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們的三哥沒什麼大問題,只不過是負傷了而已,然而此時此刻,他已經徹底害怕方河了。
剛剛奪槍的那幾個動作,簡直是讓人驚爲天人,方河根本就不是一般人,這種情況下刁三怎麼可能不害怕呢。
看得出來,刁三也同樣有修爲,但是他的修爲並不能說有多麼厲害,只能說還算可以吧。
他心裏很清楚,剛纔方河如果射偏一點,直接打到他的心臟上,那麼就可以把他的命拿下了。
方河沒有直接要他的命,可以說是一種寬宏大量。
然而這種寬宏大量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擁有的。
在這種條件下,刁三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去說了,他對方河說:“你可小心一點,你知道我哥是誰嗎”
方河笑呵呵的對他說:“充其量你哥就是刁二,對不對”
方河將這話說出來之後,刁三直接被嚇傻了:“你,你竟然認識我哥。”
如果說之前刁三還能夠拿刁二來嚇唬人的話或許是能夠成功的,然而在方河面前,他將刁二展示出來無非就是給自己平添煩惱罷了。
其實說起來,刁三做的事情足夠瘋狂了,最起碼他的哥哥刁二肯定不敢這麼做。
大庭廣衆之下綁架這麼多人,做這麼大的案子,也只有亡命之徒纔敢做。
這都可以說明刁三是個徹底不要命的瘋狂人士,方河心想,這兄弟倆真是什麼事都敢幹,幾乎這些黑色的事情已經成爲他們家的事業了吧。
“你,你到底是誰”
刁三已經開始害怕,他想要問問方河到底是誰如果說方河是什麼大家族之類的成員,他反倒不害怕,畢竟他沒有一個固定的地點,所以隨時都能夠偷襲。
然而當方河說出方老師這三個字的時候,刁三已經徹底跪下了。
“你就是方老師,我聽我哥說起過你。”
刁三以前也聽刁二說起過方河,因爲他很清楚那所謂的方老師就是特別特別厲害的人物,而且一個人力戰羣雄,還將羅妙手都殺死了,在這種情況下,刁三怎麼膽敢跟他對壘呢
以前他覺得方老師無非就是一個普通的高手而已,現在沒想到連他手中的槍都不會害怕,既然不會害怕這些槍,那麼就可以說明方河已經強大到某種高度了。
刁三絕對不是他的對手,刁三一個勁兒的磕頭:“方老師饒我一命,我刁三以後絕對會爲你鞍前馬後。”
“你這種亡命之徒我要來鞍前馬後有什麼用呢”
現在所有的學生們都已經嚇傻了,大家都知道方河很厲害,但是卻沒想到方河已經厲害到連子彈都不怕的地步了。
這些人可都是亡命之徒,然而這些亡命之徒在方河面前卻乖得不行。
刁三都已經下跪了,他的兄弟們自然也不可能做出什麼太好的事情,所以他的兄弟們隨後便將手中的槍放了下來。
方河對刁三說道:“從現在開始,把你剛纔搶劫到的錢全部還給學生們和老師們。”
nbsp;刁三向手下的喊道:“愣着幹嘛趕緊去弄啊。”
作爲有着極強的求生欲的刁三,他自然知道自己應該害怕什麼,或者不應該害怕什麼,很顯然眼前的方河就是足夠令他害怕的人,現在去說那些也沒有用,他只想知道方河的底線在哪裏。
好不容易這幫人剛剛搶劫了好多錢,現在卻要一個一個的還回去,做劫匪做到這個份兒上已經足夠丟人了。
然而此時此刻,有一個人的心情是比較矛盾的,這個人便是孫耀武。
孫耀武之前覺得方河處處不如自己,他也認爲自己的保鏢能夠將劫匪嚇唬住,結果這羣劫匪根本就沒有把他的保鏢當成一回事,而他自己卻還被綁架了起來。
就在他被綁架的這個時候,他肯定希望有人能夠出頭將自己解救,但他萬萬都沒有想到,這個出頭的人竟然是方河。
現在的孫耀武特別矛盾,一方面他特別希望在方河面前爭面子,然而更重要的一方面是他希望自己可以活命。
就在這種矛盾的心態之下,他對方河喊道:“方老師,你趕緊讓這傢伙把我放了。”
孫耀武說話的時候雖然比較平淡,但是他口氣當中充滿着一種命令別人的氣氛,讓人有些不太舒服。
方河扭頭問了他一句:“你剛纔說什麼”
“我說你趕緊讓這傢伙把我放了,難道你沒有聽到嗎”
求人辦事都用這麼嚴厲的命令口吻,也不知道孫耀武這傢伙是不是已經腦子進水了。
夏侯舒還在旁邊教訓他:“孫耀武,你能不能要點兒臉,你怎麼跟方老師說話呢”
本來以爲這個勸阻會有用,可是在孫耀武那一點都沒有用,他繼續說:“讓劫匪放了我不就是他一句話的事嗎連這點忙都不願意幫忙”
本來方河還想着說一句話,讓刁三他們把所有的學生都放掉,結果現在他對刁三說:“你們出來搶劫的也不容易對吧。”
刁三有些愣神,但是也跟着說:“對呀對呀,有些不容易。”
“既然出來了一趟,總不能空手而歸吧。”
“啊方老師,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說,如果你空手而歸的話,這些兄弟們豈不是沒錢喫飯了嗎”
“等等,方老師,難不成是想讓我”
“對,你猜對了。”
方河和刁三馬上便心照不宣,刁三也是個聰明人,他傾刻間便發現方河想要做什麼了。
接着刁三就對手下們說:“那個孫耀武不許放,其他人全部都放了,咱們出來一趟也不容易,留着這傢伙回去索要贖金。”
當他這話說出來之後,孫耀武整個人都陷入到呆滯。
“方河,你是有病嗎解救了這麼多人,爲什麼不解救我”
方河才懶得管那些事情,方河對孫耀武說了一句話:“不救你是本分,就你是情分。”
對啊,既然如此,方河何必給他好臉色呢
真不知道這個孫耀武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非得在關鍵時刻挑釁方河。現在倒好,他只能付出代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