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阿肯作爲一個九蠻人,他對中原人的文化和想法瞭解得不太深,但他看到義父開心也就跟着開心了。
“記得你們山寨的大土司說有一批藥材要過來了吧?”譚學理問道。
“是啊,這個月月底就來了,那可是一大批冬藏的名貴草藥,原本是準備送給煉丹師的,現在大土司爲了維護和您的關係,就決定送過來了。”
譚學理很開心,他知道事情一定是按照自己所想的目標前進的,就連九蠻大土司也知道巴結自己了,這豈不是說明未來家主的事已經板上釘釘了嗎。
只要他大哥譚學文不回來,那就一切沒有問題。
至於他的家主父親說什麼要去調查,裝裝樣子就可以,或者說等他以後穩固了位置再說。
現在譚學理的地位還不穩,他急需等待父親真正寫好遺書之後再去決定自己怎麼做。
當地位確立之後,他就可以舉起爲三弟一家報仇的大旗去籠絡人心,到了那個時候,他就可以真正一統洞州譚氏,甚至威望也可以超越他的父親。
事情這麼想是沒有錯的,只是時間有些來不及。
“哎,義父,你看天空上好像飄過去兩個人影?”
隨着譚阿肯這麼一說,譚學理也覺得好像是這個樣子,當他往那邊一看的時候,更加確定是如此了。
就在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又有兩個人影飛了過去。
速度快到他們根本就看不見面容,只能看見影子。
“這是什麼情況?”
“該不會是有敵人來了吧?”譚阿肯問道。
譚學理哼了一聲:“不可能,根本就不可能,誰有膽子敢直接打到洞州譚氏?當年的盜聖厲害不?還不是讓我們給弄死了。”
“對對,盜聖那麼厲害的人都得死,更何況……義父!不對勁啊!”
順着譚阿肯所指的地方,譚學理終於發現他所說的不對勁是什麼了。
真的有人打過來了!
譚氏別墅羣周圍的保鏢剛纔還在開槍,清脆的槍響聲也只響了兩下而已,很快就停息了下去。
只響了兩聲槍響,只能說明一個原因,開槍的人被殺了!
“我沒記錯的話我們每個小隊至少有十個持槍保鏢吧?”譚學理有些驚慌失措道。
“對!是十個,可現在……”
還沒等到譚阿肯確定,便已經能夠看到那個頭戴防風帽的男人在肆意殺戮了。
“這……是三可大師!”
關於三可大師的傳聞他們都有所耳聞,尤其是殺掉譚學真之後他們更是專門找到了一些資料,雖然本來面目看不到,但照片還是有的。
但他們怎麼想也想不到,這傢伙居然有膽子直接殺到洞州來。
一個邪修人士,膽敢在洞州攻打譚氏?
他不是應該在殺掉譚學真之後匆忙逃跑嗎?
“這邪修的人,都這麼狂妄嗎?”譚學理有些混亂,他馬上往回跑,等下家裏面不知道會匆忙成什麼樣子。
二兄弟有些緊張,他們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敢來這裏完全是因爲對方河的忠誠。
倒是章亦邪有些興奮,他覺得自己能有許多優質的屍體了。
而方河一臉淡漠,他既不害怕也不興奮,就好像是出來旅遊一樣。
很快從別墅羣裏便冒出來許多持槍的保鏢,方河對章亦邪說:“一人一半,你先去解決吧。”
“等會有好東西可得給我留着。”
說罷,幾人便衝過去開始屠戮。
槍聲如暴雨般響起,但卻不能傷害方河絲毫,因爲他周身已經籠罩起一層黑霧,這黑霧專門用來保護他的。
那些持槍保鏢連幾分鐘都沒有撐下去便全部倒下。
譚氏府邸頓時血流成河。
“何方妖孽!敢來譚氏造次!”一個聲音傳了過來,那是譚氏的護院。
“現在你走,我還能饒你一命。”方河淡漠地說道。
“休要猖狂!啊——”
就在這個護院說出這話還沒多久的時候,章亦邪便在他身後一拳打穿他的腹腔,隨後便倒在地上。
“三可,你能不能抓緊點時間,跟這種傢伙廢什麼話!”
章亦邪可看不起方河扭捏的樣子,他來到這裏要殺便殺,哪裏管那麼多事呢。
就在這個護院死掉之後,很快屋子裏便衝出來十個護院,這幫人的修爲水準都打到了招式八重!
十個招式八重的高手,方河能抵擋得住嗎?
若是以前,方河或許會害怕一些,現在怕是這幫人連塞牙縫都不夠了吧。
霎時間,方河的手上冒出兩根黑線,那黑線在他的手中凝結成兩把黑色匕首。
凝結成器!
見到方河能把煞氣凝結成器,這幫護院很明顯有些膽寒,可是膽寒已經晚了,他們在來不及思考的時候就被方河打了個措手不及。
夜叉鬼刺!
那是陰煞宗的招式,如鬼魅一般的刀法讓方河施展得像是百鬼夜行,他以一當十,在最短的時間內殺掉了這十個護院。
另一邊的章亦邪看到之後拍拍手:“對嘛,這纔是我們來這辦的事。”
接着便看到章亦邪尋找其他的護院去殺,這些護院都是招式八重,放出去也是一方豪傑,但他們站在方河和章亦邪面前,就死得是那麼悽慘,彷彿螻蟻一般。
方河和章亦邪就這樣肆無忌憚地殺着,楊骨和馮肥跟在他們身後做一些補充。
如果說方河二人做的事情是在編織一張大網,那麼楊骨馮肥就是做些修修補補的工作。
角落裏,看到這一幕的譚學理有些驚駭,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傳說當中的三可大師,但他絕對不會想到三可大師竟然能這麼厲害。
“義父,我們該怎麼辦?”譚阿肯問道。
“先等等,洛銅該出來了纔對。”
就在方河他們繼續殺戮的時候,從一棟別墅的二樓突然有個壯漢破窗而出。
“別爲難小的,有能耐來挑戰一下我這個總護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