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電也無所謂,有月光就夠了。
他一把將她打橫抱起,進了房間,開始了他們纏綿的新婚之夜
黎明時分,榮振拓最後一次發泄完身體裏的欲求,就沉沉睡去。因爲藥物的作用,他睡得很熟,就算是打雷估計也吵不醒他。
阿綠悄悄的坐了起來,忍住身體的疼痛,躡手躡腳的走出了房間。她不能被他發現,她只是想要成爲他的女人,有了這一晚,她就算是死也滿足了。
她進到房間裏,換下衣服,把依然在昏迷的伊又夏扶進新房,放到了榮振拓的身旁,然後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一切都做得天衣無縫。
當烈日攀到高空,從窗口照射進來時,榮振拓從睡夢中清醒過來。轉頭看到身邊的人兒,他的嘴角勾起了幸福的笑意。他終於得到她了,終於讓她變成了自己的女人
伊又夏睜開眼睛時,頭還是昏昏沉沉的,看到自己衣衫單薄的躺在榮振拓身邊,她驚恐不已,羞得滿臉通紅,慌忙拉住被子把自己齊脖子裹了起來。
榮振拓伸出手臂摟住了她,“兒,昨天晚上,你表現的很好。”
昨天晚上
她劇烈的震動了下,昨天晚上,喝完牛奶,她好像就睡着了,根本不記得自己做了些什麼。
“我們”她張大眼睛,困惑的瞅着他。
“兒,我們已經成爲真正的夫妻了。”榮振拓愛憐的吻了下她紅彤彤的臉頰。
她更加迷惘了,他們成爲夫妻了爲什麼她完全不知道他們做過些什麼,是怎麼成爲夫妻的難道結婚之後,睡在一起都能成爲夫妻
她嚥了下口水,也沒有多問,把所有的疑惑都咽在了心裏。反正現在他是她的丈夫了,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在她思忖間,榮振拓溫柔的聲音低低傳來:“昨天晚上,我有沒有弄疼你”昨晚,他似乎格外興奮,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或許是她太誘人了吧。
她濃密的長睫毛閃動了下。以爲他是問她的頭,每次他碰觸她,想要跟她親熱的時候,她都會頭疼欲裂。
於是,她搖搖頭:“我的頭不痛。”
榮振拓啞然失笑:“小傻瓜,我不是問頭。”
“啊”她一臉迷茫不解的神色,不是問頭,那是問哪裏,她身體好好的,哪裏都不疼啊。
榮振拓以爲她是在害羞,就不再多問,輕輕颳了下她的鼻子:“餓了吧,我帶你喫飯去。”
她點點頭,確實餓了,早餐沒喫,肚子都在咕咕叫。
“那個你先出去吧,我要換衣服。”她不自覺的拉了下被子,囁嚅的說。
榮振拓低眉一笑:“你每個地方我都看過了,還需要回避嗎”
她的臉更加滾燙,幾乎快要燃燒起來。
他看過她的身體,每個地方都看過
是指從前,還是昨天晚上她睡着的時候
“我還是不太習慣,求你了。”她哀求道,就算是這樣,她還是不想在他面前換衣服。
榮振拓無奈的笑了笑,坐起身來,看到他沒有穿衣服,她慌忙轉過身,閉上了眼睛。
看着她羞澀不已的模樣,榮振拓心裏的欲求再次被勾起來。男人喜歡青澀矜持的女人,這樣更能激起他們的征服欲。
他一轉身,就撲上她的身體,把她壓在了身下。
她被嚇壞了,驚慌不已,“阿航,你幹什麼”
“你知道的。”榮振拓邪肆一笑,俯首就吻住了她的脣。
“別這樣,我餓了,想喫飯。”她撇開頭,逃避他的侵犯。但他毫不理會,大手肆無忌憚的伸進了她的睡衣裏。
當他灼熱的手指觸到她的肌膚時,一陣劇烈的頭疼毫無預兆的侵襲過來,像是她大腦的潛意識在刻意的牴觸什麼似得。
她捂住了頭,痛苦的呻吟。
榮振拓連忙放開了她,“怎麼了,又頭疼了”
“可能是我太餓了。”她娥眉緊蹙,痛楚的說。
“我幫你按摩一下,然後我們去喫飯。”榮振拓十分的抱歉,他失控了,不該這樣無止境的折騰她。
伊又夏點點頭,閉上了眼睛。
半個月後
龍城,dnightclub裏,榮振燁正在鬱悶的喝着酒。他的隱疾沒有一點好轉,每天只能和迷糊呆瓜分房睡。
景皓陽拍了下他的肩:“我看一定是妹妹小時
候給你下了蠱,現在她失憶了,忘了解蠱的辦法,就控制不了你的隱疾了。”
“你是靈異片拍多了吧,想象力那麼豐富。”榮振燁嗤笑一聲。
