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雪寶鄙夷地瞪回去,一副你好蠢的樣子。
“它說秀珠滿身都是傷。”顧青青解釋道。
“吱”雪寶躥出來,親暱地蹭着顧青青的臉。
“怪不得它跟你親,可能你們都是屬鼠的。”秦桑陌好氣又好笑道。
“姑娘,姑娘,不得了,二爺不好了。”殷氏院裏的婆子急急地跑來道。
“什麼剛纔在這兒出去還好好的,怎麼就不好了”顧青青驚住,忙往外走。
“不知道,好象吃了什麼東西后,就開始口鼻流血,人也燒得厲害,太太好着急。”那婆子道。
顧青青讓秦桑陌趕緊離開,他一個大男人隨便出入自己的閨房到底不合規矩。
趕到殷氏處,只見殷氏果然急得眼淚汪汪,現見顧青青就部過來,“啪”地一巴掌。
顧青青猝不及防,怎麼也沒想到,殷氏一見面就拿自己出氣。
“你給他吃了什麼他是你親弟弟,你爲什麼要害他”殷氏怒斥道。
顧凌晧果真如婆子所說,小臉通紅,口鼻耳朵都在流血。
顧青青忍着沒發火,問道:“他是吃了我給的小珠子纔會這樣”
殷氏道:“那究竟是什麼東西你若恨我,直接給我下毒就是,他還不到九歲啊,你怎麼就這麼狠心呢”
“你說夠了沒有”顧青青厲聲道。
當真很寒心,就算是吃了自己給他的東西出了問題,她就不能往好裏想,認爲自己也是無心之過嗎
偏要想得那般齷齪
“你害了你弟弟,我還不能說嗎”殷氏不依不饒道。
“你再鬧,我就不救他。”顧青青不想解釋,而且,她也沒明白,爲何小珠子自己吃了,秦桑陌也吃了都沒事,還大補增添了功力,顧凌晧吃了就會有這樣的反應呢
殷氏:“你敢”
顧青青冷冷瞪她一眼:“我不是不敢,是不捨得,這個家裏,我只有他一個親人,我害誰也不會害他。”
殷氏眼神一窒:“你”
顧青青不再理她,忙替顧凌晧診治。
可靈力才探入他的身體,就被一股強大的功力彈回,根本用不了。
“怎麼會這樣”顧青青愕然:“難道又有人在作怪”
“吱吱吱,吱吱吱。”雪寶蹦出來,急急地對着她指手劃腳。
“你說他沒病是傷”顧青青疑惑地問。
雪寶點頭,指了指它自己,又指指顧青青。
“你是說他虛不受補”顧青青恍然。
也是,小珠子能量極大,自己和秦桑陌都是有功法的人,筋脈也是鍛練過的,顧凌晧太小,身子原本就弱,喫這麼補的東西,當然吸受不了,躁得血脈飛行,筋脈崩裂,這纔會七竅流血。
“那怎麼辦”顧青青急了,這種傷,自己還真治不來,現下最重要的是,找
個人給顧凌晧疏導體內強大的能量,不讓它亂躥。
“快,去叫四張機來。”顧青青道。
“小晧怎麼了小晧怎麼了”老太太得了信,正在這個當口趕來。
顧青青轉身就往外走,她跟前沒人,殷氏又不信她的話,派人去叫四張機,只得自己去。
“你不能走。”老太太揪住顧青青的衣襟:“他是你弟,你怎麼能見死不救”
“我找人幫忙。”顧青青忍住心頭火道。
“什麼人能給你幫忙誰不知道你是神醫,你救不了,別人來又有什麼用快,趕緊的,救人啊。”顧老太太道。
顧老爺也回來了,一見顧青青就滿臉笑容,正要說話,殷氏撲過去哭道:“老爺,老爺,怎麼辦,怎麼辦,小晧他”
顧凌軒不成器,顧老爺就把希望都寄託在小兒子身上,一聽急了,推開衆人看去,頓時大駭:“小晧怎麼會成了這樣你怎麼照顧他的”
“是妾身不好,妾身怎麼會想到,做親姐姐的會害他。”殷氏嗚嗚哭道。
顧老爺愣了愣:“你說青青怎麼可能她一向對小晧好。”
顧老爺都比殷氏講道理。
“可小晧就是喫過她給的一粒糖果後就成這樣了。”殷氏道。
“青青,真的是你”顧老爺還是有點不信。
“糖果是我給的,不過”顧青青話還未完,老太太一杖當頭砸來,虧得顧老爺眼疾手快擋住:“娘,打不得。”
“怎麼就打不得就算她當了娘娘,毒害自家兄弟,那也該打。”顧老太太怒道。
“她若不治好小晧,是該打。”殷氏道。
顧青青徹底寒心,冷笑一聲:“若我捱打,你這個不會教養的母親是不是也該打”
“你你心裏還有沒有一點良知,良心親情”殷氏又氣又傷心:“我是你親孃啊。”“你可有拿我當親生女兒待過他們怎麼對我,我都無所謂,從小他們就沒拿我當親生的看待,你呢難道我是你撿來的,不是你生的”顧青青怒火萬太,一掌推去,也沒用多大力氣,就把殷氏推了個仰
天摔,正詫異自己的力氣怎麼變這麼大了,殷氏爬起來就抓她的臉。
女兒家一張臉有多重要
當殷氏尖利的指甲劃破肌膚時,顧青青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對這個親孃,再沒有半點期待和念想。
“你害了小晧還想害我肚裏的這個顧青青,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殷氏邊抓邊罵,哪裏還有半點大家閨秀的氣度和風姿,如同潑婦一樣。
盛怒之下,顧青青本想一腳踹開她,可想到她肚裏的孩子,還是沒提得起腳,只是提着她的胳膊,將她拎開:
“我懶得跟你說。”心想救人要緊,連自己臉上的傷都懶得顧了。可她自己看不見,殷氏和顧老爺幾個卻看得清清楚,她臉上新鮮出爐的抓痕,明明在出血,卻在瞬間消失無蹤,若放在以前,自愈的速度也不可能這麼快,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