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次斷魂並沒有直接來找方河。
聽秦鐘的意思,斷魂是祕密潛入到明北市,倒是也沒做別的事情,只是找了個酒店住下,具體要準備做什麼也沒人知道。
“方家主,要不要再派人去警告他一下呢?”
“罷了,如果只是在明北市喫喫喝喝倒也算了,沒那麼大必要跟他爲難。”
不管是斷魂還是左邦,在方河眼裏都不是能夠直接看上眼的人,他能看上眼的人怎麼可能會是這種人呢。
與魚蝦爭鬥也顯得方河氣質低下,所以方河倒是懶得在去管。
本以爲斷魂不是來找自己的,結果到了一個夜晚,還是再次遇到他。
方河戴着防風帽回到棉紡廠宿舍準備收拾收拾東西,結果卻聽到有人在喊自己。
“三可大師。”
定睛一看,果然是斷魂。
沒想到他來到明北市找的並不是方家主,而是三可大師。
“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三可大師,我想告訴您一個好消息。”
“哦?”方河納悶,心想這斷魂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他能有什麼好消息告訴自己呢。
斷魂左右望去,然後才小聲說道:“半個月之前,方河打跑了一個屍修士,那個屍修士之前殺了壽星,您知道這事嗎?”
“知道,怎麼了?”
“壽星是左宗師派來掌管明北市的,您知道嗎?”
“知道,怎麼了?”
斷魂的眼睛突然放光,他覺得既然三可知道這事就比較好辦了。
他再次壓低了聲音對方河說道:“三可大師如果願意掌管明北市,左宗師願意鼎力相助!”
“什麼意思?”方河納悶。
“意思就是,三可大師您可否殺了方河,自己去坐穩明唐地區掌舵人的位置呢?”
鬧了半天,這個斷魂來到明北市的目的竟然如此簡單,他是想讓自己的邪道身份去殺了自己的正道身份。
真是牛逼!
這麼天才的設計都不知道他們怎麼想出來的。
方河聽了這個設想之後差點沒笑出來。
但還是要忍着不能笑:“你們的想法很獨特啊,想要自己不出手去拔除眼中釘?”
“不不不,左宗師最近太忙,所以沒有辦法出手,反正我看三可大師生活在這種地方也挺憋屈的,爲何不能更進一步,掌控幾個城市呢?”
“沒興趣。”
方河說完這話就要準備走,可是斷魂卻又跑到他面前將其攔住。
不得不說今天斷魂的態度倒是蠻好的,一點也沒有以前剛見面時的那種盛氣凌人,如果他每次到來都說這種話的話,估計也就沒那麼多矛盾的事情發生了。
“三可大師,難道您不需要成就一番功業麼?”
“相比起去做左邦的狗,我還是更願意獨行。”
方河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左邦和斷魂那骯髒的心思呢,他們讓三可去打方河,打贏了的話地盤佔下來,然後今後就得聽命於左邦。
這種卑劣的行徑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語言去形容,或許他們認爲自己真的能夠做到吧。
“不不不,您如果能打下來,以後也不用聽命左宗師,只要面子上過得去就行,還有,如果這事做成了,左宗師願意送給您一份大禮!”
聽到這裏,方河倒是有些興趣了,他問道:“要給什麼東西?”
“說出來您可能會驚訝,是一顆邪僧的念珠!”
說着話,斷魂便從手裏亮出來一個東西,那是通體發着暗光的寶珠,能夠從裏面窺探出許多佛性的氣息。
邪僧念珠,這是許多邪修人士都想要得到的東西。
傳說在許多年以前,佛家有個弟子在參悟佛法的時候覺得有些困惑,於是便去找各種大師詢問解答。
可不管多麼大的宗師都沒能解答他心中的問題。
正是如此,他的修爲停滯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晉升到功法宗師。
後來這名僧人便決定放棄佛法,突然以一種常人不敢相信的方式去逆修!
完全忤逆佛法的反向修煉本是非常危險的事情,他也很快走火入魔,但當他走火入魔兩個月之後,當所有人都認爲他該死的時候,他成爲功法宗師了!
一念入邪,那名僧人就此成了邪修人士,而他邪修的時候還帶着些許佛法的氣息。
從此,他便被稱爲邪僧。
可是佛家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弟子成爲邪僧,於是便派了諸多得道高僧去對他進行圍剿。
那名邪僧就此殞命,但他死之前卻把自己的九顆念珠扔出去散落在四面八方。
據說他的念珠因爲蘊含煞氣以及邪修的精神,所以能夠幫助邪修人士儘快突破瓶頸到達的功法宗師的境界。
只是時隔多年,九顆念珠到底分散在哪裏也沒人知道。
邪僧的念珠在正道人士手裏什麼用都沒有,到了邪修人士手裏那絕對是如獲至寶般寶貴。
不得不說,斷魂亮出來那顆念珠之後,方河的心開始有些癢癢的。
“嗯,你們開出的條件很好。”
方河只要一看便知道斷魂沒有騙自己,這麼大的事情上他怎麼可能來欺騙自己呢。
“所以,三可大師有沒有興趣得到這顆念珠呢?”斷魂笑着說:“雖然您有着堪比功法宗師的實力,但畢竟還不是真正的功法宗師,有了這顆念珠,您一定能夠更進一步。”
不用斷魂說方河也知道應該怎麼辦,他確實需要這個東西。
可是對方提出的要求是真的沒辦法做到。
讓三可殺方河?這不是能力的問題,而是邏輯的問題。
“好,我答應你們。”方河說道:“東西交出來吧。”
“您總得殺了方河我們才能把東西給你吧?”
“先給念珠,再殺方河。”
“這……”
“不給算了,我通過別的方式也能晉升到功法宗師,只怕到時候左邦在我這就沒有人情了。”
斷魂再三考慮之後,又打了幾個電話,最後咬咬牙對方河說:“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