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嫵雅,你壓着我的傷口了。”慕容宏似乎也很疼愛嫵雅,撫着她的秀髮道。
嫵雅忙起身:“是嗎疼不疼喂,姓顧的,你怎麼不給宏哥哥上止痛藥。”
什麼姓顧的,本姑娘也是有名字的好伐。
“你來就是添亂的麼本姑娘可是治好了你的”
“喂,你別亂說話。”嫵雅生怕她說穿自己的心事,一躍而起,捂住顧青青的嘴。
秦桑陌拎起她扔開。
嫵雅看秦桑陌的眼神象要殺人:“宏哥哥,這人總欺負我。”
“他就是齊王秦桑陌,你不是很祟拜英雄麼”慕容宏虛弱地笑道。
“切,沒有傳說中的好看,還討厭得緊,還是宏哥哥你最俊。”嫵雅嬌羞地揪着自己的衣角道。
顧青青看着這兩個人就想笑:“郡主,現在王子的傷已經醫好了,大約躺個十天半月就能康復,診金可準備好了”
“沒見過你這樣財迷的。”嫵雅正沉浸在喜悅中,顧青青的話很掃興。
“王子殿下,其實嫵雅郡主對你”
“好,我現在就讓父王準備,放心,還有本郡主外加的一百兩黃金,可夠”嫵雅生怕她胡說八道,趕緊道。
一百兩黃金的封口費,不錯,賺大發了。
燕國使者進來看望慕容宏,歐陽俊凡在開調理的方子,顧青青正要出來,便聽見有人來報:“清河郡主得悉王子殿下醫治成功,特派人送來上好的補藥,祝王子殿下早日康復。”
墨家在大錦的勢力,燕人也知道,使者親自出去見客。
還真被顧青青說中了,嫵雅氣得牙齒髮癢,衝出去就推那送禮的:“走走走,誰收你們的禮了,全拿回去。”
顧青青對歐陽俊凡眨巴眼:“多謝。”
“師妹開心就好。”歐陽俊凡寵溺地看着她。
秦桑陌冷哼一聲,率先走了出去。
幽暗的密室裏,少女盤膝而坐,手上拈着一個法決嘴裏喃喃念着什麼,突然,一口鮮血吐出,臉色頓時蒼白,差點暈倒在地,好不容易纔緩了緩,美眸中露出疑惑之色,沉吟片刻後,脣角露出玩味的笑:
“好本事,竟然破了本姑娘的法術,好,顧青青,走着瞧。”
又修練了一會子,她才站起來,斂容整妝,打開密室的門,緩緩走了出去。
密室外,正是養狐的小院,原她這位會施法的少女,正是殷靜嫺。
丫環領着宮嬤進來:“大小姐,花嬤嬤求見。”
殷靜嫺不耐地皺眉道:“姑媽又有何旨意”
那花嬤嬤行了一禮,恭敬地說道:“太后娘娘一是讓奴婢前來看望大小姐,二是想問二小姐可有對策,何時能營救國師出獄。”
“急什麼爹那性子太過急躁,行事魯莽,在牢裏多呆幾天可以修身養性,更可以麻痹太皇太后和晉王,再等等吧,等第一場初雪下了,我爹就該出來了。”
。
她言語中,對太后也不怎麼尊重,極爲狂傲自信,那花嬤嬤聽了卻習以爲常,只是當聽說要把摺子送過來時,眼神才閃了閃,似乎極忌憚她,不敢多說什麼,躬身退下。
等人一走,殷靜嫺便抱着狐狸進了萬蛇坑,侍衛正在抓蛇,擰出一條,剖開腹,活取蛇膽,裝在托盤裏,血淋淋就端了過來。
狐狸聞到氣味,老遠就在跳,一副垂涎欲滴的樣子,殷靜嫺順着狐狸的毛:“急什麼,今日讓你喫個飽可好”
說着,伸出白晳纖嫩的手指,拈起滴着血的蛇膽,象豆子一樣餵給狐狸喫。文雅素靜而女清麗絕倫的少女,與污黑腥臭的蛇坑在一起,碰撞出極大的反差感,再美的女孩子,在這種地方,也會令人生出幾分驚悚與詭異來,可殷靜嫺安之若素,神情自然從容,似乎早就習慣了這樣
的生活。
不多時,黑衣暗衛進來稟報:“大小姐,歐陽公子護送顧大小姐回府了。”
殷靜嫺正捏了個蛇膽在手,聞言兩指一錯,膽汁四濺,那侍衛一聲慘叫,捂着手連連後退,倖免的丫環驚懼地看過去,只見侍衛一隻手如沾了鏹水,瞬間被那蛇膽毒燒出一個小洞,嚇得臉都白了。
殷青嫺平靜地扔出一顆藥,侍衛顧不得痛,忙接了,碾碎糊在傷口上,跪地:“多謝大小姐。”
“以後本姑娘心情不好的時候,說話小心着些。”殷靜嫺溫柔關切地看着侍衛道,眼裏竟然還露出一絲愧疚之色。
侍衛忙道:“只要大小姐開心,屬下受點小傷算不得什麼。”
殷靜嫺點了點頭,抱着白狐狸離開。不得不說,殷靜嫺的藥很有效,顧婉婉手上的傷好了個七八,只是,還是留了些疤痕,坐在牀上,伸出還算完整的手,看了好幾遍,不管從哪個角度,淺淺的疤印還是在,氣得拂掉桌上的藥盒子,咬牙道
:“顧青青,我今日所有的一切,全都拜你所賜,等着,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殷靜嫺正好走進來,執起她的手,婉惜地搖頭:“真真可惜了,多好看的一雙手啊,男人啊,就喜歡白璧無瑕的。”
顧婉婉更加傷心,想要縮回手,又不敢,只能任由她握着。
“聽說顧青青那雙手有神奇的功能,能生死白肉,化腐爲金”殷靜嫺道。
“總有一天,我要剁了它,看她還拿什麼化腐朽爲神奇。”顧婉婉咬牙切齒道。“這話我記住了,可莫要失言哦。”殷青嫺放開顧婉婉,又遞給她一個小小的荷包:“這裏面有你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