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陌縱身躍起,大袖一揮,將暗劍全都擊落,然後躍上前,直刺縣太爺。
然後,頭頂的公正廉明牌牌匾上,直直地墜下一柄巨大的鍘刀,向秦桑陌的腰身砸去,顧青青急得心胸都快蹦出來,情急之下一擡手,指間一道白光如劍一樣射向那鍘刀。
卻見秦桑陌象閃電一樣穿過,鍘刀經她一撞,砸向後牆,轟的一聲,公堂的後牆倒了。
“殺了那妖女。”縣太爺終於也拔出劍來,與秦桑陌對抗,然後,鐵騎錚錚,整齊劃一地向這邊圍來,縣太爺竟是早有準備,調來了守邊軍隊。
“歐陽將軍的人來了。”有人大聲道。
官兵氣勢強大的衝了進來,將整個縣衙全都圍住,水泄不通。
有個年輕將領手執長劍大步跨入:“劉大人,末將來遲,可有受驚”
縣太爺“嚴將軍,來得正好,快快將這反賊妖女拿下。”
那姓嚴的年輕將軍便擋住秦桑陌,與縣太爺一道對付秦桑陌一人。
而衙役們則舉刀撲向顧青青。
老四及時衝來,幾腳踢倒衙役,割斷顧青青身上的繩索,顧青青急忙將老大老二老三幾個救醒解毒。
三兄弟雖然都有傷在身,但四兄弟齊聚,擺下陣式,立即威力大增,役衙們和官兵們一時難以近前。
雪寶又自顧青青懷裏探出頭來,顧青青道:“進去,不許添亂。”
他們不是來逃命的,是來揭露縣官的真實面目,營救小女孩子,替民除害的。
雪寶一出,火球四處燃起,這堂裏的百姓也會跟着遭殃,雖然顧青青被無知而又偏聽偏信的百姓弄得一身粘答答的,但還是不忍心讓他們無辜受傷。
“你你怎麼會有冰霜劍”那與秦桑陌打得不可開交的嚴小將軍突然顫聲道。“哼,有點眼力介,還認得冰霜劍。”秦桑陌冷傲地一笑,虛晃一劍,刺向嚴小將軍,小將軍正發怔,竟不知要躲,秦桑陌的劍眼看着刺中他的胸口,卻臨時轉了個一百八十度的漂亮弧度,斜刺向縣太爺,
正中他的左前胸,縣太爺踉蹌兩步,突然雙掌合十,轟然一下,整個身子向後退去,然後,頂上的房梁向下砸來。
他竟然在這公堂之上佈置瞭如此多的機關暗器可見他在此地也經營了不少時間。
房梁往下擋了一當,阻止了秦桑陌的劍,縣太爺趁機向後堂逃去。
嚴小將軍似乎回過神來,仍向秦桑陌刺去。
秦桑陌一腳跺開他:“混帳王八蛋,該抓的不抓,認人不淑,你爹是怎麼教你的”
然後又向後堂追去。
這邊四張機與官兵們鬥得更憨,到底官兵人太多,他們又要護着顧青青這個武功時靈時不靈
的主子,又有傷在身,便漸漸顯出敗勢。
而嚴小將軍失去秦桑陌這個目標,就向顧青青擒來,他倒還算有些正氣,大聲道:“莫要傷她,你們走開,讓本將軍來。”然後,一柄長搶舞得炫目之極,氣勢凌厲狠辣,四張機個個表情凝重,以拼死之態對抗,顧青青急得向他連發兩指,可惜,她的內力在體內亂躥,根本就不聽指揮,而且,血管壁也因爲激動而側壓升高,
到底還是沒聽師兄的,讓他好生將她體內的靈力引導歸元,住在鄉村裏心平氣和時,還不會覺得什麼,這麼激烈的場面,固疾便有隨時發作的趨勢。
正當她萬分難受又擔心時,半空中墜落一個青色重物,落在正堂中間,然後,顧青青擡目看去,發現那重物正是剛纔逃走的縣太爺,而緊跟他而來的,用劍指着他脖子的,正是秦桑陌:
“都住手,否則,本我殺了這個老畜牲。”
衙役和官兵們同時停住戰鬥,怔怔地看着堂中的縣太爺。
嚴小將軍怒道:“兀那賊人,休得傷害縣令大人,否則,按大錦律法,將你滿門抄斬”
秦桑陌冷冷一笑:“斬我滿門的人,還沒有出世,現今世上,還沒有一個人敢說這樣的大話,小混蛋,你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嚴小將軍怒道:“賊人,莫要以爲你偷了冰霜劍,就將自己看作貴人,本將軍纔不怕你,有本事放了縣令大人,跟小爺單挑,看小爺不奪了你的冰霜劍。”
秦桑陌不屑冷笑一聲道:“我爲何要跟你這種無謂之人單挑,便是你父親嚴大將軍前來,我也不放在眼裏。”
“好大的口氣”嚴小將軍很不服氣,還是一副要與他決鬥的樣子,秦桑陌卻冷笑着彎腰,突然出手,撕下縣令大人臉上的麪皮,嚴小將軍正端着搶上前,便被眼前這張臉給怔住,頓住腳步:
“你你你怎怎麼是你劉大人呢”老四縱身一躍,從外頭背來一個布袋,打開:“小白臉罵你混蛋還真一點都沒錯,看看你要保護的縣令大人究竟在哪”
“劉大人”不止嚴小將軍,衙役們也全都驚呆了,被秦桑陌指着的那個人是個略顯蒼老卻很陌生的臉,而他們的縣令大人卻被裝在布袋裏,早就成了一具屍體。
衙役們不認得假的縣令大人,顧青青對這張臉卻是刻骨銘心,怪不得總覺得他好眼熟,原來,他竟是現在還應該關在天牢裏的定襄侯,也是幽神的手下銀蛇。
可是定襄侯怎麼來的金牛鎮,又爲何要幫殷靜嫺復活呢
“定襄侯,果然是你。”秦桑陌道。
“不奇怪,你們在這裏,本侯也自然會在這裏。”到了這種地步,定襄侯並無半點懼意,微紅的眼睛裏射出瘋狂而又嗜血的光芒。
“你你不是應該關在大牢裏麼父親說,你犯了重罪。”嚴小將軍結結巴巴道。“嚴將軍,太皇太后早就赦免本侯的過錯,而且也並未將本侯貶爲庶民,這個叛賊威協本侯,你還不速速將他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