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譚阿肯只是個義子,但從某種方面來講,他代表的又何嘗不是洞州譚氏的臉面呢。
本來看方河殺了譚睿之後,譚氏二房覺得特別開心,畢竟譚睿未來在繼承權上是個有力的競爭人,如今被方河殺了正中他們下懷。
所以二房的人才會派譚阿肯過來邀請方河。
沒想到方河就是直接拒絕!
“方河,我記得你同河西第一人左邦有仇,同墮落死囚有仇,同南拳有仇,現在又殺了譚睿,你今後的日子還想好好過麼?”
“我想不想好好過跟你們有毛關係?”
“如果你到譚氏做護院,並且效忠於二房,那麼未來即便是有再大的困難,譚氏都會幫你出頭!”
說實話,如果是其他人,怕是早就答應了譚阿肯。
畢竟條件已經足夠優厚,畢竟對方是洞州譚氏,他們能夠選擇出手保護一個人,怕是真就沒什麼人能夠阻擋了。
然而,方河還是拒絕。
“不好意思,我寧肯在這裏當我的家主,也不願意去洞州聽命於別人。”
這便是方河!
雖然當譚氏的護院可以避免掉那些麻煩,但那就要一輩子寄人籬下,方河從來不覺得自己這輩子需要寄人籬下才能生活。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他寧肯死!
寧爲雞首,不爲牛後!
“我敬你的氣魄,但是希望你知道,現在譚氏三房沒有來報復你,是因爲我們二房壓着呢,若是義父放開了讓三房來尋仇,你覺得你還活得過明天麼?”
所以說方河納悶,爲什麼一連幾天都沒有看到譚氏有任何動靜,按理說殺了譚睿這麼大的事他們不應該不動啊,原來是還有局中局。
“回去告訴你義父,讓他別壓着了,讓報仇的快點來。”
方河怎麼會怕呢,他長這麼大就從來不知道什麼叫怕,對方或許是天王老子,又或許是一方豪強,但那又怎麼樣,來就來,誰怕誰!
“這就是你最終的答覆了?”譚阿肯問道。
“嗯,滾吧。”方河又補了一句:“我的地盤不歡迎九蠻人,以後你最好少來。”
“你!”
譚阿肯從未被如此羞辱過,以前他在別的地方時,不管什麼情況都有人尊敬自己,無非就是因爲自己的兩個身份。
一是來自盛產草藥的九蠻部落,二是譚氏的義子,只要有這兩重身份在,不愁別人不尊敬自己。
然而在方河這裏,什麼都不管用。
別人需要尊敬的身份在方河眼裏就如同垃圾一樣,別說尊敬,驅離就是最基本的態度。
“我給你五分鐘的時間離開,如果不走,槍彈伺候。”
方河就坐在那裏,連頭都沒有擡,卻猶如王者一樣,似乎低着頭隨便下令便能夠解決掉眼前的問題。
譚阿肯沒辦法,只能灰溜溜地離開,僅憑他自己又如何在這個地方同方河叫板呢。
看着譚阿肯離開,方河也開始考慮接下來要如何應對會遇到的危機。
墮落死囚的事還沒解決完,這就又來了個洞州譚氏,甚至還有河西第一人左邦的事,一時間方河不頭大都難。
可這樣就能讓方河放棄嗎?
顯然不太可能。
現在已經是正月初七,大部分人都在過年,所以這個報復的時間點差不多應該是在元宵節之後。
也就是說方河最多還有八天的準備時間。
然而過了時間過去了七天,正月十四的這天,方河還沒有準備好,便聽到楊骨和馮肥遇到了麻煩。
“三可大師,有人要拆我們這邊的棉紡廠宿舍!”
“嗯?”方河接起了這個電話,讓他覺得有些奇怪。
按理說他以後都不太可能回到棉紡廠宿舍了,那邊的一切都跟他沒什麼關係,可是爲什麼突然發生這種事情呢。
方河掛掉電話之後馬上狂奔過去,他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街道上到處都是這幾天炸碎的煙花碎屑以及火藥的味道,尤其是棉紡廠宿舍那邊更甚。
雖然是大過年的時間,但楊骨和馮肥這兩個無家可歸的傢伙也只能是蹲在棉紡廠宿舍裏修煉,除此以外也是無所事事。
方河趕到了地方之後,便看到小區門口有幾輛推土機,如同猛獸爪子一樣的抓鉤在那裏耀武揚威地上上下下。
小區的大鐵門已經被剷斷,看樣子是他們準備好了要強行推平這個小區了。
方河走進去,來到楊骨和馮肥的家就問是怎麼回事。
兩個邪修人士自然不太懂這種情況,他們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只知道有個房地產開發商已經買了這塊地,要推平重建。
推平重建容易,該給的錢直接給就算了,可是他們並沒有想過補償的事情,反而是勒令小區裏的住戶都趕緊搬離,否則拆的時候砸死人就怪不得他們了。
“咱們只是租戶,應該對咱們沒那麼大的影響吧?”方河問道。
“本來應該是,可是這裏還有些殘存的煞氣,如果離開這地方,我們兄弟二人就不知道該去哪裏修煉了啊。”
楊骨的難處也說了出來,現在他們最沒辦法的事情就是無法直接下去打。
有道是,江湖的事情用江湖的規矩去解決,如果因爲房地產開發的事情胖瘦二兄弟就衝下去大殺一通,那麼肯定會引來正道的反感。
倘若小區被推平,那麼他們將近兩年的時間都不能在此地修煉。
方河倒是沒什麼影響,但是方河覺得此事不是這麼簡單。
“知道他們是哪家公司的嗎?”
方河問出這句話之後也覺得是白問,楊骨馮肥又不是商業人士,哪裏知道這些開發房地產的是哪家公司,所以只好他自己去查了。
商業的事情最好去問方世南。
結果,電話接通之後,方世南給方河的消息更讓他詫異。
“家主,有個公司今天來找我說想要收購鳳凰山,不過被我回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