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咱們家的。”玉蓮這才注意到秦桑陌,不由呆了一呆,眼前的男子和村上的會狩獵的男人一樣,皮膚也是黝黑黝黑的,但他眉眼英挺,五官端正,身材修長,氣質高冷孤傲,有種與生俱來的高貴之氣,舉手投足優雅瀟
灑,通體的氣派,不是村裏那些渾小子可以比的。
村上竟然有個如此英俊有品的男人
“內人會點醫術,要不讓她也跟着一同過去看看狗蛋吧。”秦桑陌淡淡地看了玉蓮一眼,對春喜嬸道。
“是嗎你媳婦會看病那太好了,玉蓮,我們先走,去看看狗蛋。”春喜嬸子說着往外走,玉蓮的目光卻還粘在秦桑陌臉上。
秦桑陌冷冷轉身,進了內屋。
自秦桑陌家出來,到了院子裏,玉蓮還恍恍惚惚的,春喜嬸子道:“你是怎麼了快點啊。”玉蓮環顧着秦桑陌家的院子,整齊的竹籬笆,高而大的葡萄架,一串串綠色葡萄晶瑩惕透,籬笆上種着薔薇,一簇簇火紅的小花開得正豔,而牆角下,是今天新打來的獵物,有隻豹子靜靜地躺在牆角,斑
紋的花皮上看不到半點破敗和傷痕,這樣的皮子,好生剝下來,是能賣個很好的價錢的。
玉蓮的哥哥也打獵,可打回來的獵物不是破了肚皮,就是背上爛了一塊,皮子受損嚴重,值不得多少錢。
聽說,只有很有本事的人,才能既殺死獵物,又能保持皮子沒有大的破損。
而且,方纔在堂屋裏,他家的傢什農俱都很新,後院還有一頭耕地的牛。
這在村子裏,算是殷實人家了。
“娘,他娘子是在午覺麼屋裏來了客,他出來招等,倒是讓娘子在屋裏歇息”玉蓮道。
“你秦六哥疼老婆是出了名的,聽說每次到鎮上去,都要把鎮上最好喫的點心買好幾大包回來,又從不讓老婆下地幹農活,連家務活,也都是秀珠幹得多。”春喜嬸子道。
“六嫂子肯定很幸福。”玉蓮感嘆道。
“可不是嗎你以爲都和你老孃一樣,嫁了你爹這麼個不中用的懶貨加灑鬼算了,趕緊的吧,看狗蛋要緊。”
母女兩剛走沒多遠,顧青青和秦桑陌跟上來:“春喜嬸子,我們和你一道去。”
身後的年輕女人聲音悅耳動聽,玉蓮心想,她的相貌肯定也很好看。
可回頭時,倒抽一口冷氣,這這哪裏算得上好看,簡單就是個怪物。
她頭上竟然有那麼赫人的一塊紅疤,是天生的麼
玉蓮的表情讓春喜嬸子很尷尬
:“怎麼回事不知道叫人啊,秦六家的,這是我家玉蓮,沒見過世面,禮數不周之處,你多包涵。”
還要漂亮就對了。
可他怎麼能娶象顧青青這樣的醜八怪呢還寵成了心頭寶
玉蓮真的替秦桑陌很不值,他的妻子,至少也該是秀珠那樣的吧,或者,自己這樣的也不賴啊。
都說說人別說短處,玉蓮這樣明白指着顧青青的缺限,着實很不禮貌,春喜嬸子很不自在,狠狠瞪了玉蓮一眼,可顧青青卻渾不在意地回道:“胎記,治不好的。”
竟然是胎記,連醫治的可能都沒有。
玉蓮更加爲秦桑陌婉惜了,男人不都是愛漂亮女人的麼“只有狗蛋回來了嗎小秋蟬呢可找找了。”玉蓮對秦桑陌的花癡顧青青早就習以爲常,這個男人太完美了,走到哪裏都能吸引女人的目光,剛來村子的時候,多少年輕小媳婦小閨女們看見他後就挪不開
眼
他總是能成爲所有人中最舉目的一個。
“沒找着秋蟬,狗蛋也是昏倒在村口,被他爹發現了揹回來的。”玉蓮道。
狗蛋的家不算太窮,至少有三間泥瓦房,狗蛋的爹秦大力是個木匠,村裏的桌椅板凳都是他親自打造的。
手藝人總比光只務農的家庭經濟上要活泛一些。
狗蛋的娘三十好幾了,狗蛋是生了大的後,五年才生的,也算是家裏最受寵的幺兒。
見春喜嬸來了,狗蛋娘撲上來道:“他嬸子,快來看看我家狗蛋,不知道哪個天殺的把他害成那樣,怎麼都叫不行,還一直一抽一抽的。”
春喜嬸在安慰狗蛋娘,顧青青便向屋裏走去,狗蛋才五六歲的樣子,生得很皮實,素日不是在河裏摸蝦,就是拿着彈弓在打鳥,調皮活潑得很。
可現在,這孩子子躺在竹蓆上,臉色蒼白,嘴角和身子不停地一抽一抽,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眼睛卻一直閉着,額頭上也大汗直滾,似乎正陷入某一個夢境之中,無法自拔。
顧青青輕輕撫着狗蛋的額,發現他的額頭很燙,發燒了,可又不象只是感冒傷害,用念力探入狗蛋的身體裏,念力果然在腦部遇到阻力,有腦炎的跡像,她的念力,在遇到炎症和病竈時,都會受阻礙。
“快去尋些車前草,蒲公英,桑葉來,我要給狗蛋配藥。”顧青青道。她已經在爲狗蛋用念力醫治了,但是,深山小村莊裏,大家都沒見過什麼世面,又深信怪力亂神,一旦自己用念力治好狗蛋,他們肯定會起疑,甚至會認爲她是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