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救的官員也回過神來,知道這個小東西方纔救了自己一命,也跟着鼓掌。
雪寶在掌聲裏得意洋洋,顧青青也讓它盡情的享受着人們的讚譽。
這樣以後讓它再救人,它會少很多前奏,少很多羅嗦。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山羊鬍子陰沉着臉,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喃喃着。
“侯爺,是不是出乎了你的意料啊”秦桑陌突然欺近。
“什麼本侯”山羊鬍子愕然打住,可來不及了,福王一下子擰住了他的喉嚨:“你是哪門子的侯爺”
“自然是定襄侯。”顧青青道:“相公,揭掉他的面具。”
秦桑陌依言,撕了山羊鬍子的面具,果真是定襄侯。
“賊人,你竟然還敢回京作惡”福王大怒。
晉王臉色也一變道:“劉大人,你怎麼會是會是定襄侯”
“他自然是定襄侯,晉王殿下,別人不知道他的真面目,你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可是你的岳父大人啊。”顧青青道。
“悠兒,你怎麼和墨家人在一起,你忘了當初,若不是墨家”太皇太后大怒道。
“母后,兒臣真的不知道他是定襄侯啊,他在京城,兒臣在蜀地”
“住口,哀家真是對你失望之極,都說喫一塹要長一智,人不可能不犯錯,但犯了錯後不知總結經驗教訓,不知悔改,還繼續犯同樣的錯,那就是冥頑不靈,自尋死路。”太皇太后道。
“母后”“你想上位,想當皇帝,哀家理解,哀家也願意幫你,可是,你該走正途,該行事正,坐得端,一味撈偏門,走邪路,以爲是捷徑,卻將自己與那個位子推得越來越完,你可知,成爲一國之君,一代帝王,
要以德行爲首,要賢明仁義,要有勇有謀有膽有識,更要愛惜百姓民生似你這等總以陰邪手段行事,如何服得了衆,如何登得上那至高無上的權位”太皇太后痛心疾首,指着晉王的鼻子罵道。
“母后,兒臣”
“跪下,向老六夫妻道歉。”太皇太后厲聲道。
晉王直挺挺地站着,目光倔犟,眸中有淚。
太皇太后擡手就是一耳光:“你個見利忘義,以怨報德的東西,來人啊,將晉王押下去,關進長春宮,沒有哀家的命令,不許他出長春宮半步。”
“母后,你太偏心,我纔是你的親生兒子。”晉王不甘心,他還沒有輸,太皇太后卻先拆他的臺,先將他趕下爭奪皇位的舞臺。
太皇太后很心痛也很不捨,可這是救晉王的最好的法子,他不適合當皇帝,如果真將這個天下交到秦子悠的手裏,大錦遲早會被滅了。
定襄侯被福王用鐵索穿了琵琶骨,關在了宗人府的天牢裏。
顧青青陪着德太妃回王府時,德太妃很不解道:“青青,你怎麼看出劉大人就是定襄侯的”
“眼神,他
的眼神我太熟悉了,定襄侯恨我入骨,一直在尋找機會殺我,可惜,好幾次都被我死裏逃生,這一次,他學殷靜嫺的法子,想誘我神魂了竅,再伺機加害,我沒有上當。”顧青青道。
“是嫵雅郡主,晉王早就娶了嫵雅,這點太皇太后也知道,定襄侯走投無路,成了喪家之犬,以前對嫵雅不聞不問,現在倒認了晉王這個女婿,爲了皇權,兩個對立的仇人又走到了一起。”顧青青道。
“大燕的犯境,難道也與定襄侯有關”德太妃問道。
“這個應該跟相公有關吧。”顧青青笑道。
“跟陌兒有關”德太妃突然想起大燕犯境的那天,正是皇帝與秦桑陌鬧得不可開交之時,皇上逼秦桑陌交出兵符,結果邊境就出事了。
“慕容宏與相公私交不錯,現在大燕也爲爭儲而內鬥得厲害,嫵雅也是爲了幫助慕容宏而嫁給了晉王,結果晉王卻不堪一擊,很快被打敗了,估計嫵雅也很失望吧。”顧青青嘆了口氣道。
“師妹,德太妃。”說話間,歐陽俊凡趕過來:“王爺還是不放心,在我陪你們回王府。”
“多謝師兄。”顧青青道:“母妃,兒媳還有些事情想跟師兄商量商量。”
“陌兒是個醋罈子,你莫要說得太久。”德太妃一副不放心的樣子道。
“母妃”顧青青無奈。
“好,我先回去了,你們小心着些,俊凡啊,記得保護青青。”德太妃笑着走了。
“師兄,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十年的光陰,被誰搶走了吧。”顧青青道。
“沒有的事,就知道你會問這個,你腦子裏都裝的什麼呀,還有能奪人光陰的麼”歐陽俊凡臉色一黯,卻笑着避開顧青青的目光。
“我總覺得藥師老祖有問題,可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陪我去藥師谷走一趟吧,師兄,我要爲你討回那十年光陰。”顧青青執着道。
“師妹,不打緊的,就算我少了十年光陰,我還有好幾十年好活啊,十年,換一雙健康的腿,一個完整的身軀,我真的很滿足。”歐陽俊凡嘆息一聲道。
“不行,我不能讓你白白吃了這個虧,當初你雙腿受傷,就找他施救,他說他沒能力救你,如今你肯付出十年光陰,就能救了他不該這樣。”
“青青”歐陽俊凡不知該怎麼勸她纔好。
“我還想去見我爹,不知他現在是什麼樣子。”顧青青眼圈紅紅道。
“大師他”歐陽俊凡欲言又止。
“你知道我爹的境況”顧青青大喜道。
“大約知道一點,不過,青青,你要有心理準備,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麼好,也沒那麼糟。”歐陽俊凡道。
“還有,京裏的事情這麼多,你確定要現在去嗎”歐陽俊凡道。
“相公有能力自己解決的,我不擔心。圓通死了,定襄侯下了獄,她沒有太多的擔心,權謀不是她的強項,秦桑陌自己想要實現的理想,要自己去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