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敢”
但隱藏着的人,還是一個接一個的離開了,走得乾乾淨淨,沒留下一點痕跡。太后的臉頓時垮得下來,自己的算計全被秦桑陌看穿,心中又恨又無奈,沒有羽林軍的護衛,太后的底氣明顯更不足,但她還強自撐着,冷笑道:“你不是與人私奔了麼走了就不要再回來啊,爲什麼還要
回來秦桑陌,你比晉王更有野心,枉望上敬你愛你,你這樣對待哀家,對得起皇上對你的敬重麼”
秦桑陌懶得跟她羅嗦:“我娘子呢交出我娘子。”
太后冷笑:“怎麼你也真敢以下犯上不成哀家好歹也是你的皇嫂,是當朝太后,你若敢對哀家如何,你齊王府必遭滅頂之災。”
“滅頂之災”秦桑陌冷冷一笑,突然縱身躍起,長劍猛然出鞘,直衝屋頂,只見一片電光火花四射,鏗鏘聲後,緊接着一聲慘叫,一個人影自樑上掉下,鮮血也隨着他一道如雨一般灑在慈寧宮地面上。
太后臉色瞬間慘白,尖叫一聲連連後退,頓坐在椅子上。
而地上那人,只在幾招之間被秦桑陌砍去了雙肩,渾身被紮了好些個劍洞,血淋淋的,卻還未死,痛得在地上扭動,正是太后在這一年中培植的親信,親自扶持起來的禁軍校尉副統領。
“秦桑陌”太后大怒,怒吼道。
秦桑陌提着劍擡手一舉:“屋頂的,莫要仗着輕功高,就以爲本王會聽不出來你的位置,本王再出手,就不是砍手臂,直接砍掉腦袋。”
不錯,太后確實早就料到秦桑陌在軍中的地位與威信,所以,埋伏着兩撥人,一撥是普通禁軍,而另一撥,則全是她的親信,且武功也更爲高強。
“齊王殿下未免也太猖狂了,如此待太后不敬,猶如欺君,乃大罪,我等雖然學藝不精,也要替天除害,爲朝庭剷除反賊。”屋頂上,有人沉聲說完,齊刷刷幾十條人影跳入殿中。
太后眼中露出得意又陰狠之色,一揮手:“還羅嗦什麼,還不擒拿此逆賊”
三十個人,十人一組齊齊向秦桑陌攻去。
秦桑陌嘴角勾起一抹傲然的冷笑,從容而又悠然地拿出帕子,擦拭着劍上的鮮血:“本王的寶劍很久沒有飲血了,看來,今天得讓它喝個夠飽纔是。”話音未落,身隨音動,一個旋身,殺入戰團,頓時只聽見金屬激烈的撞擊,太后跟前的宮女看向氣血翻涌,臉色發白,一個個瑟瑟地躲到角落,生怕遭受魚池之殃,太后則鎮靜地坐着,她就不信,三十個
大錦國頂尖的高手,還對付不了一個秦桑陌。一開始,秦桑陌被十人圍攻,看着卻實有些氣力不支,左支右絀的樣子象是隨時可能被擊中,那十人見此越戰越通,下手更爲狠厲,毫不留情,招招致命,根本不是擒拿活捉,而是要將秦桑陌殺死才幹心
太后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雖然也持得膽戰心驚,心中卻有九成的勝算。
“秦桑陌,交出兵符,哀家放你一條生路,只是,顧青青是絕對不能留的,你還是可以當你的閒散親王。”
秦桑陌雖然以一敵十,很是喫力,卻還有閒心回太后的話:“兵符是皇兄在世時交給本王的,你沒有資格拿去。”
“天下是皇上的,既便是先皇有令,你現在也該聽從當今聖上旨意,不得違抗。”太后怒道。
“就不交。”正好有人一劍刺向秦桑陌的面門,他似乎很惱火,一改方纔獨立難支的頹相,沒執劍的左手突然徒手捏住那人的劍,兩指一擰,鋼鑄的寶劍竟然生生被他夾斷,他隨手一甩,後中的劍尖便又快又狠又準地
刺入那人的咽喉,那人沒來得及慘叫,便直挺挺地倒下。十個人,在瞬息之間便死了一個,有些人還沒來得及看清他是如何死的,秦桑陌的劍已然劃破他的肚子,受傷之人直愣愣地看着自己流血的肚子,更沒明白,明明就落了下風的秦桑陌,怎麼可能在兩招之
間,就將他們全都刺傷,每個人都同時捂着肚子蹲下。因爲再站着,可能腸子就要從腹落掉出來了。
“啊”膽小的宮女終於受不住,瘋了一向向後殿逃去。
加上斷了手臂的那個,不過一柱香的時間,秦桑陌已然殺傷了十一個高手。
餘下的二十個都目瞪口呆,眼露猶疑而膽怯之色。
“可還有要來陪本王練練的”秦桑陌又拿出一塊帕子,細細的擦拭着帶劍的血,他愛潔,每殺一次人,都會很仔細地把劍身擦乾淨,再接着殺下一個。
不過,剛纔只用了兩招,便同時傷了十個。
太后早就聽說秦桑陌本事,可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兇悍,
他真的敢殺人,是真的敢在慈寧宮,當着自己的面殺人。
而剩下的二十個已經被秦桑陌方纔奇妙而又霸道的兩招震得膽戰心驚,生出怯懼之意,只是因爲礙於太后的臉面,沒敢扭頭逃走。
“還玩不玩了”秦桑陌冷笑着問。
二十個人仍然將他團團圍住,卻沒有一個肯上前。
突然,砰地一聲悶響,帶着一股子黑煙,太后手中竟然持着一把鐵管式的武器。
秦桑陌猝不及防,被那鐵管裏射出的東西擊中,捂着胸,愕然地看着她:“這是什麼”
“聽將作營的人說是槍,很不錯吧,晉王秦子悠將將作營經營的不錯,皇上讓人給哀家送來一把當護身用,沒想到,就派上用場了。”太后得意的說道。
“秦子悠竟然能造出如此奇妙的暗器本王不信。”秦桑陌捂着胸口,痛苦地晃了晃才站穩,不可置信道。“不怕告訴你,這東西,聽說還是你娶的那位教將作營的工匠做的,圖紙,原理都出自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