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那小警察頓時更是犯難了。
“這個……這個恐怕不太好吧?一會兒局長問起來,我……我怎麼交代啊?”
丁子曜拍了一下小警察的腦門兒,罵道:“是你瞭解我爸,還是我瞭解我爸?今個兒這人是我要定了,回頭我爸要是問起來,你就說是我的主意,有事兒也是我扛着!反正他就我這麼一個兒子,也不會把我怎麼着!”
這話一出,小警察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只得拿出鑰匙,爲簡小艾鬆開了手銬。
“那……丁少爺,你可得跟局長打聲招呼,免得回頭局長怪罪起來,我們不好交差!”小警察不放心的說道。
丁子曜衝小警察擺擺手,淡淡說道:行了,我知道了,這人交給我,你們就放心吧!”
說完,丁子曜便拉着簡小艾往外邊走。
“我說弟妹,這究竟是什麼事兒,能讓你和你爸媽動這麼大的手?今個兒要不是被我碰到,估計你少不了得在裏面關上個把月的!”丁子曜隨口說道。
簡小艾瞟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的迴應道:“我跟他們有仇!”
“喲,就算是有再大的仇,你也不能拿自己的臉開玩笑啊!你瞅瞅,你這漂亮的小臉蛋被打成這樣,回頭還怎麼見人?”
說完,丁子曜便欲伸手去摸她的臉,想好好看看她的傷勢。
豈料,就在這時候,一隻修長白淨的手突然從丁子曜身後伸了出來,一把擰住他的胳膊。
“疼……我說霍老大,我又不是受,你能不能每次下手別對我這麼狠啊?”丁子曜欲哭無淚。
匆匆趕來的霍允熙掃了他一眼,冷冷道:“上次就警告過你,不要打我霍家女人的主意!”
“老大,我只是想看看弟妹臉上的傷勢而已,你爲什麼每次都把我想得那麼齷齪?”丁子曜表示自己簡直比竇娥還冤枉。
霍允熙沒有接丁子曜的話,而是側過頭,犀利的眼神在簡小艾臉上打量了一下。
只見她那張原本白皙而嬌小的臉上,此刻赫然印着5根手指印,又紅又腫,跟新出爐的包子似的,就連嘴角都出血了。
可想而知,對方下手究竟有多麼狠。
看到簡小艾這個樣子,霍允熙心中的怒火陡升,一把抓過簡小艾的手,冷聲問道:“誰打的?”
簡小艾低着頭不做聲。
霍允熙心裏的火頓時更盛了,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硬逼着她對上自己的目光。
“我再問一遍,你的臉究竟是誰打的?”
不知爲什麼,看到他這個樣子,簡小艾突然有點想哭。
就好像是受了委屈,本來想要堅強的面對,但突然有個人來關心你,對你噓寒問暖,你心中所有的防線,一下子就會轟然的崩塌。
但簡小艾不敢哭,她也沒有資格哭,任由着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就是不滴下來。
霍允熙的心中猛然劃過一陣刺痛,他第一次感覺自己的情緒幾近無法控制。
“究竟是誰?”
這一次,他問的不是簡小艾,而是丁子曜。
丁子曜知道霍允熙的脾氣,也沒想隱瞞,便直接開口答道:“是阮國平,他們父女倆好像吵架了,不知道怎麼的就打起來了,阮家還報了警。”
“阮國平人在哪裏?”霍允熙沉着臉問道。
“在審訊室做筆錄呢,阮家人都在那裏。”丁子曜應道。
“帶路!”
於是,就這樣,丁子曜便帶着霍允熙和簡小艾一起闖進了審訊室。
審訊室裏的警察原本正在做筆錄,見有人闖入,心中難免不滿,嚷嚷道:“這裏是審訊室,請你們出去!”
偌大的審訊室,此刻只剩他們4個了。
“小曜子,咱們兩個貌似很久都沒有活動筋骨了。”霍允熙冷笑着看向阮國平。
丁子曜緊握着拳頭,似笑非笑的應道:“你不說還好,一說,我手還真的有點癢了!”
阮國平心中不免也有些發怵,顫着聲音說道:“你們……你們想怎麼樣?你們不要亂來,這裏是警察局,這裏有監控,你們要是敢動我的話,我一定會告你們故意傷害的!”
聽到這話,丁子曜淡淡笑了:“也是,你不提醒我我都忘了這有監控了。”
說完,他搬了個把椅子,站在上面,直接將審訊室頂上的監控攝像頭全部拆除了。
這樣一來,對外界來說,整個審訊室就是個封閉的空間,誰也甭想知道里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看到這一幕,阮國平嚇得兩條腿都在發抖,全然沒有了之前打簡小艾時的囂張氣焰。
“你……你不能對我動手,我們阮家和霍家是親家!”
但霍允熙壓根就不喫這一套,擡腳便對着阮國平的肚子就是一下,一腳直接將他踹翻。
“阮霍聯姻是不假,但可惜,你是我弟弟的岳父,卻不是我的岳父!”
霍允熙踩在他的背上,看向丁子曜:“廢了他的十根手指頭!”
丁子曜得令,立刻蹲下身來,用力將阮國平的手指頭一根接一根的撇脫臼。
阮國平頓時疼得哭爹喊孃的,那才叫一個悽慘。
“我……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們放了我……”
聽到阮國平的求饒聲,霍允熙嘴角勾起一條弧度,冷冷道:“小曜子,再給他把手指頭接回去!”
丁子曜怔了一下,有點不明所以。
這特麼剛給撇脫臼了,又讓接上,這是幾個意思?
“既然都已經疼了,那何不來個double?”
聽到“double”這個詞,丁子曜瞬間就明白過來了,立刻對他豎起大拇指。
“霍老大,果然還是你比較狠!這撇脫臼,是疼10次,但又給接上,就得再疼10次。嘖嘖嘖,估計這老小子今天得疼得心肝兒都發顫了吧?而且,咱撇了之後再跟他接上,回頭他即使去告我們,也沒證據!”
話落,丁子曜還真的一根接一根的將所有的手指給阮國平接上。
事實上,這接骨的事兒,其實往往比弄斷還要疼。
很快,阮國平就疼得全身冷汗淋漓,直接暈過去了。
“我了個去,這老東西也太不經玩了吧?就這麼暈了?”丁子曜吐槽道。
“丟出去,別髒了地方。”
丁子曜向來狗腿慣了,自然是霍允熙說什麼,他就做什麼,便拖着阮國平沉重的身子,打開審訊室的門,將其丟到了走廊上。
看到阮國平被打成這樣,阮琳雅立刻不服氣的衝霍允熙嚷道:“你們憑什麼打我爸?你們這是犯法的!”
霍允熙擡眸,瞟了一眼阮琳雅臉上的傷痕,又看了看簡小艾臉上的傷痕,心中大概已有了論斷。
他衝簡小艾勾了勾手,喚道:“阮小兔,過來!”
看到了剛纔霍允熙虐待阮國平那一幕,簡小艾哪裏敢不從,便緩緩走了過去。
霍允熙嘴角微翹,將一樣東西塞到她手中,附在她耳邊輕聲說道:“還需要我教麼?”