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真正的方總,就把這個稱號留給方世南去做吧,反正家裏的生意都是他做的。
方河這一次來到楚門航空,待遇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猶記得上一次來的時候,許多人都特別冷漠。
就算是工作不忙的人也最多就擡起頭來看他一眼,可以說當時根本就沒有人搭理方河。
然而現在不同,現在根本就不是他們願不願意搭理方河,而是每一個人都起立鞠躬乞求方河看他們一眼。
然而方河卻忙得不可開交,根本就沒時間看他們。
僅僅如此而已。這就是方河此時此刻的底氣。
雖然他自己並不是特別需要這種所謂的底氣,但既然已經做出來了,他還能怎麼辦呢
換句話來講,人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勢利眼,不過這都是小事情,方河還不至於特別擔憂。
接下來方河便走到楚卿烈的面前,然後拿着鹿雨晴給自己提供的證據,向他問道:“這二十個億的賬目是怎麼回事能說清楚嗎”
“這,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吧,好像是關於採購大飛機時候的一點餘額。”
“哦,採購大飛機的餘額怎麼落入你個人的腰包了你是不是以爲年代久遠我就查不到呢。”
“不,不是這個意思。”
“那到底是什麼意思你到底貪沒貪”
楚卿烈被這樣問了一句之後,感覺自己的顏面掃地,平時在外面,大家都管他稱作商業天才,可是誰能想到所謂的商業天才會做出如此的事情呢
不過楚卿烈倒是也有理由,他馬上反駁:“我拿這筆錢的時候,這家公司還完全屬於我呢。”
“是啊,當時屬於你,但現在屬於我,你一直都欠着這筆賬沒有補上來,也就是說你現在欠我的錢對不對按照我的股權分成,你至少欠我十四個億。”
說到這裏之後,楚卿烈也都想要罵人了,前兩天剛把公司的大部分股權轉讓給方河,怎麼今天突然間又欠了方河十四億了。
可是方河的理由很簡單,既然這家公司被他收購了,那麼以前的東西損失也都得算在方河的頭上,大家都知道方河這是在故意找茬,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
誰讓楚卿烈以前就是手腳不乾淨,非得做這種事情呢。
然而他也挺沒辦法的,做都已經做了,還說那麼多幹什麼
“好,我欠你十四億。”
“那就寫欠條吧,不過欠我的錢可沒那麼容易矇混過關。”
“你,你想做什麼”
楚卿烈也從方河的眼神當中察覺到一絲危險,然而這危險到底是針對誰的他也不太清楚,他只希望方河不會針對自己。
如果不是針對他的話,那方河在這地方還有其他的敵人嗎
接着方河就說:“欠條要算上利息,咱們都是同一個公司的同事,我肯定給你算便宜一些,一天一千萬怎麼樣”
“你這是獅子大開口,怎麼可能會有這麼高利息你在敲詐呢”
方河有理有據的說:“有能耐你當初別貪那筆錢,如果你貪了的話,我就有權利懲罰你。”
“好,我知道了,十四個億對吧,我從其他公司的流動資金裏把它補給你。”
楚卿烈也知道方河不是一個簡單的人,所以他想要儘可能的跟方河劃清界限,最好就是把這些該給的錢都給他,省得以後再出現什麼太大的麻煩。
然而會不會出現麻煩,誰也不知道,總之現在的這個情況看起來好像並不是那麼好辦的。
他只想早點拿錢了事,他明白方河就是一個貪得無厭的貔貅,早就已經得到了那麼多好處,現在偏偏又在這糾結這些陳年舊賬。
可是方河哪裏是糾結陳年舊賬呢方河分明就是來故意找事的。
接下來方河說:“你怎麼可能用其他公司的錢來填補自己的虧空呢那些都是公帳。”
“我怎麼填補這些虧空用你管嗎你是否管的有些太寬了,你只不過是楚門航空的董事長,又不是其他公司的董事長。”
方河突然笑了笑,然後說:“如果你敢挪用其他公司的公賬,那麼我就馬上向其他地區的合作伙伴散播這個消息,你自己看着辦。”
楚卿烈怒了,他馬上怒吼:“這到底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只要拿錢不就行了嗎”
“不,不,這當然跟我有關係,畢竟咱們兩個人現在也算是合股做一家公司,我怎麼可能讓我的合作伙伴做出違法亂紀的事情呢。”
方河的這話再次說得冠冕堂皇,可是楚卿烈也知道這傢伙根本就是在沒事找事。
然而面對如此威脅,楚卿烈一點辦法都沒有,他只好同意了方河所提出的條件。
“好,那我寫欠條,一天一千萬的利息。”
“對,這樣纔對。”
其實楚卿烈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或者說他到底通過什麼樣的方式賺錢,方河一點都不關心。
方河唯一關心的就是這傢伙會不會打欠條。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方河就特別熱衷於讓姓楚的人欠自己的錢,雖然這跟他最開始的目的有些南轅北轍,但不得不說這也是有一種快感存在。
偌大的中安楚氏這幾個後代卻偏偏欠着自己的錢,說出去都會感覺很爽。
“好了,你把欠條簽了,咱們就沒事,你可以慢慢還,但是以後每天至少要把我的利息還上,知道吧。”
此刻楚卿烈看見方河,就如同看見惡魔一樣,他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沾染到方河這樣一個得寸進尺的人,可偏偏他又有苦難言。
總不能把這樣丟人的事情告訴家裏吧,一旦告訴家裏的話,很可能他以後連生意都不能做了。“你真的是一個魔鬼,此生從未見過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