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江河眉頭緊皺,直直的盯着黑衣人。
他方纔的確是懷疑,出現在面前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方河。
可是,當此人爆發出實力的時候,他又開始懷疑了起來,畢竟這個黑衣人的實力,足有大乘後期,可是方河卻只有大乘初期。
他知道修道之人可以藉助一些方法,來隱藏自身的真實實力,可是方河,他能夠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那就是方河的全部實力,沒有任何的遮掩。
況且,以方河的年紀,能夠修煉到大乘初期,已經是震人心神了,又怎麼可能會是一名擁有大乘後期修爲的修士
恐怕就算是那些皇族之中的佼佼者,得到極多的修煉資源,也不可能會在這般年紀,突破到那等的高度。
除非是天選之子。
可是這天選之子,萬萬億人之中,如今也未曾出現一個。
“你到底是何人”厲江河氣沉丹田,低喝一聲,靈氣如潮水般匯聚,而後對着向他接近過來的爆炸席捲了過去。
連連的空爆,瞬間如同燃燒的熊熊烈火,被大水澆滅了一般。
“將死之人,何需多問恐怕你厲州主以前得罪過的人,連你自己都數不過來吧你所造下的孽,終究會全部還到你的身上”黑衣人冷聲說道,殺機十足。
鏘
黑衣人拔劍,森冷的劍芒直射而出,逼人雙目。
“厲江河,先接我一劍”黑衣人高高躍起,其背後高掛的明月爲其襯托,身影竟是與那明月融爲了一體,令人無法看清。
“銀月奪命劍”黑衣人舞動手中長劍,一道與月光同色的劍氣,散發着幽冷白氣,驟然落下。
那劍氣足有兩丈之長,人身寬,看起來沉重無比,威力十足。
那劍氣上所散發着的白氣,如同寒氣一般,僅僅是看上一眼,便感覺渾身都冷的厲害,如同置身在寒冬中一般。
劍氣落下,凝爲實體。
“區區一劍,便向取我性命”厲江河嗤笑一聲,面露嘲諷,腳下生風,向着後面退去。
可是不想,這一劍,竟是向着厲江河直逼而去,根本就沒有順勢落到地面上,而是如同有神識一般,只要沒有刺中目標,就一直都不會停下。
縱使是逃到天涯海角,劍氣都會一直追刺下去。
除非,將此劍氣抵擋下來。
“哼,你修爲不如我,這一道劍氣,也無法將我如何”厲江河連續的幾次閃躲之後,見到竟是無法將劍氣甩開,索性便停了下來,雙腳穩實的落在地面上,整個人如山一般。
厲江河身上的肉都變得緊實起來,如鐵一般。
劍氣直刺在厲江河的身上,發出一道清脆的響聲,如同是利器與利器相互碰撞發出的聲音。
厲江河悶哼一聲,臉色悶紅,額頭之上,青筋鼓出。
“厲州主果然是有些能耐,以肉身之軀,便能夠將我這一劍給擋住,當真是不易,不過我看厲州主貌似也並不是那麼好受吧”黑衣人見狀,開口說道。
厲江河屈指一彈,一把血色彎刀,突兀的出現在空中,而後便見到那血色彎刀在厲江河的催動之下,又分化出兩把來,共爲三把,一同向着黑衣人劈砍了過去。
“在我的寶刀之下,死了至少有上萬人,吸收了上萬人的血液,方纔能夠將此寶刀浸出這般威力來,今日我倒是要看看,是你的劍強,還是我這屠了上萬人的刀強。”厲江河眸中有血紅涌現。
空中,紅色如血的光芒,不停的竄來竄去,並且劈砍到黑衣人面前。
黑衣人見狀,揮動手中長劍,衍化出道道劍氣來,與那血色彎刀交織在了一起。
火光四射,在空中不停的留下火星。
遠處的方河,眯起了眼睛,從那紅色的彎刀裏面,他隱隱間感受到一抹不對勁,似乎在彎刀之中,另藏玄機,或者說,厲江河只是用這彎刀做了障眼法。
至於做的什麼障眼法,現在方河暫時還看不出來。
下一刻,方河眉頭一挑,他看到在那名黑衣人的身後,竟是有一道微弱的紅芒亮起,沒有任何的氣息波動,可是速度卻是十分之快的向着黑衣人劈砍了過去。
那把血色彎刀,如果不是因爲方河距離比較遠,看的也比較廣的話,他恐怕也看不到這一幕。
厲江河的手段,可真的是陰險。
果然,如方河所看到的,黑衣人的確是將厲江河的三把血色彎刀給抵擋了下來,可是身後卻中了一刀,鮮血迅速的從傷口之中涌出。
“厲江河,你當真是卑鄙的很,身爲一方州主,竟是用這等下三濫的手段”黑衣人自空中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捂着傷口,聲音極爲冷冽的對厲江河說道。
“卑鄙我可不覺得我有什麼卑鄙的地方,兩人交戰,更何況是生死交戰,無論對方用什麼樣的手段,只要能活下來便可,何需在意這手段是否光明正大”厲江河冷笑着說道。
“若是永遠都正面交手,沒有任何的心機,又如何能夠活的下去像你這般單純的人,就算今日我放過你,以後也依舊會被人殺死。”
說着,厲江河趁黑衣人受傷之餘,又對他進行了幾次進攻,徹底的讓那黑衣人沒有了反擊之力。
雖說黑衣人足有大乘後期修爲,可厲江河與其實力相同,兩人之間,並沒有太大差距,所以厲江河想採取一些措施,還是沒什麼困難的。
如果說讓一個合體期的修士,來傷害一名已經受了傷的大乘期修士,恐怕那也是困難的,整不好小命就沒了。
“我來看看,你到底是什麼人,跑到這裏來要殺了我”厲江河走上前去,直接將那人的斗篷掀了起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年輕男子的臉。
只是在其嘴角,有血液順着流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