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們當然都爲方河憤憤不平,可是學生們又能做什麼事情呢
在這種情況下,看起來方河距離危險已經非常非常近了,林宇絕對不會饒恕他。
林宇現在拿着第三張統計表準備向考覈部再次遞交,因爲只要這張統計表交上去,那麼關於方河的一切就能夠徹底的板上釘釘。
在他們的印象當中,這是非常非常輕易就能夠做到的事情,也是方河無論如何都無法阻擋的事情。
現在看起來這個樣子好像是很容易就能夠做到,但是實際上又是什麼樣子呢
方河上完課之後,繼續悠哉悠哉的朝着辦公室走去,他未嘗不知道今天會發生什麼事情,只不過他不願意把這種雞毛蒜皮的事當成一回事罷了。
在方河眼裏,只有尋找匕首以及修煉天煞之氣才能夠讓他真真正正把精力耗費在上面,其他的一切事情都只是過眼雲煙。
就在方河剛剛回到辦公室之後,便看到池幼在那裏悠然的喝着咖啡,方河說:“給我也倒一杯吧,少加兩塊糖。”
“那不行,我沖泡的咖啡就是要有許多糖,這樣甜蜜的感覺我才喜歡呢。”
池幼給方河倒了一杯咖啡,還是按照她自己的配方加了許多糖,方河也無意跟她爭執,所以,便沒有在意這些糖的問題。
就在池幼遞給方河咖啡的時候,她問道:“今天林宇又針對你了嗎如果針對的話,是不是我們明天就見不到面了”
方河笑了笑:“好像是這個樣子吧。”
池幼假裝很悲傷的樣子:“哎呀,好不容易辦公室裏剛有了一個陪伴,這麼快就沒了,那個小子還真是令人討厭啊。”
也不知道池幼的心裏面想的都是什麼,不過看樣子她似乎對林宇非常有成見,只要是正常的人肯定會對林宇有成見了,這又不是什麼太大的誤解。
方河一邊喝着咖啡,一邊準備着接下來的腥風暴雨。
果不其然,這杯咖啡剛喝了一半的時候,溫婉便推門而入:“方老師,今天無論是誰都保不了你了。”
跟在溫婉身後的人還有範衛國,範衛國很顯然是一直在勸阻,可惜沒有勸阻的下來,溫婉身旁還有幾個人,其中打頭的是林宇,跟在林宇身旁的就是所謂考覈部的監督員們了。
這些監督員平時都是遊走在各個教室裏面做旁聽,老師們跟他們當然有交集,但大部分都是老師對他們畢恭畢敬,卻從來都沒有見他們尊重過任何一個老師。
監督員雖然掙的錢不是特別多,但是在聖京四中卻特別有權力,要不然別的老師們也不會對他們尊敬有加了。
方河纔不願意搭理這些人,而是直接問溫婉:“溫組長,今天是什麼事情呢”
“考覈部已經把第三張統計表交過來了,今天你
仍然是零分,對此你有什麼解釋嗎”
方河覺得自己每天都過來給學生們上課是一個非常敬業的行爲,除了第一天的遲到讓他有些難堪以外,其他的方面還真就挑不出毛病,怎麼可能被林宇那花裏胡哨的東西就給矇混過關。
但是在其他人眼裏可不能這麼想,其他人就是覺得林宇打分非常正常,也絲毫不會管方河想要怎麼辯解。
這個時候考覈部的人上來說道:“方老師,根據我們四中的規矩,現在你已經可以被辭退了,當然雖然你在本校只任職了三天,但是你這個月的工資我們還是會發給你的。”
聽到這話林宇笑了一聲:“就上三天還給發工資啊,真是這小子走運了。”
當然,不管怎麼講都是一種非常非常過分的事情,其實說起來本來也不應該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但誰讓他們就是要這麼做呢,沒有辦法,真的沒有辦法。
現在這種情況下說那麼多也無所謂,方河干脆問道:“如果說你們的統計表有問題,你們會怎麼辦呢”
“監督員不可能出現問題,每一個監督員都是經過嚴格審查才能夠任職的,況且我也相信林宇先生的職業操守。”
一聽說這人相信林宇的職業操守,方河差點沒笑出來,不過方河懶得搭理他,而是繼續問:“想要把我辭退,恐怕需要副校長或者校長的簽字纔可以吧。”
“對,稍等五分鐘,副校長馬上就會過來簽字。”
考覈部的人早就把一切都想得非常周到,他們認爲辭退方河是一個非常正常的事情,沒有任何一個人會更改這個流程,也沒有人會去更改這個結果。
溫婉一開始特別生氣,但是隨着她把氣都消了之後,看方河反倒是有一些惋惜。
溫婉當然知道方河是一個比較有才的人,雖然小毛病有很多,但是腦子裏面的知識也不少,他這樣的人做語文老師當然非常足夠了,可惜這個人的行爲卻偏偏是在給語文課題組蒙羞。
沒有辦法,溫婉就是那樣一個工作狂,不管碰到什麼樣的事情她都希望利用自己的方式去解決,總歸自己能夠解決的纔算是有用的,要不然也算是辱沒了她工作狂的名聲。
換到方河這裏來,方河仍然覺得一切都非常輕鬆,他絲毫沒有去管這件事情的結果是什麼樣子,只有範衛國在旁邊一個勁的勸阻。
“大家都消消氣,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爲什麼不能擡擡手放人一馬呢”
範衛國仍然希望方河能夠留下來,可是畢竟只有他一個人,人微言輕又能怎麼辦呢
這個時候林宇開始笑話範衛國:“就憑你這個教書匠說兩句話,就能夠把方河留下來嗎你想的未免也太多了吧。”
事到如今,林宇纔不介意多羞辱一個人,因爲他知道範衛國肯定不敢還嘴。就在這個時刻,池幼突然開口了:“哎喲,哪來的東西竟然敢說這麼大的大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