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一看,正是方河。
誇巴的神色有些緊張,他當然知道這塊地盤就是方河的地盤,可他也就是緊張而已。
畢竟誇巴仗着自己是土司兒子,還掌控了藥材商貿線路,他纔不會害怕方河敢對自己做出什麼事情呢。
“我就來了你的明唐地區了,怎樣”
“不光來了,還想讓明唐地區更換掌舵人,是麼”
“對,你能怎麼樣”
也不知道誇巴到底是哪裏來的自信,他或許是年少輕狂吧,要不然真的以爲自己能夠跟方河抗衡了。
多少九蠻人都以爲方河是可以隨意欺負的,但是他們在經過一番搏鬥之後皆大錯特錯。
然而誇巴並沒有經歷過其他九蠻人的困境,所以他根本就不瞭解方河是個什麼人。
“我有藥材供應,哪怕秦鐘不同意,風爺不同意,也還會有洪館長同意,甚至還有何總,就算他們都不同意,我也能從外地找人來,我就不信你能夠把所有人都嚇住。”
不得不說誇巴講的話還是有點道理,如果他真的願意把藥材線路讓給某一個有實力的人,那麼這人說不定真的會來明北市鋌而走險。
但方河哪裏管他那麼多。
“你的話,我已經可以認定是在侵犯明唐地區的安全了。”
“呵呵,是,又怎樣,你能拿我怎樣”
作爲大土司的兒子,誇巴真不相信方河能怎麼着自己,九蠻人不讓進明唐地區他偏要進,就是要讓方河看看自己到底有多麼囂張。
“既然是侵犯,那就是你們壞了規矩。”
說完這話,方河走到誇巴面前,抓住了他的頭髮,然後順着他的頭髮把他整個人都拽了起來。
“啊,疼你大膽我是誇巴王子你簡直是放肆”
“王子呵呵。”
方河用力一提,然後便重重地將誇巴摔在地上,由於力量太大,方河手裏抓着的頭髮還連帶了幾塊頭皮。
誇巴被摔死了,堂堂大土司的兒子就這樣被弄死,若是消息傳回他們的寨子裏,恐怕會引起震盪吧。
但,那又如何
之前方河只不過是阻撓了一次他在機場的猥瑣行爲,他居然爲了這點事就直接跑到明北市來妄想改朝換代,哪有那麼大的仇恨
既然對方先不敬,那麼方河就沒有必要再給他生存的餘地,殺就殺了。
“方家主剛纔剛纔”
“剛纔如何”
秦鍾已經被嚇傻,他顫抖着說:“剛纔誇巴說他師父是煉丹師禾列,他父王是大土司柱波”
關於大土司柱波,方河倒是沒聽過,因爲他知道九蠻人一共有九個大土司,每個土司分管一個大寨,這九個大寨也不是一條心,具體誰是老大方河怎麼可能清楚呢。
但是煉丹師禾列方河可就非常熟悉了。
江湖共有五大煉丹師,每一個都是備受尊敬的存在,禾列在五大丹師裏排名第五。
雖然只是排名第五,但那已經是很有影響力的人了,他僅靠一人之力
有了五大煉丹師的名聲在,禾列幾乎可以在江湖橫着走了。
“哦,知道了,沒事。”
秦鍾覺得方河的狂妄有些過於囂張,難道他還有能力去跟禾列對抗嗎
哪怕是三可大師的威名也不及禾列吧。
倒不是說禾列很能打,而是說他這個人有着絕對的人脈,認識的人實在是太廣泛,幾乎每個省至高無上的存在都會賣他幾分薄面。
“方家主,真的沒事嗎”
“呵呵,禾列不過排名第五而已,在他前面還有三個爛泥扶不上牆的丹師呢。”
“什麼爛泥扶不上牆”
秦鍾都不知道方河到底哪來的自信,五大煉丹師有四個他說人家爛泥扶不上牆,要知道那可都是名震江湖的存在啊。
或許別人不可以這麼說,但方河絕對可以。
因爲方河的師父鬼葫郎中,便是五大煉丹師之首
其餘四個看起來很厲害,但把他們加起來都不一定有鬼葫郎中一人通曉的煉丹術厲害。
所以方河說他們爛泥扶不上牆很正常,空有煉丹師虛名,卻只能爲人後。
這種話當然也不能跟秦鍾說了,秦鍾也只好扶額長嘆:“唉,隨方家主開心就是。”
殺了誇巴肯定事情不會那麼輕易地結束,但方河也已經沒有時間去做這件事了。
一天之後,誇巴的屍體被運回大西南。
九蠻族的某個大寨裏,大土司柱波穿着奇裝異服披着披風,嘴裏叼着一杆大煙槍落寞地抽着煙。
他是個蠻體宗師,也是誇巴的父親。
柱波早就知道自己的兒子誇巴是個不可救藥的廢物,但他也沒想到仗着自己的名頭他還能被殺了。
“大王,不能讓小王子殿下就這麼死掉啊”
“是啊大王我們寨子還從沒受過這種欺負呢”
“首先切斷那邊的藥材供應,然後我們一羣人去明北市尋仇吧”
手下們對柱波如此說,柱波卻依舊沉默,看見自己的兒子安安靜靜地躺在地上他如何能不悲痛呢,只是有些事情他需要商量。
很快,柱波便轉到竹椅坐着的一個人,那人兩縷白鬍子細長垂至膝蓋,背上纏着一條蛇,一直都在閉着眼睛,似乎是在思考什麼事情。
“禾列長老怎麼看”柱波問道。
這時,煉丹師禾列才睜開眼睛:“誇巴是我的徒兒,雖然生性頑劣,但也不是隨意就能夠被人殺死的,我願隨大王一起去明北市問個清楚。”
連禾列這麼高地位的人都願意幫助柱波去尋仇,那看來這次比較有戲了。
“殺人的人是方河,聽說過他是個功法宗師,我們二人可行”
“與大王聯手的話,區區一個功法宗師又如何我們正好可以順便去把清風閣的謝引也弄死,他還欠我東西呢。”
“好”
柱波確定了之後便特別高興,他看見禾列身後的大蟒蛇張開了血盆大口吐着信子,彷彿也是要吞噬一切。
就在此刻,突然傳來消息。“三可大師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