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們當然也美,可惜都名花有主了。”阿爾弗雷德戲謔一笑。

    “龍城四美也全都是名草有主的人哦。”方一凡說道。

    “看出來了,你們真是幸運的女士啊。”阿爾弗雷德聳了聳肩。

    “他們能擁有我們也一樣很幸運。”方一凡笑道。

    “確實。”阿爾弗雷德說道。

    在他離開之後,許文康壓低聲音說道:“其實這個阿爾弗雷德有心愛之人,不過,他是不可能跟這個心愛之人終成眷屬的。”

    “爲什麼”方一凡驚愕的問道。

    “因爲他不是女人。”許文康攤了攤手。

    “跟我一樣的女漢子啊”方一凡無心的反問一出口,所有人都感覺眼前一羣草泥馬飛奔而過。

    不愧是三葉蟲的腦子,景陽微汗,看來這個朝天椒是真沒把自己當純女人看待了。

    “一凡,難道女漢子就不是女人嗎”伊又夏笑着問道。

    “在景天渣眼裏不是,是非男非女的第三類人。”方一凡吐吐舌頭。

    景陽看着她的表情裏滿是同情和憂傷,傻白辣也沒傻到這樣白癡啊。

    伊又夏重重得嘆了口氣,“皓陽,我發現我們家一凡是中了你這個三世冤家的舌毒,內傷深重。”

    “我看是豬腦喫多了,真的變豬腦了。”景皓陽嗤笑一聲。

    許文康瞪了他一眼:“再這樣說我老婆翻臉了。我老婆是單純,我就喜歡她得單純。”

    方一凡朝他嫣然一笑:“我才懶得管別人怎麼說呢,只要你喜歡我就夠了。”

    王靜秋笑了笑,挽住景皓陽的胳膊,“陽,你看他們兩個甜蜜的都拉不開了。”

    景皓陽在心裏低哼一聲,他兩隻眼睛都看着呢。

    “我們以前也是這樣的。”王靜秋又添了句。

    景皓陽沒有說話,眸色變得有些深沉,彷彿被黑暗暈染了。

    伊又夏看着他們,心裏想起了榮振燁的那句話:王靜秋在景皓陽最愛她的時候離開,在他淡忘她的時候回來,她已經錯過了和景皓陽最美好的時光。

    或許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永恆的愛情,一旦你缺席的太久,就會被人取代。

    尤其是對於男人。

    男人情深,女人情長,愛情對於女人而言或許能延續一輩子,但對於男人只是最美好的瞬間。

    那個時候,如果許家沒有出事,如果她一直留在美國,榮振燁是不是也一樣會把她忘記,去愛上別人

    想到這些,她不禁有些後怕,甚至慶幸老天沒有捉弄她,讓她回來了。如果榮振燁愛上了別人,她一定會崩潰到死掉。

    在她思忖間,方一凡的聲音再次傳來:“小康康,你剛纔說阿爾弗雷德的愛人不是女人,不會是連生理上都不是女人的小受吧”

    看來某女三葉蟲的腦子是拐過彎來了。

    “老婆,我就是這個意思,他是彎的。”許文康極爲小聲的說。

    “天”王靜秋震驚的掩起了嘴,“難怪他只對你們感興趣,一直在看你們,都沒怎麼看過我們,原來有特殊取向啊。”

    “小康康,你怎麼知道的”方一凡問道。

    “我的準姐夫說得,他和阿爾弗雷德之前就有些交情,所以對他比較瞭解。”許文康輕描淡寫的說。

    伊又夏知道他說得準姐夫是秦如楓,看來阿爾弗雷德想同秦家合作的可能性很大。她猜這件事榮振燁早就知道了,畢竟他安插了間諜在秦如楓身邊呢,所以,同阿爾弗雷德的交談裏纔會只是些禮節性的淺談。

    “怪不得他提到自己未來的妻子時表情十分的平淡,還有些沮喪。”

    “在阿爾弗雷德的國家,這種戀愛是被嚴格禁止的,甚至被認爲是對神靈的褻瀆,如果他們的事被家族發現,就會被驅逐出去。爲了掩人耳目,他把自己的戀人送到了思想開放的歐洲,自己藉口到歐洲做生意,跟他暗自幽會。”許文康說道。

    “這是用生命在戀愛啊。”方一凡感慨道。

    “其實愛情是不分年齡,不分國界,不分種族,不分性別的。”王靜秋感慨的說。

    “是呀,人生短暫,一定要跟自己最心愛的人生活在一起,管世俗怎麼看呢你過的不好,他們又不會來獻愛心。”方一凡撇撇嘴。

    景皓陽看着她,心裏閃過一點連自己都摸不清、道不明的淡淡憂傷。

    他明明應該是愛靜秋的,爲何不能像從前一樣跟她親密無間的相處了

    王靜秋十分贊同方一凡的話,所以無論如何她都想要回來,和景皓陽再續前緣,她

    不想讓自己後悔。即便她已經改變了很多,但這些她都會選擇遺忘,從自己的人生中抹去,不會讓景皓陽知道。

    在她思忖間,景皓陽的話低沉傳來:“朝天椒,好了明天就回片場開工。”

