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下之後,旁邊也有幾輛車,他們打扮得都比較社會,看起來好像是剛剛辦完事。
方河對他們並不是特別感冒,但也好奇。
那幾個金鍊子大光頭每個人都兇巴巴的樣子,看起來好像很不好惹。
“喂,小子,離這遠點”
其中一個人馬上讓方河離遠點,方河並沒有把他們的話當成一回事,而是繼續踩着油門,準備把整輛車都開進黃河。
見方河沒有任何反應,其中一個領頭的人就有些怒了。
“我特麼讓你離遠點你沒聽見麼”
領頭的這人是個大胖子,一身肥肉顯得特別油膩,他的腦袋比別人大一圈,也不知道是胖的還是本身頭就大。
方河沒有搭理這個人,繼續忙活着自己的事情。
“頭哥頭哥,咱們先做自己的事吧。”
“這特麼有外人在,怎麼做”
那個領頭的人被稱作頭哥,外號大鐵頭,在中安市也算是個響噹噹的人物。
“本來最近這段時間就被小林那個逼崽子打壓得不行,我要是再不努力努力的話,繽紛姐還不要徹底放棄我”
原來大鐵頭也是繽紛姐的手下,並且他的特殊之處是跟之前的小林哥有矛盾。
同樣作爲繽紛姐的手下,小林哥是頭馬,可大鐵頭就是個普通的小弟,這些年他混下來也算是兢兢業業,然而處處都比不過小林哥。
本來大鐵頭是不願意殺人的,可是爲了自己所謂的江湖地位和業績,他還是要做出這個選擇了。
一切都只爲了能讓繽紛姐高看自己一眼,否則真就不知道以後的路會不會被堵死了。
然而他剛下定決心把人殺了,還沒有成功拋屍便被方河看見。
眼前這個大學生模樣的人也是奇怪,他看見自己不但不害怕,反而是滿不在乎。
現在的大學生都這麼厲害了麼,看見社會大哥連躲都不想躲了麼。
大鐵頭這個生氣啊,他就上前去準備嚇唬方河。
“小子,別怪我沒提醒你,趕緊給我滾開”
“煩”
嘭
方河一腳就把大鐵頭踹老遠,那個所謂的社會大哥就這樣被直接踹回自己的人羣當中。
那些小弟們一看這個樣子頓時都怒了,心想他們可是剛殺了人的,怎麼還能被一個大學生給壓制了。
很快這羣小弟就衝了上來,將方河團團圍住。
“找死是麼,敢動我們頭哥,我看你是活膩味了”
“打他”
小弟們自然不能忍受大鐵頭被方河如此踹了一腳,當然馬上便羣情激憤地衝上來要揍方河。
他們壓根就沒看到大鐵頭被踹了那一腳有多麼嚴重,若是看到的話,估計也就沒有這麼衝動了吧。
方河也搞不懂,爲什麼這羣小弟們就這麼厲害,非得要給自己找麻煩,既然如此,那就動動手吧。
兩分鐘後,河灘兩邊東倒西歪,只有方河一個人在站立着,黃河的濤濤水聲讓他增添了幾分古樸的優雅。
是的,車裏有兩具屍體,上官西和僕人的,方河都還沒來得及沉河就碰到了大鐵頭這一夥人,這讓他很是無奈。
一聽說方河這邊也殺人了,大鐵頭嚇得也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緊跑到方河的車邊,看到了裏面死透了的兩個人,嚇得肝膽欲裂。
一個大學生,居然帶了兩具屍體過來,而他們這羣大老爺們號稱社會大哥的傢伙們可是糾結了好幾天才失手殺了一個。
同樣是拋屍,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
大鐵頭殺人是經過深思熟慮以及各種巧合才殺了一個,可是看方河的樣子,好像是他經常殺人一樣。
高下立判
碰到這種情況,大鐵頭已經被嚇得不輕,到底他只是個社會大哥,而不是個亡命之徒。
狠人碰到不要命的人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你們非得打擾我做什麼”方河納悶,既然大家都是來拋屍的,那就井水不犯河水好了,非得要這樣幹嘛。
“你,你,你別過來,我跟你講,我可是繽紛姐的手下在中安市惹了繽紛姐可沒什麼好果子喫”
大鐵頭比方河還顯得無奈,他害怕方河情急之下把自己也給殺了,所以只好搬出繽紛姐這個招牌。
這已經是方河來到中安市之後不知道第幾次聽到繽紛姐的名號了,看樣子這位大姐的手下幾乎遍佈中安市各個角落。
但即便是地下龍頭,方河也不會在意,充其量那個繽紛姐不過就是個比明北市宋國禮稍微厲害一點的人物,還算不上什麼高手。
也就是柳二威那種人不願意混社會,若是柳二威願意混社會的話,又有繽紛姐什麼事呢。
可柳二威都要對方河俯首稱臣,所謂的繽紛姐又多了什麼
“繽紛姐,很厲害麼”
“你,你你別瞧不起繽紛姐我告訴你繽紛姐跟你一樣殺人不眨眼”
挺大塊頭的漢子,被方河嚇成這個樣子,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不過方河也懶得跟他去計較,還是辦完自己的事再說吧。
接着方河便把車開進黃河裏,在汽車下水的那一刻又跳出來踩着車頂落回岸邊,一切都顯得是非常輕盈。
大鐵頭徹底看呆了。
剛纔他們一羣人在研究拋屍的事,還在想着誰先上手,或者還留不留汽車,再看看方河,人家把一整輛車扔黃河裏就跟扔一件垃圾一樣,非常輕鬆。
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大鐵頭好不容易纔因爲殺人建立起來的威望瞬間就在小弟面前被碾壓得蕩然無存。
本來大鐵頭還想揍方河找找面子,可是他所有的小弟都被打趴下,哪裏又有膽量去揍呢。
說句不好聽的,方河沒有直接殺了他們都是給他們臉了,按照方河的性格,殺兩個和殺二十個又有什麼區別呢。
就這樣,方河把一羣人留在那裏,然後自己一路小跑往中安市跑。“這人特麼的是幹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