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一點,給他留個說話的機會。”景皓陽冷冷一笑。
“我才用了三分力,只會殘,死不了。”榮振燁墨瞳微縮,寒氣襲人。
景皓陽的助理henry打開了攝影棚的燈,然後一盆冰水澆在地上之人的臉上,淋去鮮血,好辨認是誰。作爲景皓陽的得力助手,劇組裏的每一張臉孔,包括臨時請來的羣演、替身或是特技人員,他都記得很清楚。
“boss,他是特技組新來的工作人員小徐。”
景皓陽搬了張凳子,坐到他身旁,翹起二郎腿,“說吧,是誰指使你的”
小徐嚇得渾身哆嗦,尿都撒了出來,“是是”
第二天早上,攝影棚裏一切正常,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方一凡化好妝後,就準備拍吊橋戲了。
馬馥麗和孫雯雯都在旁邊等待着,方一凡從吊橋上一下來,就進入她們三人混戰的場景。
就在工作人員準備梯子,讓方一凡上吊橋時,景皓陽的聲音從攝影機旁傳來,“劇情臨時改一下,馬馥麗、孫雯雯,你們也上吊橋,等你們走過去之後,方一凡再走。”
馬馥麗微微怔了下:“爲什麼要改劇情我我恐高,我不要走。”
孫雯雯臉色泛白:“別改了,導演,就按原劇本拍,行嗎我也恐高,我連坐飛機都害怕呢。”
景皓陽雙臂環胸,一雙邪魅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只露出一點深褐的眸色,不怒自威,“可以,你們的戲份到此結束。”
話音未落,孫雯雯就跑到了梯子下,奮力的往上爬,娛樂圈裏誰人不知,得罪了景天王,就只能團成一團,圓潤的從裏面滾出去了。
馬馥麗看着梯子上的孫雯雯,原本極爲緊張的神經就鬆懈了下來。
孫雯雯站在吊橋邊,深吸了三口氣,才慢慢向前走,她是真有恐高症,雙腿在微微打顫,好在穿着厚厚的裙子,攝影機拍不到。
吊橋有八米長,孫雯雯哆哆嗦嗦、小心翼翼的走了很久,才走過去。
在她大鬆一口氣的時候,下面有人就徹底慌亂了。
景皓陽把她的神色盡收眼底,他是故意這麼做得,孫雯雯只有156公分,八十斤不到,身材很巧小,就算繩索被割過,她走過去都是沒問題的,不過她這麼一踩,繩索的承受力就更小了,後面的人肯定倒黴。
馬馥麗腿都軟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起不來。
“馬馥麗,該你了。”景皓陽慢悠悠的聲音傳來。
“我害怕,我有恐高症,很嚴重的恐高症,我走不了,我要用替身。”馬馥麗抱住椅背,顫顫抖抖的說。
她極爲異常的反應,讓劇組人員十分困惑,這種繩索橋,淘氣堡的小孩子都敢走呢,她竟然還要替身
孫雯雯譏誚的笑了聲,“不是吧,走個吊橋還要替身,又不是走鋼絲,我也有恐高症,我都走過去了,你怕什麼”
她的助理拿了杯冰水過來,幫她保持冷靜,她還從來沒見過馬馥麗有如此過激的表現,“麗姐,只是個吊橋,沒事的,下面還有氣墊保護呢。”
“不行,我要替身,你快點去給我找個替身來。”馬馥麗大叫。
現場所有人都打了個哆嗦,沒有一個人敢去摸老虎屁股,站出來替馬馥麗說話,何況這事本來就是馬馥麗莫名其妙的耍小性子,在景天王面前耍大牌,這不等同於在皇帝跟前稱老大找死
方一凡偷偷溜到伊又夏身旁,極爲小聲的嘀咕了句:“這是個什麼狀況”
伊又夏拍了下她的肩,“我們看戲就好。”
“不是有傳聞,她是景天渣的女朋友嗎看來是假的啊。”方一凡嘿嘿賊笑兩聲,看到馬馥麗比殭屍還慘白的臉,她就有種說不出的快感,叫你耍大牌,公報私仇扇老孃巴掌,這回落在景天渣手裏,算你倒黴。
“真的假的,不知道,但肯定過期了。”伊又夏勾了下嘴角。
這個時候,馬馥麗渾身都在劇烈戰慄,眼裏是極度驚恐的神色,彷彿看見死神來收魂了。
“麗姐,把牙一咬,就走過去了,可千萬別因爲這點芝麻大的小事,得罪景天王啊。”她的助理嚇壞了,連忙在旁邊勸慰。
馬馥麗扶着椅背,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以龜速走向梯子,來到了吊橋邊。她磨蹭了很久纔開始前進,一邊走一邊默唸:上帝保佑。
就在她走到中央的時候,腳底的繩索傳來了“咯吱”斷裂的聲音,她嚇得魂都沒了,蹲下身體,緊緊的抓住了兩邊的繩子,
尖聲大叫:“救命啊繩子要斷啦”
只是她不知道,兩邊的繩子也被割過,隨着“嘎噠”一聲響,吊橋就徹底斷了,馬馥麗在自己高分貝的尖叫聲中,像個自由落體,重重的摔落在氣墊上。
工作人員連忙圍了上去,詢問她的情況。
因爲有氣墊的緩衝作用,她身體原裝部分安然無恙,但改裝部分就慘了。
整過的尖下巴脫了節,胸器的假體也破裂了。
工作人員叫來救護車,把她送去了醫院。
方一凡摸了摸下巴,“她剛纔那麼害怕,難道知道繩索會斷”
“沒準人家昨天穿越過。”伊又夏冷笑了聲。
馬馥麗在醫院躺了好幾天,以爲事情就這樣過去了,沒想到某天半夜醒來,發現自己被帶到了一個空曠的房間裏。
面前是兩個戴着面具的黑衣人。
“你們是什麼人,要幹什麼”她驚恐的問。
“認識特技組的小徐嗎”其中一名黑衣人拿出一張照片放到了她面前,照片裏的畫面猶如恐怖片的鏡頭,可怕至極。
馬馥麗捂住眼睛,驚恐的尖叫:“不認識,我不認識這個人。”
“他可是認識你,把你僱他做得事,全部交代了。”黑衣人低哼一聲,馬馥麗瑟瑟發抖,“你們放我走吧,要多少錢,我都給。”
黑衣人冷笑:“放心,賞你一頓美餐之後,你就可以走了。”
另一名黑衣人端來一個盤子,裏面有水蟑螂、巨大的綠色毛毛蟲,還有白色的蛆和蠕動的蚯蚓。
“喫完,你就可以走了。”
馬馥麗嘔了聲,拼命搖頭,“我不喫,我不喫”叫聲未落,一瓶硫酸重重的擱到了桌子上,“不喫也可以,我就把這瓶子裏的東東從你頭上倒下去,讓你媽都認不出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