    “知道了。”方一凡癟癟嘴。

    “我老婆還需要休息呢,哪能這麼快就開工”許文康不悅了。

    “你看她活蹦亂跳的,哪裏還有問題”景皓陽嗤笑一聲。

    “反正我老婆還要休息,你的損失我來付。”許文康一副堅持的態度,老婆身體是大事。

    “沒事的,小康康,我已經好了,可以恢復拍戲了,早點拍完,我就跟老闆請假休息一段時間,跟着你到東南亞玩玩去。”方一凡笑呵呵的說。

    榮振燁勾起嘴角,“你是我大嫂,我敢不放你假嗎”

    許文康摟住了方一凡的肩,“老婆,東南亞有很多不錯的地方,到時候我們找個小島好好浪漫一番。”

    王靜秋把頭擱在了景皓陽胸前,“陽,什麼時候我們也出去度假吧就我們兩個人。”

    “好,有時間我安排一下。”景皓陽點點頭。

    榮振燁喝了一口香檳,望着伊又夏,“老婆,我們好像也很久沒出國度假了,要不等孩子們放假之後,就去找個地方玩一玩。”

    “好啊,你安排。”伊又夏莞爾一笑。

    宴會結束之後,伊又夏和榮振燁回到了榮府。

    沐浴之後,伊又夏換上一件性感的睡衣。

    榮振燁的目光縈繞在她的身上,“老婆,你今天晚上真美,這是給爲夫頒發的福利嗎”

    伊又夏走到酒櫃前,倒了兩杯紅酒,一杯遞給他,“冰葫蘆,能問你件事嗎”

    “什麼事”

    “你覺得景皓陽真的不愛靜秋了嗎”伊又夏原本想問的不是這件事,故意繞了一個彎子。

    “別人的事就不要管了,尤其是感情這種事,外人是插不上手的,也沒法過問。”榮振燁低沉的說。

    “我就是在想,愛情真的有保質期嗎時間久了就會變質了。”伊又夏晃動着手中的紅酒。

    “愛情會磨損,當然需要不斷維護,不斷保鮮,這樣纔不會腐朽變質。”榮振燁慢條斯理的說。

    伊又夏小啜了一口酒:“如果那個時候我一直在美國沒有回來,你會跟別的女人好,對不對”

    榮振燁幽幽的瞅了她一眼,原來老婆關心的是這個問題。景皓陽對王靜秋的感情到底是怎樣的,他不清楚,不過,他清楚的是自己的感情,此生除了這個迷糊呆瓜,他不會再愛上其他的女人。

    如果這個迷糊呆瓜不回來,他要麼把地球翻過來去找她,要麼一輩子等待。

    但是,他就是想逗逗這個迷糊呆瓜。

    他的嘴角劃開了一道促狹的笑意,“有可能,我是男人,需要解決生理問題,不能一直當和尚呀。”

    伊又夏不爽,十分的不爽,不,是生氣,太生氣了,“你的隱疾能碰別的女人嗎”她沒好氣的白他一眼,握着酒杯的手指不自覺的收緊了,原來這個男人這麼經不住時間的考驗

    “我多喝點酒就可以了。”榮振燁攤了攤手,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得讓老婆以爲自己的隱疾有解,晚上才能乖乖的伺候他,幫他泄火。

    伊又夏鬱悶,她差點又忘了,那個該死的叫酒精的東西能暫時緩解他的隱疾,她問候發明酒精的那個人祖宗十八代。

    “我就知道你們男人都見異思遷的貨色,幾年就能變心了。”她憤憤的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又一把抓過了榮振燁手中的酒杯,正要喝,被榮振燁又搶了回來,“老婆,喝多了就醉了。”

    “混蛋,你以後不準喝酒,一滴酒都不準沾,不然每天都給我睡沙發。”她暴怒的吼叫道。

    “老婆,河東獅吼啊,爲夫好怕怕”榮振燁伸手想要摟住她的肩,被她一把打開推開,手上的杯子晃動了兩下,酒全部灑在地板上。

    看來老婆是真的生氣了,還氣得不輕。

    “榮振燁,我們就這樣湊合着過吧,反正也沒什麼感情。”伊又夏低哼一聲。

    “誰說我們沒感情。”榮振燁皺了下眉頭,這話讓他有點不悅了。

    “有又怎麼樣,分開一段時間,不上點油維護,不放點防腐劑保鮮,就會腐爛變質了。”伊又夏頭一撇,小嘴一噘,氣鼓鼓的不用正眼看他。

    榮振燁雙手交錯托住後腦勺,臉上有了一絲陰鬱之色:“老婆,你只問我,那你呢,如果不是許家出事,你估計早就帶着我的孩子嫁給夏宇晗了吧”

    伊又夏瞪他一眼,她纔不會呢,那個時候她之所以要跟夏宇晗結婚,還不是被他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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