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躺在地上,象是斷了氣。
定襄侯身後還有高人。
顧青青忙扶起秦桑陌,給他餵了一粒白色珠子,凝神替他療傷。
秦桑陌的外傷治癒得很快,但被巨蟒纏傷的筋脈與骨胳,恢復起來就費勁很多。
顧青青不怕,只要人在,人還活着,她就要辦法,哪怕耗盡她所有的靈力,也能將他治癒。
雪寶自她肩頭躥出,跳到巨蟒身上,噴着小火苗,向氣割機一樣,將巨大的蟒蛇剝開,然後,小爪子在蛇體裏趴拉着,也不嫌它一身閃亮的白毛被染得污紅。
“雪寶在幹嘛”秦桑陌詫異地問。
顧青青沒有分神回答,仍全神經貫注地替他療傷。
“吱吱吱。”雪寶捧着一顆晶瑩小彈珠獻寶一樣跑來。
“還真是有寶呢,雪寶,好樣的。”秦桑陌道。
雪寶拿爪子胡亂擦了擦小彈珠,送到秦桑陌脣邊。
“給我”秦桑陌很詫異,他素來與雪寶不對付,小傢伙一直呆在顧青青懷裏,他想與她親近時,它總是瞪着黑眼珠子在偷窺,很讓他不爽,所以,平日裏,兩個幼稚鬼常吵架。
所以,雪寶有了好東西沒有自個收着,也沒有送給顧青青,而是給自己,秦桑陌頓時豎起戒心。
“吱吱吱,吱吱吱。”雪寶指着小彈子一個勁地推銷。
“真是好東西,你自個怎麼不留着”秦桑陌呸它。
“吱吱吱,吱吱吱。”雪寶着急解釋着。
秦桑陌一副我纔不上你的當的樣子,推開雪寶。
雪寶對他翻了個白眼,一副你是傻子不識貨,不識好人心的樣子。
捧着珠子往顧青青跟前送了送,遲疑着又收回,搖了搖頭,捧着珠子在屋裏轉了一圈,趁着顧青青正爲秦桑陌治病,扒拉開秀珠的嘴,將珠子塞了進去。
秀珠正昏迷着,珠子太大,卡在她嘴裏吞不進去,雪寶伸進一隻前爪子,用力一踩,“咕嚕”珠子被秀珠吞了。
“雪寶”秦桑陌愕然地瞪大眼睛,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終於將秦桑陌的傷治好了一大半,顧青青精力損耗太多,秦桑陌捉住她的手,不讓她再繼續:“反正死不了,不在乎這一天兩天,你先歇會兒。”
顧青青也確實有些力脫,其實爲秦桑陌治病並不如何損耗功力,就是那幾聲尖嘯,太耗精力了,幾聲下來,她便有點力不從心。
“秀珠呢秀珠怎麼樣了”顧青青緩了緩才問道。
“估計也死不了。”秦桑陌道。
顧青青扭頭看時,只見秀珠猛地坐起,雙眸直直地看向她。
這眼神與她平素太不一樣,象是中了邪似的,好生瘮人:“秀珠,你怎麼了”
秀珠看了她
裏還顧着要給秀珠治傷。
“莫擔心,雪寶給她吞了蛇珠。”秦桑陌道。
“蛇珠”顧青青愕然,一把揪過雪寶:“是它身上趴拉的珠子”
雪寶興奮地點頭,一副要邀功的樣子。
“既是好東西,你爲啥不自己喫會那麼好心給秀珠”顧青青道。
“吱吱吱,吱吱吱。”雪寶極力爲自己辯護着。
“你還說,那麼好,還能增長功力,你怎麼不自己吃了或者,不留給我呢你不是最愛我的麼”顧青青故意道。
“吱吱吱吱”雪寶耷拉下腦袋 ,一副很爲難的樣子。
“就是嘛,肯定是有副作用,要不,你會這麼大方”
“吱吱吱”
“是,你最近是大方了不少,但那恐怕是你的小白珠子存放太久了,要過期了吧,你怕浪費了藥效,乾脆大方點拿出來治病救人,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顧青青拎着雪寶的耳朵道。
“王爺”倒下去的秀珠突然又坐起,大喊道。
“秀珠,你怎麼樣”顧青青忙去爲她探脈。
秀珠緩緩的,呆呆地轉過頭來,直愣愣地看着她:“你是姑娘”
“秀珠,你感覺怎麼樣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快告訴我。”顧青青着急道。
“你走開”秀珠卻猛地推開顧青青:“走開,我不想見到你,不想。”
顧青青擰着秀眉,無奈地看着秀珠。
秀珠緩緩站了起來,淚水模糊了雙眼:“姑娘,秀珠走了,以後再也不能服侍你了。”
顧青青鼻子一酸,眼前被淚水打溼。
秀珠緩緩走上前來,給秦桑陌磕了個頭,又給顧青青也磕了個頭:“秀珠自知罪孽深重,對不住姑娘,也對不住爺,所以”
“秀珠,算了,以前的事,咱們都既往不咎好不好”顧青青捉住秀珠的手道。
秀珠苦笑:“姑娘,秀珠一是沒臉呆下去,二是呆在你的身邊,看着你和王爺恩恩愛愛,太痛苦了,秀珠不能保證,下回還會不會做錯事”
“你在說什麼呀。”老四一身污血自外面跳進來:“什麼叫下回還做錯事,你做錯了什麼”
秀珠扒掉老四握在自己臂上的手道:“老四,你是好人,是秀珠配不上你。”
“主子,究竟出了什麼事你說啊,秀珠跟了你那麼多年,就算做錯事,又有什麼是不能原諒的”老四的邏輯難得清晰一次。
“你別怪姑娘,是我罪不容恕,還好,剛纔爲爺擋了一劍,算是將功贖罪,秀珠沒臉再呆在爺和姑娘跟前了。”秀珠道。“主子,你說句話啊,究竟出了什麼事”老四急得要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