但自從她失憶之後,他就感覺不到了,彷彿所有的感應突然間就消失了。這或許可以解釋他的心理疾病發作的原因。
一個人的眼睛、鼻子、耳朵可以被假象欺騙,但心不會,所以看人不單要用眼睛,而要用心去鑑別。
可惜現在,他對伊又夏太在乎,經過這一次的生離死別之後,更是對她緊張不已。他不敢,也不會去想另一個可能,害怕自己會真的失去她。
敵人也是抓住了他這個心理,纔敢走出這步險棋。
伊又夏就是他的軟肋和死穴,只要死死的按住,他就會失去理智,失去清醒,失去鑑別的能力。
景皓陽小啜了一口酒:“你這麼多天沒有碰伊美人,她不會鬧情緒吧”
榮振燁苦惱的嘆了口氣,他看得出來,迷糊呆瓜很失落,可是他對自己的隱疾毫無辦法,如果她再不恢復記憶,他們可能就只能做一對柏拉圖式的夫妻了。
“別說了,喝酒吧。”他抓起桌上的杯子一飲而盡,一醉解千愁,或許醉了,隱疾就好了呢。
晚上,他回到蔚藍海岸的時候,女子還沒有睡,坐在沙發上等着他,臉上滿是淚水。
他的心頭微微一震,走過去摟住了她:“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她張開雙臂,回抱住了他:“老公,你是討厭我了嗎”
“怎麼會,我永遠都不會討厭你。”榮振燁明白她想說什麼,一絲無可奈何的神色從臉上幽幽劃過。
“那這些天,你爲什麼一直躲着我,還跟我分房睡”女子一邊說,一邊抽泣。
榮振燁沉重的嘆了口氣,只能坦白:“我不是故意要躲着你,只是最近我的隱疾變得更加厲害了。”
“隱疾”女子狠狠一怔,“你有什麼隱疾”
榮振燁撫了撫她的頭,她失去記憶,肯定也不會記得他有隱疾這回事了,所以他有必要在跟她解釋一次,他俯在她耳旁,低低的說了幾句話,驚得她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
她從來沒聽說過有男人會有這種病。
他和伊又夏不是生了一對龍鳳胎嗎,他不能碰女人,那孩子從哪裏來的
榮振燁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低咳了聲:“這隱疾是你害我得上的,解鈴還須繫鈴人,所以我只能碰你一個人,可是現在隱疾似乎加重了,連你也不能碰了。”
女子差點沒暈死過去。
這個伊又夏不會是個女巫吧,竟然還能把一個如此優秀,如此完美的男人變成某功能障礙患者難怪她能獨霸他,不給其他女人留一絲一豪的機會。
這絕壁是上輩子拯救了宇宙,上帝給她發放的特殊福利
“那該怎麼辦”她幾近崩潰的問道。她還指望着給他生兒育女呢,這樣就算哪天他發現她是個整過容的冒牌貨,也不能一腳踹開她不管了,至少也得給她一筆可觀的贍養費,讓她後半輩子衣食無憂。
“或許你恢復記憶就會好了,我已經從美國請來了最好的專家,相信他能幫助你恢復記憶。”榮振燁用着安慰的語氣。
可是女子沒有得到絲毫的安慰,她的臉可以整,但腦子是整不了的,她怎麼可能獲得伊又夏的記憶呢所以,她是永遠也恢復不了記憶的了。
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從僵硬的嘴角擠出一絲勉強的笑意:“只要知道你沒有討厭我,我就放心了,很晚了,我們上樓睡覺吧。”
見她如此的“通情達理”,榮振燁輕輕的舒了口氣,摟住她,和她一起上了樓,然後各自進了各自的房間。
女子心裏鬱悶到了極點,本以爲天上掉餡餅,讓她遇到了一個最完美的老公,沒想到他竟然會有如此詭異的心理疾病。那個該死的人,僱傭她的時候,怎麼就沒說清楚呢
不過,她也沒有後悔,寧可坐在蘭博基尼裏面哭,也不要坐在電動車後面笑。現在她有錢有勢,高高在上,沒什麼不好的,唯一要做的就是謹慎行事,不要讓榮振燁發現端倪了。
第二天早上,榮振拓來了,他是專門來看新弟媳的。
看到榮振燁身邊和伊又夏幾乎一模一樣的女子,他倒吸了口氣。
威廉這個人果然狡詐無比,他的後招竟然是給榮振燁安排了一個假的伊又夏。
看起來,他的組織里人纔不少,不僅有厲害的醫學專家,還有技術驚人的整容醫生,估計他的財力也非同凡響,不然老巢被剿滅,不會這麼快就東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