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弘舟這句話說完,便感覺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捱了一記耳光。
擡頭望去,發現方河一手端着豆漿正在喝,另一手卻扇了他一巴掌。
許弘舟可是太西市的老大,又是許家的家主,在太西市他就是至高無上的存在,爲什麼能夠被欺負成這個樣子呢。
他很不理解,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
心想最多也不過就是馮肥的手下,怎麼有膽子敢打他呢
隨着許弘舟挨着一巴掌,他身後的那些手下們全部都衝了上來。
馮肥和煙男在後邊一看這個情況,馬上便意識到不好,煙男對馮肥說:“不太妙啊肥哥,趕緊上去打吧。”
就在這個時候,馮肥也怒了,趕緊就衝上來要跟他們大打一場。
雙方的人很快就糾結在一起,頓時豆漿店門口血流成河,把永和豆漿裏面的服務員嚇得魂不附體。
許弘舟當然沒有想到血戰這麼快就來臨了,他甚至還以爲自己還有一些機會,不過有沒有機會倒是不重要的,重要的就是今天這場戰鬥必須要勝利。
然而單純從人數上來講,似乎許家已經被壓制住了。
許弘舟特別特別難受,今天他領着人突然過來確實是有些準備不足,而他的兒子大概還有十幾分鍾才能夠到達,這一次有些莽撞了。
就在這個時候,勇哥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許弘舟面前說:“許家主,你趕緊讓手槍隊的人先把他後面的那些人都殺掉。”
“這是什麼意思”
“因爲後面的那些人前天剛剛經歷了一場戰鬥,他們此時正體力不支。”
馮肥的手下們幾乎每隔兩三天都會打一場仗,因爲這段時間是他跟許弘舟之間的爭鬥進入到白熱化的階段,所以幾乎每天都有兄弟們受傷。
但是馮肥爲了讓兄弟們都有一個良好的輪換,所以他就讓那些沒有打過的兄弟們先排在前面,前兩天參加過戰鬥的人先在後面等着。
如果不是自己人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來這種輪換的意義,可是勇哥這個叛徒卻直接說了出來。
勇哥告訴許弘舟這個祕密之後,便覺得自己立下了大功。
於是許弘舟馬上派一羣人手持的槍械從後面準備攻擊那些身上有傷並且體力不支的兄弟們了。
五分鐘後,馮肥這裏的人也死傷慘重。
煙男看到這個情況自然非常着急:“肥哥,好像打不過啊。”
馮肥當然不可能真的讓他們打不過,馮肥馬上就喊道:“今天拼了命也得把這個老小子給我剁了這傢伙欺人太甚,竟然找上門來了”
方河就納悶了,本來他出現在這裏就是希望戰鬥不要打的太激烈,直接讓許弘舟臣服就行,沒想到這傢伙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合作的意思,既然如此,那麼也就沒必要給他面子了。
況且剛纔方河也聽到了,勇哥竟然給許弘舟提供消息,結合之前所有的事情來看,大概
雖然不能完全確定,但是今天許弘舟的突然襲擊肯定與勇哥有關。
方河沒有管那麼多,而是直接隨手一甩,二十多道流雲刺擊打了出去。
在方河身邊的人都感覺方河只是一個普通的年輕人罷了,但是隨着他施展了流雲刺之後,他身邊的人全部都倒在地上。
許弘舟是一個修煉者,他當然知道流雲刺的由來,於是許弘舟驚訝的問道:“這是太玄門的招數,你怎麼會使用呢”
“哦,太玄門的招數我就不能使用了嗎”
當下許弘舟就覺得方河是太玄門的弟子了,可是他記得太玄門前一陣子已經被完全滅掉,難道說還有漏網之魚逃出來了嗎
仔細想想,似乎真的是如此。
太玄門的弟子看到門派被滅,當然不可能一鼓腦的衝上來報仇,況且那些普通的弟子也不可能是方神醫的對手。
所以,當太玄門被滅掉之後,那麼那些還流散的弟子大概也就沒有了棲身之地,隨便一個過來投奔馮肥,似乎也不是什麼無法理解的事情。
想到這裏,許弘舟就笑了。
“一個喪家之犬,竟然也敢在我的面前造次。”
許弘舟立馬便揮拳朝方河打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刻,許弘舟的肌肉突然間暴漲,他的拳頭如斗大,若是這一拳打在身上,普通人怕是直接會被打死吧。
隨着許弘舟這一拳打過來,方河只是把自己的手掌伸了出來,怕非常清脆的一聲,方河就按住了許弘舟的拳頭。
與此同時,他仍然在喝着豆漿,根本就沒有管這傢伙。
力大無窮的許弘舟此時被方河鉗制住了,無論他怎麼用力都脫離不了。
他的額頭上青筋暴子,滿頭大汗。
反觀方河,比較瘦,一邊在那喝豆漿,一邊抓着他,非常悠然自得。
這種場景讓人看起來實在是有些恐怖,但是許弘舟又有什麼樣的辦法呢,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
“太玄門都沒有修煉力氣的法門,你的手掌爲什麼有如此大的力道”
方河也沒有跟他解釋,只是稍稍一用力,本來想要把許弘舟扔起來扔到天空上,結果這傢伙的骨頭太脆了,竟然一下子把他的手臂折斷了。
刺骨的疼痛傳入到許弘舟的心裏,他當然知道這種情況不應該讓自己遇見,可是方河就是那麼輕鬆的折斷了他的手臂,實在是太出乎意料了。
現在許弘舟後悔也沒有用了,他馬上疼得大喊大叫:“小冰,小冰,你在哪”
最終許弘舟也只好把自己的希望投在自己的兒子身上,因爲他實在是沒有辦法去針對方河。
畢竟他也不知道馮肥什麼時候找出來的高手,難不成這就是勇哥嘴裏面所說的那個功法宗師嗎
現在看起來好像正是如此。這時候方河已經把杯子裏的豆漿喝完,然後將杯子放在路邊,隨後大喊一聲:“都給我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