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在求自己
秦桑陌愣住,終於相信它似乎沒有惡意,向它伸出手,小東西竟然跳上他的掌心,烏溜溜的大眼滿是乞求之色。
秦桑陌大奇,撫了撫它的頭,它竟然也溫順地收着他,並沒反抗,這下他更相信它沒惡意了,只是不明白,爲何先前還惡意捉弄自己的小東西會突然改變了呢
見他不再戒懼,小東醒跳到顧青青身上,舔了舔她的臉,見她雙眸緊閉一直不醒,急得在她身上直跳,又拿頭拱她的臉。
“她病了,受了很重的傷。”秦桑陌鼻子一酸,撫着小東西的頭道。
小東西瞪大眼睛怔了怔,回頭拿爪子指死去多時的海綿體。
“不錯,就是那個東西傷的她。”秦桑陌道。
小東西立即氣呼呼的跳回去,在海綿體怪物身上使勁踩,一副要替顧青青出氣的樣子。
秦桑陌嘆了口氣道:“它已經死了,謝謝你,爲青青報仇了。”
小東西回過頭,指指自己,又指指顧青青,有點垂頭喪氣。
“你知道出路在哪嗎我要儘快帶她出去療傷。”秦桑陌道。
小東西驚了一下,沒理他,兩隻前爪用力在海綿體屍體上扒動,秦桑陌以爲它是在替顧青青出氣,沒怎麼在意,誰知它興奮地吱吱叫起來,又蹦回來,爪子往顧青青嘴上抹。
它可是才扒過海綿體怪物的,多髒啊,有治癖的秦桑陌想也沒想就拍掉了小東西的爪子,卻見一粒白色晶瑩的,狀似珍珠樣的小珠子滾落在顧青青衣領子上。
“吱吱吱”小東西好生氣地瞪他,吱吱吱對着他叫。
秦桑陌撿起那粒就珠子:“這是什麼從哪來的”
小東西一把將珠子搶過去,又往顧青青嘴裏塞,一副很着急的樣子。
秦桑陌還待想搶過來看清楚時,睡得迷迷糊糊的顧青青竟自動自發地將小珠子給吞了下去。
秦桑陌頓時急了,看樣子小珠子是小東西自海綿體怪體內挖出來的,小東西雖然有靈性,但小珠子吞下去,對顧青青是好是壞誰也不知道,萬一擡手就想捏住顧青青的嘴,將小珠子挖出來,小東西跳起,雙腿一蹬,竟將秦桑陌的臉蹬到一邊,一隻爪子插腰間,一隻爪子指着秦桑陌,做茶壺狀,吱吱吱亂叫,還真是活活脫脫就像個刁蠻的富家大小
姐。
秦桑陌扶着被它蹬疼的鼻子:“你是在救她是嗎是的話,就把你的臭爪子拿下去。”
小東西大眼珠子一瞪,又吱吱吱亂叫,對着秦桑陌的俊臉就是一撓,幸好秦桑陌早有準備,及時避開,否則要被這小畜牲給毀了容去。
“好,你的爪子是香的,不臭。”沒見過脾氣這麼大小松鼠:“喂,你肯定是隻母的對不對”
小東西輕蔑地斜他一眼,將顧青青的頭當成牆,一隻爪子支在她臉側,後腿翹起,姿勢妖嬈又得意,十足象麗春院勾引人的小狐媚子。“什麼東西,好癢。”顧青青突然醒了,下
顧青青大聲吱吱吱。
顧青青這纔回過神來,驚訝而又興奮地看着小東西:“呀,好漂亮的小松鼠啊,好可愛。”
伸手就想要抱它。
小東西一下跳開,蹦到秦桑陌的另一個肩頭,一屁股坐下,前爪子對着自己的小胸脯一頓亂捶,邊捶邊吱吱叫,還不時地指顧青青。
這副捶胸頓足的樣子,是在控訴自己麼
青青被眼前的狀況弄得有點懵,喃喃地問:“秦桑陌,它是在罵你嗎”
“罵你。”秦桑陌很肯定地說道:“它指的就是你。”
“可我沒怎麼着它啊,剛纔那一下也不是我故意的,我夢到有螃蟹在臉上爬,當然就”
小東西一聽更生氣,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往後一倒,原本想賴地打滾的,結果忘了自己坐在秦桑陌的肩頭,象只小雪寶般一骨碌滾下,顧青青一個箭步上前將它接住,捧在手心裏:
“好險啊,摔着了怎麼辦”
小傢伙躺在她手心裏,慢慢伸展開身體,大眼烏溜溜地看着她,然後,眼淚巴答巴答往下掉。
看得顧青青心都化了,忙捧回懷裏,拿衣袖幫它拭淚:“怎麼啦怎麼啦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給你出氣,別哭,雪寶。”
小東西一聽,哭得更兇,一下撲到顧青青肩頭,小腦袋鑽在她的頸窩裏,小爪子不停地拍打着顧青青,巴巴地哭得好不傷心。
秦桑陌愣道:“它是不是你以前養的寵物啊怎麼好親你。”
顧青青愣了愣道:“不知道啊,我也覺得跟它好親。”
小東西的表現極象是與顧青青失散後久別重逢的樣子。
“它好厲害。”秦桑陌道。
顧青青挑眉,沒明白他這話什麼意思
秦桑陌就指了指洞壁,那些坑坑窪窪的小洞全是小東西給弄出來了。
顧青青驚歎地點頭,又問:“那塊破布怪物呢”
秦桑陌指了指地上:“瞧,真成一塊破布了。”顧青青松了一口氣,將小東西自肩窩裏挖回來,捧着,一邊撫摸着它的頭,小東西將身體全打開,露出雪白又柔軟的肚皮,顧青青以前養過一隻比熊犬,名字就叫雪寶,撒嬌時也喜歡仰躺着讓自己揉肚皮
。
只是現在的這隻小太多了,但更萌更可愛,看它閉着眼,四肢朝天,一臉任你搓揉,享受又愜意的樣子,顧青青的心都融化了。
“那塊破布也是你打敗的麼咱家雪寶可真捧。”
小東西似乎很喜歡雪寶這個名字,哼哼嘰嘰地蹭着顧青青的掌心。
“咕嚕”“你又餓了”顧青青好笑地看着毫無形象可言的秦桑陌,頭髮散亂,衣服髒破,俊臉上還黑一塊青一塊,神情也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