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如此心事重重,思慮極重,鐵柺李搖了下頭,隨手便施了個法,直接讓大白趴在案几上暈睡過去。
正在泡茶的小狐狸愣了下,末了雙爪一搭,煞有介事地朝二位上仙拱了拱爪子,道:“紅綾多謝二位上仙”
而後她吹了口氣,一陣妖風捲起,將大白托起,送到小築中去。
將大白安頓了下來之後,小狐狸便跑了出來,一副狐小鬼大的模樣輕嘆起來,道:“這半年來,白姐姐便一直沒怎麼休息,整日坐在湖畔,一邊擔心二青哥,一邊又擔心那頭魔蛟上門尋釁”
漢鍾離便笑道:“你這小狐狸倒是寬心,就不擔心你二青哥”
小狐狸回到茶几畔,嫺熟地泡着茶,邊道:“我相信二青哥一定可以修練成功,雖然我不知道這裏面有多艱難,但我相信,沒有什麼事是可以難得住我二青哥的”
它說着,還揮了揮小爪子,一副絕對沒有問題的樣子。
鐵柺李聽了,不由失笑。
漢鍾離搖起了芭蕉扇,哈哈大笑起來,“無知者果然無畏有時候果然還是無知一些比較好啊像小紅綾這樣,免去擔憂,多好”
小狐狸噘了噘狐嘴,道:“我纔不是無知”
“那你可知,修煉那九轉玄功所需要經歷的痛苦”
小狐狸張了張嘴,默了低聲道:“知道一點。”
鐵柺李白了眼漢鍾離,道:“別逗小紅綾了,我覺得小紅綾這樣就挺好,雖然是有些盲目信任了一些,但至少不需要別人擔心它。”
小狐狸麻溜地將茶泡好,拂爪推到二仙面前,而後問:“敢問二位上仙,修煉那九轉玄功,需要經歷何種痛苦”
漢鍾離笑道:“你這小狐狸,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
鐵柺李笑着搖了搖頭,端起茶水一飲而盡。
而後說道:“小紅綾,與我們說說,那頭魔蛟是怎麼回事”
於是小紅綾便將二青在東勝神洲遇到魔蛟之事說起。
小半個時辰之後,才堪堪講述完。
此時,小雀兒也飛了回來。
“咦小雀拜見二位上仙紅綾姐姐,白姐姐呢”
“白姐姐去休息了,有動靜麼”
“嘿,你這小雀倒是好造化,已經可以口吐人言了呢”漢鍾離伸出芭蕉扇,在小雀兒腦袋上拍了拍,道:“有什麼事,現在我們替你做主,是不是那頭魔蛟又來了”
“不是不是,是西邊那頭白狼王來了,正在和伏苓姐姐打得難解難分,不過伏苓姐姐看起來好像不是他的對手呢”
小雀兒搖着小腦袋,說道。
小狐狸奇怪道:“二青哥曾說過,那白狼王雖然渡了化形劫,但化形並不完全,還留着一口獠牙呢按理說,他的修爲應該比伏苓姐姐還弱呢怎麼可能連伏苓姐姐都不是其對手而且,那白狼王還欠着二青哥一份恩情未還呢他這是想做何”
小雀兒搖頭道:“伏苓姐姐叫我回來告訴白姐姐,那隻白狼有些不對勁,好像着魔了一般,率着狼羣往青城山這邊殺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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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有點意思哈”漢鍾離嘿嘿笑了起來,末了衝小雀兒道:“小雀兒不急,你且去告訴你那伏苓姐姐,讓她退回來,放那頭白狼崽子過來,我們也好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何”
小雀兒看了眼二位上仙,點下小腦袋,咻的聲走了。
鐵柺李搖了下頭,身形一晃,消失於眼前。
而那漢鍾離則是哈哈一笑,芭蕉扇一搖,直接化成大白的模樣,“李兄既然不想化成白姑娘的模樣,那就由我來吧”
結果他這模樣一出來,小狐狸直接就把嘴裏的茶給噴出來了。
漢鍾離見此,哈哈一笑,道:“莫怪莫怪,這肚子是大了點”
他說着,芭蕉扇往凸起的便便大腹一拍,便見那凸起的大腹瞬間縮了回去。但小狐狸卻指着他手中的芭蕉扇,“扇扇”
漢鍾離微怔,點了下頭,道:“這倒是疏忽了”
於是隨手一轉,便見芭蕉扇變成了一支仕女專用的圓扇。
“聲音,聲音”
“咳咳,嗯,稍等稍等”
在小狐狸的指點下,漢鍾離漸漸變成了大白。
沒多久,見兩道遁光疾掠而回。
在他們身後,跟着一道白影,更遠處,還有山林震動之聲,以及無數狼嗷之聲。
大白仙姿綽約地站在露臺邊上,搖着圓扇,看着疾遁而回的小雀兒和老老虎伏苓,微笑道:“你二位且退下,看本仙姐姐怎麼收拾那隻狼崽子,替你們出出氣”
“氣質,氣質”小狐狸又叫了起來。
大白回首瞪了眼小狐狸,道:“着什麼急那狼崽子見過白姑娘麼你再亂叫,一會露餡的便是你這小狐狸”
小狐狸、小雀、伏苓:“”
小狐狸是無言以對,小雀和母老虎則是不明所以。
結果沒多久,又見一道身影遁逃而回,“你們二位,咋不等等我”
“這就是那頭虎崽子”大白回首問道。
“嗯,就是那個受虐狂虎妖奇虎”小狐狸點頭道。
“白,白姑娘,救命啊”奇虎小心翼翼地往湖心小島飛來。
結果臨近露臺的時候,直接被大白一扇扇成了星星。
“嗚嗚嗚”
也不知是那風聲,還是那虎妖的哭聲。
小狐狸和小雀兒替那奇虎默哀起來,而母老虎則是無動於衷。
沒多久,白狼王的身影出現在鏡湖畔。
那白狼王狄牧一席勝雪白衣,白髮與白衣飄舞,端得俊逸非凡。
但若是看他的眼睛,便能發現,那雙眼眸中透出來的瘋狂與魔性。
大白輕咳了下,搖着圓扇,道:“狼崽子,你來此,可是準備來忘恩負義”
白狼王嗤笑了下,露出一絲邪氣,道:“白姑娘,在下並無什麼惡意,只是受人之託,不得不來此一趟,還請白姑娘撤去法陣。”
“嘿,若不撤呢你能奈何”
“那就休怪本王不客氣了,小的們,給本王上”
一時間,無數狼羣從他身後躥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