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衆人坐在二青的綠竹筏,飄洋往東去。
龍四太子將衆人送出他的管轄水域,便與衆人告辭離去。
而後小青施法控筏,小狐狸擺下桌案與茶具,於竹筏上,給大家燒水泡茶。漢鍾離又讓二青給大家小彈一典,助助興。
二青正在看着這萬里碧波,見漢鍾離有所請,便笑道:“不若我與師姐給衆位彈一曲笑傲江湖吧當初在北海彈奏此曲時,曾引出北海龍宮之主,不知這次能否引出那東海龍宮之主,哈哈”
大白聞言,也不由失笑,但多少也有些自豪。
雖然當初她曾說這些外物,會讓二青玩物喪志,但練習多了,大白也清楚,沒事彈彈琴,確實對陶冶情操有益。
笑傲江湖這首曲子,鐵柺李和漢鍾離有聽過。二青和大白因此曲去東海龍宮做客之事,他們也曾聽二青說起過。
即便是在龍宮裏碰到二郎神的那位敖夫人,以及二青在龍宮裏得到老龍王的禮贈,他們都聽二青提起過。
只是他們也不清楚,龍族爲何從當初的盛況,衰弱至此。
一曲笑傲江湖,依然如當初那般,引來飛鳥與游魚相和。
彷彿成爲了自然的一部分。
鐵柺李和漢鍾離聽得陶醉,三聖公主同樣如此,但是心裏卻在暗道:“道法自然,此曲技藝,已然近乎道矣”
“咦有飛鳥,看來附近有島嶼呢”
小雀看着那些飛鳥,輕聲嘀咕起來。
正當二於和大白一曲彈畢,便有一道聲音傳來,“哈哈哈幸甚幸甚,未想老夫至此,卻恰巧得聞仙音。此曲甚妙,能滌盪心靈,又能激盪心魄,實屬難得”來人誇了二青和大白一陣,末了看向鐵柺李與漢鍾離,笑道:“師兄與鍾離仙友,別來無羔”
聽到此聲音,鐵柺李與漢鍾離,以及三聖公主都睜開眼來。
衆人擡頭,看向那人,只見那人披頭散髮,腳踏劍光,身着赤色道袍,赤色的長髮隨風飛舞,甚爲不羈。
鐵柺李和漢鍾離相繼起身,漢鍾離搖着芭蕉扇,笑道:“未想火龍真君已至,一別百年,真君別來無羔”
“甚好甚好”那道人看了眼二青和大白,以及他們所在的綠竹筏,又看了眼三聖公主,笑道:“只是不如二位那般愜意”
二青和大白,以及三聖公主,也都站了起來,向這位道人致意。
能得兩位上仙一句真君之人,絕非簡單人物。
而且二青對這火龍真君的道號,還有些印象,雖然這個人肯定是不認識的,但能得真君爲號,那本事定然不小。
而且,若這位火龍真君,真的是傳說中的那位,那可就真的不得了了。畢竟,呂祖的劍法,可都是傳承於這位的。
傳說,八仙之一呂祖呂洞賓,其劍法,於終南山上,傳自於火龍真君,但是火龍真君這個人,是啥形象,是啥出處,二青卻是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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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當他擡頭看向這位火龍真君時,眼中所見,彷彿如同萬道赤芒一般刺目。二青知道,那些赤芒,乃是劍芒。
他不由自主的低下頭去,再看時,那身赤芒,卻已消失無蹤。
從這一眼,二青便知,這位火龍真君在劍道上的造詣,要比當初劍閣的那些傳人要強出千百倍不止。
也不知他是怎麼把劍道修煉到這個程度的,簡直駭人聽聞
“哈哈哈火龍道友速度依然讓人望塵莫及,這天遁劍法,果然玄妙,老夫怎追也追不上啊”
此時,又一道聲音由遠及近,金光閃過,一道身影出現在衆人面前,“咦李上仙和大腹漢也已到了麼倒是在下失禮了”
漢鍾離搖着芭蕉扇,哈哈大笑道:“老公羊,雖然你已修成縱地金光之術,可你難道不知,火龍道友這天遁劍法,可是從縱地金光之術中衍化而來,可謂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你這不是自找不痛快嘛”
那位留着山羊鬍,身着灰色道袍的老者聞言,嘴角抽搐不已。
“大腹漢道友,請叫我西海釣鰲客,不要叫我老公羊”
“嘖嘖,老公羊,你這覺悟還是不夠啊”漢鍾離一副痛心地模樣搖着芭蕉扇,道:“如你這般心境,將來何談更進一步道號不過只是一個名號而已,又何必在意你看,你叫我大腹漢,我也沒覺得有什麼好傷心難過的,是吧”
“鍾離權,你是一坨糞”
“好你個老公羊,來來來,咱們先在此論論道行”
漢鍾離擼着袖子,就要上前和這老道幹一架,一旁的二青和大白等人見此,不由面面相覷。
火龍真君和鐵柺李卻是見怪不怪。
“看,你的心境也不怎麼樣嘛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懂”
鐵柺李給二青和大白,以及三聖公主介紹道:“那火龍真人,確實是一條火龍修煉成道,道行精深,不在我等之下。且,他亦是我師尊的記名弟子之一,比起那位劍閣始祖,關係要更深些。”
“至於那老公羊,其本體確實是一隻公羊,而後修行有成,一時興起,給自己取複姓公羊,鍾離兄與他其實是好友,但他們這打招呼的方式,別人是看不懂的。幾百年來,皆是如此。”
二青和大白聞言,不由再次面面相覷。
而三聖公主則是抿脣淺笑,覺得頗爲有越。
“我等不必理會他們,此地離那舉辦仙會之島,已然不遠,我等先行過去吧”鐵柺李朝二青他們說道。
此時,那火龍真君身形一晃,出現在綠竹筏上。
“李師兄,怎不給我介紹介紹這三位小友”
鐵柺李微笑道:“這二位乃是驪山那位古仙的弟子,岑青,白素貞。而這位,那來頭更是不得了,你猜猜”
也不知那火龍真君會不會在心裏來一句:猜你妹啊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