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迴古樹上產生的生死輪迴雖然在感悟者離開輪迴古樹之後會自然從感悟者的記憶中消失,但對感悟者的道心淬鍊卻是不會消失的。
輪迴一百零八世淬鍊出來的道心何等堅固,一個人三十多年的記憶和這一百零八世的輪迴比起來,差距真的是有點大。
在方河用幻神之眼讀取濮陽高成記憶的時候,濮陽高軒在一旁看方河的眼神中有了一絲驚恐之色。
之前方河說讓他把濮陽高成叫來好研究易容成濮陽高成的模樣的時候,濮陽高軒只以爲方河是要將濮陽高成拿下然後逼問而已。
他是萬萬沒想到會是現在這個情景。
濮陽高軒自然不會知道方河現在所用的法術是神術幻神之眼,在濮陽高軒的眼中方河現在就是在用搜魂術!
想到搜魂術的可怕,濮陽高軒看方河的目光中畏懼之色更濃。
他現在心裏已經十分後悔自己和方河做了交易,但後悔卻也沒用,他已經發下了心魔大誓,身爲修者怎敢違背?
方河讀取濮陽高成的記憶並沒有用多長時間,他的精神力實在太強,只是轉眼之間就把濮陽高成的記憶讀取的乾乾淨淨。
隨着方河的雙眼瞳色恢復正常,濮陽高成身子一軟躺在了地上。
“先生,他不會……”濮陽高軒看到這情景連忙道,不過他話還沒說完方河就道:“他沒事,你找個地方把他藏起來,等到事情結束之後再把他放出來。”
笑了笑,方河道:“剛纔發生的一切他都不會記得。”
濮陽高軒臉色有些僵硬的笑了笑,就在這時方河低下了頭,再擡起頭時方河的臉已經變得和濮陽高成一模一樣,再不是剛纔中年書生的模樣。
濮陽高軒吃了一驚,他沒想到方河易容居然這麼快,而此時方河開口道:“族兄,你聽聽我聲音如何?”
方河的聲音也變得和濮陽高成別無二致,濮陽高軒只能讚歎道:“一模一樣,先生真是神乎其技。”
“從現在開始你就不能叫我先生了,我現在可是濮陽高成。”方河淡淡道,隨着他說話,他身上的氣息也變得和濮陽高成一模一樣。
濮陽高軒眼中漸漸出現了駭然之色,他剛剛纔想到了方河易容術的破綻,那就是修者身上的氣息波動。
濮陽世家的核心嫡系修煉的功法都是風雲兩種屬性,濮陽高成修煉的就是雲系功法青雲真訣,這門功法在玄境的雲系功法中可以排在天品。
而之前濮陽高軒明明感覺到方河的氣息波動是木屬性修者的氣息波動,但此時方河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縹緲變幻,正是雲系修者的氣息。
這實在是讓濮陽高軒覺得不可思議,難道僞裝成一個人連他的功法都能僞裝麼?
方河當然不可能轉去修煉雲系功法,他之所以能夠把自己身上的氣息變成雲系功法的氣息,仍然那是靠了木老留下的那些法術。
無論是撼神音還是幻神之眼,乃至於方河現在用來改變自身氣息的法門,都是木老
留下的一部法術祕典中的內容,這門法術祕典的名字就叫《幻神百變》。
說實話,方河以前是真的不怎麼瞧得起幻術,但學了這部《幻神百變》之後他算是開了眼界,原來幻術還能這麼玩。
這部《幻神百變》中最厲害的幻術並不只是改變容貌聲音氣息這麼簡單,但那就要到方河至少修煉到了神人境界才能顯示出它的威力了。
發現方河竟然連修者身上的氣息都能僞裝,在濮陽高軒眼中他顯得更加莫測高深了。
三天之後,濮陽高軒和僞裝成濮陽高成的方河都接到了濮陽世家本宗的消息,五天之後大吉之日,將在濮陽世家本家舉行傳承大典。
之所以要舉行傳承大典,是因爲濮陽空要將濮陽世家代代相傳的鎮族法器交給濮陽靈兒掌握!
只要是修者,多少都有一兩件法器,當然這個法器的品質那就是見仁見智了。
大部分低等級的修者手中的法器其實不能算是法器,充其量只能算是上面有幾個符文,能夠發揮出不同於普通器具的功能而已。
能夠在器具上有一個完整的符陣,可以灌注真元或者僞仙力的才能稱爲法器,像方河在梵皇世界中學到的附魔手段其實也算是製作法器的方法。
方河附魔成功的器具就能算是真正的法器了,而一件法器上的法陣層次越多能發揮出的功能越強,代表着法器的品級越高。
方河的琉璃佛蓮是天品法器,甚至論到潛力可能超越天品,而他得到的那尊寶塔其實則是真正超越了天品,但損壞的太厲害。
而超越了天品的法器已經可以被稱爲仙器,但即使是仙器,也必須要生出靈性來才能被稱爲法寶。
在玄境之中法寶不是沒有,但數量實在是太少,即使是一流宗門和世家都未必有法寶,即使有,大多品級也不高。
而濮陽世家的鎮族法器,就是法寶,並且還是生出了完整的自我意識的法寶。
這樣的法寶即使在仙界也是高品的仙器,而在玄境這樣的位面,價值無可估量。
事實上這件法寶的威能已經等於是一位真仙,而正因爲它已經有了完整的自我意識,所以雖然它在濮陽世家,但並不是什麼人都能掌控它的。
只有得到了它的認可才能成爲它的掌控者,而只要是得到了這件法寶的認可,那就等於是有一位真仙作爲戰力。
濮陽世家舉行傳承大典邀請賓客觀禮,其目的當然是要顯示一把肌肉,讓玄境各方勢力知道濮陽世家多了一個真仙級的戰力。
梵火宗也接到了邀請,而在接到邀請之後梵卓和梵問天立刻通知了所有在東洲潛伏下來的虛火小隊成員不得輕舉妄動。
“這次濮陽世家的傳承大典,我去吧。”梵卓對梵問天道:“就說你閉關突破大乘後期。”
梵問天知道梵卓這麼說的原因,當下點了點頭:“七叔公,無論如何你要安全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