的話比較有理她才覺得事情似乎真的應該是按照方
河所說的發展纔對。
所謂的計劃在戰場上真的沒什麼用,只有蠻橫的實力纔行。
如果現在告訴麥雅,一顆核彈馬上襲來,哪怕是告訴她幾點幾分襲來,難道她有辦法抵擋嗎?
“我來狼牙,只負責提升戰士們的實力,我的訓練方式,就是沒有計劃。”
“一切都聽從您的安排!”麥雅再次對方河敬了一個軍禮。
看方河誇下那麼大的海口,他總得做出點什麼業績吧,如果陳昌民真的沒有挑錯人,或許方河就會成爲改變狼牙的人。
此時,中午飯過去了,士兵們都回到宿舍裏去休息。
同方河的待遇不一樣,嚴飛翔分到了一間四人宿舍,在這裏他是最後一個來的,所以今天衛生都是他來打掃。
在洛新市,嚴飛翔可是嚴家的公子,從生下來就開始錦衣玉食,身邊一直都圍着不少的僕人,生活方方面面都有專門的人伺候
着,幾時做過這種事情?
可在狼牙,他必須這麼做。
既然決定了要來狼牙僱傭兵混出頭,那就要遵守狼牙的規矩,進入到這個訓練基地之後就要拋卻自己的身份,跟其他五湖四海
的兄弟們擠在同一個房間裏睡覺,喫一個大鍋裏燉出來的菜!
就在嚴飛翔仔細掃地的時候,他的幾個舍友在閒聊。
“你們聽說沒?總教官可是被安排在原本只有司令才能住的房間裏了。”
“新來的總教官有那麼大面子嗎?好像前任總教官也只不過是住一個單人間而已吧。”
“誰知道呢,據說基地還給總教官配備了一個美女祕書!”
“是誰?”
“咱們基地誰最漂亮?誰最優秀?誰最受到男兵們追捧?”
“臥槽!不會是麥雅去當他的助理了吧!那可是我的女神啊!”
“切,你要是有總教官那幾下子,你早就能把麥女神泡到牀上去了。”
如果沒有這些聊天內容,嚴飛翔姑且還能平淡一些,可是一跟方河對比起來,他就覺得自己做人怎麼如此失敗呢?
同樣都是大家族公子,怎麼到了狼牙之後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他爲什麼就是總教官而自己就只是個新兵呢?
思來想去嚴飛翔都想不通這個問題到底出在哪裏。
他只好惡狠狠地把宿舍衛生當成自己的發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