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都市逍遙邪少 >第1804章 拜訪大能
    ♂nbsp; 第1804章拜訪大能

    濮陽世家的陵園祖祠之中,其他人都已經離開,只有濮陽空還留在祖祠裏。

    他站在祖祠中看着那一塊塊靈位,這些靈位上的大多數人是他的先輩,還有一些是他的同輩甚至晚輩。

    每一個在靈位上的名字所代表的那個人都曾經爲濮陽世家做出過極大的貢獻,濮陽空看着這些靈位,想着自己的名字會不會寫在一塊靈位上供奉在上面。

    和很多因爲對渡劫信心不足而用各種祕法逃避渡劫的修者不同,濮陽空對渡劫這件事並沒有絲毫畏懼。

    他所修煉的功法是濮陽世家祕傳功法中最爲艱難的《大風歌》,這門功法雖然是風屬性修者的絕頂功法,但修煉起來卻是極爲痛苦的一件事。

    沒錯,就是極爲痛苦。

    修煉這門功法的修者在合體期之前都沒什麼,但晉升合體期以後要想進步就必須到高空中經受九天罡風洗練。

    修者在高空中雲來霧去駕馭遁光法器飛行是常事,但濮陽空修煉大風歌飛上高空後卻要將防禦法術和法器全部都撤去,純粹以肉身來經受九天罡風的淬鍊。

    那是真正的千刀萬剮,一般人絕對難以承受這樣的痛苦。

    而能夠將大風歌一路修煉到渡劫期,濮陽空的性情堅忍程度可見一斑,像他這樣的人又怎麼會畏懼天劫?

    他所擔憂的,一直是後繼無人。

    曾經有人說過,人族是最擅長內鬥的生命種族,這句話仔細想想的話其實一點沒錯。

    以玄境之中修者的數量和大能之多,橫掃玄境鎮壓整個位面其實完全是可能做到的事情,但實際上人族在玄境只是佔有了中央的膏腴之地而已。

    中原學院的副院長宋離一直想不通爲什麼人族這麼強大卻不能四處擴張,但他所想不通的事情濮陽空早就想通了。

    很簡單的原因,因爲人族內部永遠都在勾心鬥角。

    宗門和宗門斗,世家和世家鬥,宗門和世家鬥。

    大勢力鬥,小勢力之間也鬥,一個宗門一個世家自己內部也鬥得不可開交。

    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永遠爭鬥不休。

    濮陽空很擔憂,在濮陽世家之中大乘期的強者不缺,但卻沒有一個能突破大乘期進入渡劫期。

    渡劫期修者的戰力和大乘期修者,已經是完全兩個層面的事情。

    修者的境界越到後來差距越大,合體巔峯的修者還有希望和大乘初期的修者扳扳手腕。

    但大乘期巔峯能和渡劫期抗衡的,玄境歷史上也就屈指可數的幾人罷了。

    濮陽世家沒有這樣的天才妖孽,也沒有能夠在短時間內進階渡劫期的人。

    而濮陽空能感覺的到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這些年他在地下閉關實際上爲的不是給渡劫做準備,而是怕天劫找上門來自己不得不渡劫飛昇。

    濮陽世家直系子弟的血脈與衆不同,一旦渡劫就只有兩個結果,要麼飛昇要麼身死道消,他是沒有辦法在渡劫之後不入仙界留在玄境成爲地仙的。

    這次自己破關而出,天劫到來的日子恐怕又要提前了。

    濮陽空嘴角露出一絲苦笑,然後轉身離開了陵園。

    他並不擔心濮陽任等人能不能找到那個覺醒了祖靈血脈的小女孩,這點事情如果辦不到,那就太廢了。

    他擔心的是這個小女孩能不能代替自己守護濮陽世家,所以他要去找一個人問一問。

    在玄境的大能修者之中能讓濮陽空自覺低上一頭的人絕無僅有,但這個人卻一直是濮陽空尊敬的人。

    正是因爲少年時期這個人的一句鼓勵,讓濮陽空選擇修煉濮陽世家最難的大風歌功法,並從一個庶子成爲濮陽世家的家主,成爲濮陽世家的守護者。

    離開陵園之後濮陽空飛上高空化一道青虹直奔目的地,他的遁光速度就算不是玄境第一也差不多,除非是有空間轉移之能,否則速度上比他快的人絕對極少。

    兩個時辰之後,濮陽空所化青虹降落在了中天城。

    他已經有很久沒來過中天城,此時還是晚上,不過中天城又有不夜城之名,這裏是沒有宵禁這一說的。

    但濮陽空要拜訪的那個人卻是住在內城中原學院之中,這個時候去拜訪顯然不太合適。

    有些自失的笑了笑,濮陽空覺得自己似乎是有些亂了方寸,自己這輩子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有見過,現在卻有些患得患失起來了。

    想了想,濮陽空乾脆來到了一家酒肆,他當然不會去上官世家開的那家玄境第一酒樓,而是找了一家很普通的酒肆坐坐。

    一壺老酒幾碟小菜,普通人的消費水準。

    中天城中並不都是修者,實際上普通人的數量遠比修者多,濮陽空收斂了自己的氣息之後坐在那裏自斟自飲,他相信絕對不會有人看出自己修者的身份。

    有多長時間沒有這樣獨自一人飲酒小酌了?濮陽空自己都有點記不太清楚,似乎自從晉升渡劫期以後他就再也沒有過這樣的時光。

    晉升渡劫期之後,他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暗無天日的密室中閉關,偶爾出關也是爲了家族裏的事情。

    濮陽空心裏想着這些,一時之間不禁有些失神,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面前多了一個人,一個輕袍緩帶的中年人。

    “院長大人!”濮陽空連忙站了起來躬身施禮,忽然坐在他對面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這次前來想要拜訪的對象,中原學院院長張乘風。

    “不必多禮。”張乘風微微一笑擡手扶住濮陽空:“坐下說話。”

    濮陽空依言坐下,不過他這次坐下可不像剛纔那麼自在,赫然顯得有些拘束起來。

    如果讓濮陽世家的人看到他們的老祖此時的模樣,恐怕會跌碎一地的眼鏡。

    但這其實又是很正常的,濮陽空雖然是渡劫期大能,但他的年紀和張乘風相差太遠,而且一般大乘期修者感受不到張乘風的境界,濮陽空卻是能感受到的。

    他知道自己和張乘風相比差距還遠,作爲上古世家,濮陽家當然知道脫劫地仙這種情況。

    渡劫期修者面對一位脫劫地仙,就和大乘期修者面對渡劫期大能的感覺相差無幾,甚至壓力更大。

    不過,濮陽空在張乘風面前拘束,更多的是出於對張乘風的尊敬和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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