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個說法的麼就讓她這樣半死不活”
“夫人希望皇上和太后如何是封誥還是賞賜那些對現在的她還有用嗎”秦桑陌冷笑道。
“可是”
“夫人真的不求她”秦桑陌又問一句。
“我”
“滿京城裏,怕是隻有夫人能救她了吧,除非夫人不想救,或者巴不得她早死”
殷氏猛地擡眸,驚懼地看着秦桑陌:“王爺在說什麼”
“別人不懂本王的意思,夫人應該明白,她現在這個狀況,普天之下,有誰能救得了,夫人心裏最清楚。”秦桑陌逼視着殷氏,不容她躲避。
“不,就算她死,我也不會去求那個人,絕不”殷氏嘶聲大叫,轉身就走。
秦桑陌幾步上前,拽住殷氏:“夫人果然是慈母典範,如此討厭她,不顧她生死,當初又何必生下她”
“放開我,這些都與你無關”殷氏大哭道。
“王爺這是做甚”顧老爺急急地趕來,護住殷氏。
他素日極怕秦桑陌,雖然挺身站在殷氏前面,卻戰兢兢的,眼神亂飄。
秦桑陌輕蔑地冷哼一聲,不再理睬這對夫妻,兀自在顧青青牀前坐下。
顧老爺挽住殷氏:“回去吧,怎地跟王爺鬧起來了。”
殷氏哭成了淚人,僵着身子由顧老爺扶走。
甘草和秀珠兩個氣得臉色發青,這還是親生的娘麼以前只覺太太對姑娘冷漠,不上心,可到底也是自個肚子裏爬出來的,怎麼着也有幾分關心吧
怎地連親生女兒的生死都不顧了呢
甘草深深地嘆了口氣:“我去給王爺再沏杯茶。”
雲娘自身後出來,扯住她的衣袖搖頭:“就在外頭候着吧,讓王爺靜一靜。”
“雲娘,太太她也太”秀珠也滿心的怨氣。
“太太她也有自己的苦衷,好在姑娘暈着,聽不見,唉”雲娘無奈道。
“有什麼苦衷難得可以連姑娘的命都不顧”甘草不屑道:“分明就是自私。”
“少胡說,你這張嘴,怎麼教都還是老樣子,終歸有一天,會死在這上頭。”雲娘斥道。
屋裏,秦桑陌暗自生氣,感覺衣角在動,側目,便見顧青青睜着黑白分明的大眼,滿眼乞求。
“不行,老實呆着。”秦桑陌沒好氣道。
淚,無聲地漫涌,大眼裏沒有了往日的靈動清秀,充滿哀傷。
秦桑陌心口一慟,狠心道:“不行,繼續裝死,看她能熬到幾時,果真不管你的生死,這個家你也沒必要呆下去,本王帶你走。”顧青青虛弱地搖頭,也不知他給她施了
什麼法術,竟然讓她手不的能大動,口不能言,神智卻極爲清晰,先前殷氏的話,她聽得一清二楚,字字句句如刀尖一樣戳痛着她的心,真的很想質問,自己是不是
就這樣瞪大眼睛,任淚水無聲地流下,溼了枕髮際,浸染了枕巾。
指尖揪着他的一抹衣角,象個孩子試地扯。
秦桑陌氣呼呼地抓了帕子在她臉上一頓胡擦,她鼻子眼睛都擦紅了,可眼淚還在流,無奈地解了她的啞穴:“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我餓”
他愣住,俊眸瞪着她半晌沒反應過來,只覺堵滿心口的鬱氣被她這兩個字弄得煙消雲散,臉再也繃不住,笑道:“你個喫貨。”
顧青青虛弱地哼哼,你餓兩天兩夜不喝一滴水,不喫一粒米試試餓不死你
“不能多喫”秦桑陌拿出一個小瓷瓶來,倒了粒藥丸給她吞了。
一粒藥丸能頂什麼用
顧青青精神了很多,可還是餓。
巴巴地看着他:“要喫飯。”
“有半死要喫飯的麼”秦桑陌沒好氣道。又不是她要裝半死人,是他非要把她弄成那樣的,先前不知是何故,現在全明白了,他是好心,他在幫她,可有的事情她情願不知道的好,太戳心了,以前只知道殷氏是不喜歡自己,現在才明白,哪裏是
不喜歡,自己的存在,似乎是一個錯誤,是她的恥辱。
還有師兄與殷靜嫺的婚事,她覺得很難解決,哪知道秦桑陌一來,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就解決了。
昨日兄師在她跟前說的話,她全聽見了,秦桑陌分明就是在逼師兄殺殷靜嫺替自己報仇,果然,師兄真的把殷靜嫺殺了,秦桑陌與如風的對話並沒有揹着顧青青,她聽得清清楚。
這傢伙陰險得很,他難道不知道殷靜嫺有多可怕麼如果師兄遭遇了不測怎麼辦
可不管怎麼樣他的法子就是奏效了,比起自己的小聰明來,他的效率果多了。
所以,雖然做法不是很贊同,心底裏卻還是很感激他,最欣慰的是,師兄又恢復自由身了
“王爺是神醫,有王爺在,小女百病全除。”她難得討好地說道。
這話聽着很受用,秦桑陌脣邊的笑意更深了:“說罷,想做什麼爲什麼不肯裝死了”
“不知師兄受傷了沒我想去看望他。”
她的話音剛落,他脣的笑容就有點僵,眼神也變得冰冷:“是嗎只是被畜牲咬了幾口,死不了,放心吧,人家在丞相府養得好好的呢。”
“還有慕容宏”
“你幾時跟他也勾搭上了怪不得人家想方設法都要娶你。”他的眼神越發冰冷,眸底有波濤在翻卷,冷哼一聲道。
“什麼屁話,什麼叫勾搭,秦桑陌,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果然這個人好不了三刻鐘,一開口就能把人嘔死。
“蠢女人,本王就不該留在這裏跟你廢話。”火氣蹭蹭直往頭上冒,壓也壓不住,秦桑陌霍地站起來就往外走。“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